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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等到這么久才動手,是否僅僅是因為王員外妻子的死令賀云受刺激,都還無法確定。趙寒煙因而想到了落花樓,賀云在賣女兒之后,曾經點了那里的姑娘。再打發人去確認之后得知,賀云在享受那姑娘伺候的時候,曾感慨說過那姑娘長得像他一位故人。看樣子應該是得像王員外的妻子了。“當初李大娘害死的那個孩子應該是賀云和王員外之妻通jian所生。因是孩子的生父,對王員外之妻也很有感情,便伺機報復。”趙寒煙點了頭,但依舊眉頭不展。白玉堂不解:“這幾乎全應了你之前的猜測,而今兇手作案的動機徹底明了,你怎么看起來反而更加疑惑?”“其實早就有這種疑惑,而今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動機也出了,但這個疑惑偏偏又解不開,所以會令我更加疑惑。”趙寒煙又說起了‘繞口令’,好在白玉堂夠聰明,立刻就能理解趙寒煙的意思。“許是想等孩子長得大些,他們母子感情更深,再去報復,更為刻骨。”白玉堂繼續猜測道。“要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過長達十幾年之久,這期間他還要裝成一個不舉的男人,我怎么覺得他是在折磨他自己?”“有道理,但并非每一個人都像你這般聰明果決,有的時候有的人辦事就是會一拖再拖,最后誤了終身。”白玉堂繼續解釋道。趙寒煙覺得白玉堂說的也很有道理。趙寒煙隨后翻了豆腐鋪附近鄰居們的供詞,確認道:“敘述基本一致,都對賀云的印象很好,大部分人都說他人和善,憨厚,不惹事。”白玉堂:“但就是這個所謂憨厚的人,殘忍的殺害了他的兩個兒子,還賣了她的兩個女兒。雖并非親生,養條狗幾年也會有感情,這四個孩子最大也有十幾歲,如何忍心?”“對,他如何忍心。”趙寒煙眼看著卷宗的方向,但目光并沒有焦點。春來這時候來敲門,臉色不善,手拿著一封信。趙寒煙一看這架勢,似曾相識了,伸手直接要來了信,打開看。春來:“還是孩子送來的,和上次一樣,看不清臉,蒙著黑紗。”“真恨不得禁了這黑紗草帽,以后全都京城誰都不許戴。”雖明知道兇手就算不能用黑紗草帽,也可通過戴面具或者其他的方式遮擋自己。但趙寒煙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賭氣感慨一聲。白玉堂勸趙寒煙切莫著急,“不管如何,這幕后兇手頻繁送信,顯然是有些不安穩了,你便要穩,自會勝他。”趙寒煙覺得白玉堂說的極有道理,也因他的話冷靜下來。繼續看信,上寫了一句詩,準確的說是一首詩的開頭和末尾。“日照香爐生紫煙,疑似銀河落九天。”字很清秀,寫得非常漂亮。白玉堂把這句詩讀了出來,不解問趙寒煙:“此為何意?”趙寒煙搖頭,她也摸不著頭腦,但信既然是幕后黑手所送,就必有寓意,很可能跟下一樁案子有關。“紫煙。”白玉堂念道,“這兩個字我倒覺得有點熟悉,前段時間來京的時候似乎在哪兒聽過。”“在哪聽過?我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既然白玉堂是來京的時候聽過,那么很有可能其他人也有知道。趙寒煙趕緊召集一些開封府內熟悉本地的人,詢問他們是否聽過‘紫煙’二字。張凌轉轉眼珠子,立刻道:“是不是指紫煙觀?”白玉堂雙眸定住,“對了,我聽說的好像也是,當時好像是有人議論說去紫煙觀上香靈驗。”趙寒煙立刻就要去紫煙觀看看,白玉堂當然跟著,張凌負責領路,另有二十多名衙差跟從。紫煙觀在城外二十里處的紫云山上,三面斷崖,唯一一面能往山上通的地方,還有一條湍急的深溝河,上懸著一吊橋,往來香客都要過此橋才能上山。趙寒煙帶人走到這的時候,有種奇怪的預感。這橋可是從青云山往外走的唯一出路,就留了兩名衙差分別守住兩邊的橋頭。山中風景綺麗,鳥語花香,與東京城內的喧鬧十分不同,靜得美好,確實是一處是合修身養性的好地方趙寒煙和白玉堂到了道觀之后,就表明身份,詢問觀中的開門道童可有事情發生。道童面色立刻慌張,躲閃趙寒煙的注視,接著就支支吾吾起來。白玉堂覺得道童太小,問不出什么,轉頭看見來了個大的,直接捉住,狠言相問。那道士嚇得立刻就講:“是紫云道長,昨晚駕鶴西游了!”“被謀殺?”趙寒煙直接問。道士正要回答,這時候東邊許多腳步聲,有人發話喊道:“東來,可是來了貴客?”剛剛回話的道士連忙應承,還喊了那人一聲師叔。趙寒煙打量來的道士,帶頭的是一位年在五十上下的長者,衣著與他人不同,用料講究,手中的拂塵也是。道士東林就跟趙寒煙等人介紹,這位是他的掌門師叔清溪道長。“不知二位官差大人來此有何公事?”趙寒煙光聽這清溪道長的稱呼就知道,這上一任道長剛死,他就立刻做了新道長。趙寒煙隨后問起紫云道長的死因,見沒人回答,趙寒煙就要求去看尸體。清溪沒有辦法,只好對趙寒煙坦白道:“我師兄是因昨夜渡劫失敗,被雷劈死了。”“道長所說的雷可是從天下來的那種?”清溪道長點了下頭“昨夜可是滿天生辰,閃閃發亮,天氣好得很,連點云都沒有,更別說下雨了打雷了。”白玉堂在清楚不過昨晚的天氣,奇怪問,“莫非偏偏你們這有雷?”道士們都低著頭不吭聲,清溪道長也不說話。“沒關系,你們若不想說們我問一問附近的村民便是。”“這天是雷,一般人聽不到。”清溪道長忽然道。趙寒煙皺眉,懶得再聽,直接去看紫云道長的尸體。挪開棺材蓋兒之后,可見一具幾乎全身焦黑的尸身。尸體的頭頂部分糊得最為嚴重,頭發幾乎已經沒了,看起來真倒像是被雷從頭頂劈焦了。第52章圍觀的道士們中還有一些并沒有見到紫煙道長的尸身,而今看了之后,忍不住唏噓,好一番受驚。“出什么事了?這么多人圍在這?”男聲有些熟悉。趙寒煙抬頭一瞧,從人群里擠進來的人竟是大理副使姜王集。姜王集看見趙寒煙時,也愣了下,萬沒有料到會在這遇見她。之后又有兩名香客湊了過來。一位穿著青竹紋的錦緞衣裳,皮膚白凈,說話很斯文,說話時嘴角帶著禮貌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