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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能解釋女尸袖袋里為何會有這種紙團。”白玉堂提出不同意見,“如果拋尸者就是兇手,連拋尸都這么隨意丟到河邊,根本沒必要特意把包過迷藥的紙團藏到死者的袖袋里?!?/br>大家都覺得白玉堂說的有道理,也更迷糊了,難以用正常的邏輯對眼前的情況進行合理的解釋。“或許兇手是兩個人?!壁w寒煙插話道。“兩人?”公孫策驚訝,皺眉思量之后,點了點頭,覺得有這種可能。王朝馬漢等人還是想不明白,請趙寒煙詳細解釋原因。“開始我們在河邊看到兩名身有殘疾卻容貌較好的女子身亡,共同點很多,自然而然會想到是哪個癖好奇怪的兇手虐殺所致。而沒有考慮他們其中之一,也極有可能是兇手?!?/br>“兇手是死者之一?”白玉堂稍作思量之后,恍然明白了什么,贊許地看向趙寒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給我們解惑。白少俠想明白了,我們這些笨人腦子還沒通!”馬漢快撓破頭了。“我這是有一個推測,大家可以聽聽看是否合理。第一位女死者下藥害死了第二位女死者,她先把迷藥溶于水中,趁機騙第二位女死者喝下,因下藥時怕被發現,所以包迷藥的紙包急忙收在了自己的袖袋里。待第二位女死者喝下藥昏厥后,第一位死者就用‘貼加官’的辦法,害其窒息而亡。‘貼加官’的殺人手法不象打人會留痕跡,很多官門中人都知此法可避免犯人身上有嚴刑逼供的證據,是殺人手法中最不留痕跡的辦法之一。第一位女死者用這種辦法,可能是想造成第二位女死者猝死或意外身亡的假象,以圖擺脫掉自己的嫌疑?!?/br>“聽起來很合理,跟我們發現的證據正好相合,能解釋通?!闭拐腰c點頭,比較贊同趙寒煙的猜測。“那第一位女死者的死呢?”馬漢問。公孫策捻著胡子道:“照趙小兄弟的推測順下來,這殺第一位女死者的兇手就極可能是她們侍奉的主人了。這位主人發現了第一位女死者殺人的惡行,非常生氣,就用同樣的方法懲罰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迷藥粉其實很容易在水中融化。但因是懲罰,沒功夫溶藥,就拽著頭發強制喂了藥粉,再灌水,這才造成了齒縫多處有明顯迷藥粉殘留的痕跡?!?/br>大家紛紛點頭,都覺得趙寒煙和公孫策的說法很合理。“那為何要把倆人的尸體隨便就丟在了河邊?”“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懲罰,更是一種警告?!壁w寒煙推敲‘主人兇手’的心理,“倆名女子皆衣著富貴,穿戴極好,看得出生前都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同時也可以看出,第二位女死者的衣著穿戴比第一位會更好些。”公孫策應承,他也仔細看過第二位死者的首飾確實貴重很多。趙寒煙:“分配上的不公,很容易讓人產生嫉妒心理,進而有了作案動機。下決心殺人并不是什么很簡單的事,特別是對于她這樣身有殘疾且行動不便的人,更不簡單了。所以很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在里頭,比如第二位死者在平時就欺壓過她,讓她從原有的嫉妒翁強到憎恨。兩名死者的‘主人’得知此事后,殺掉兇手,并意識到這件事中兩人都犯了錯,遂將倆人的尸體都扔出去作為懲罰。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有警告其他人的意思,耍手段的下場誰都不會落好,另一方面極可能是他的行事風格習慣如此,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你乖順,可以寵你,給你富貴榮華,但若違背規矩,命會如草芥般被處置,且死無葬身之地。”大家聽完之后都震驚不已,感覺小廚子像是親眼見過行兇的經過一般。大家紛紛猜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樣的身份,會干出這樣的事情。趙寒煙隨即詢問公孫策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白晝?!惫珜O策道。“晚上城門關閉,出城要令牌,兇手必不會傻到拋尸的時候使用令牌暴露自己的身份。著重查查到昨晚黃昏時和今晨剛開城門的時候,馬車出入的情況?!?/br>“這兩個時間可是進出城人數最多的時候。”王朝直嘆不好查。“不好查才有可能查到兇手?!卑子裉么虬l王朝等人趕緊動身去辦,“而今既然有線索可查,就不要耽擱時間,別忘了,錢石帶走的那啞巴小女孩還沒有找到。啞巴也是殘疾。”白玉堂此一言,令王朝等人都腦袋發怵,有些慌怕。“該不會是錢石那案子和這樁也有干系?”趙虎問。馬漢皺眉,“我隱隱有種不好預感,若是都是殘疾的,還是模樣漂亮的女子……”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互相看了看,立刻拿起刀趕緊動身去查。公孫策隨即請展昭去打聽,東京城內有哪些富貴人家的男子有這種嗜好。“這個一般人打聽不來?!卑子裉玫?,“有這種嗜好的權貴,哪里會到處宣揚,肯定要私下里悄悄地來。這事我來更合適!”展昭也覺得自己似乎辦不來這件事,忙拱手多謝白玉堂幫忙。白玉堂冷臉道:“誰幫你,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罷了,你不用謝?!?/br>展昭笑了笑,知道白玉堂這人高傲,所以自動把前半句話省了,只聽“你不用謝”,所以聽完這話之后心情還挺不錯。展昭覺得自從小廚子當他二人的面說了小貓和小老鼠的事之后,白玉堂對他的態度明顯比以前友好了很多了,他們之間有那么點是同僚的意思了。“那展護衛便負責監視忘憂閣的動向,我總覺得這個薛掌柜不簡單。”公孫策提議道,“不光是他,他的屬下都一并監視,倒看看他什么時候會露出馬腳?!?/br>“龐三公子在貴族子弟們之中人緣不錯,這事兒問問他怎么樣?”趙寒煙忽然想到一個提議。白玉堂立刻問趙寒煙:“這么信他?就算知道,問他他會說么?”“問問又不會損失什么,一旦有線索呢。”趙寒煙回道。“那我陪你去?!闭拐训?。白玉堂剛動的嘴唇停下了,沒吭聲,眼見著二人出去了,他方和公孫先生告辭離開。出了門后,白玉堂就快步往馬棚去,遠遠地就看見小廚子展昭也在那。小廚子正笑著用手摸展昭的馬。“飛白還記得你,看他,還這么喜歡你?!闭拐延姓f有笑道。趙寒煙聽到‘飛白’二字愣了下,她怎么給忘了,展昭的馬也叫飛白。她之前可給趙禎起了個叫‘趙飛白’的名字,這要是回頭被趙禎知道了他和馬重名,肯定會發瘋。趙寒煙動動眼珠子,試探跟展昭商量能不能把馬改名字。“為何忽然改名?飛白這個名挺好聽啊?!闭拐迅吲d地拍拍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