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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問。白玉堂:“在想你會不會是要給我做豆腐?真做了,那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放心,那盆豆腐已經倒了,盆也燒了。我還聽說有兩三個當初吃過我豆腐丸子的人,見識‘豆腐手指’后都吐得稀里嘩啦。”趙寒煙解釋道。“都過去了,不過她也活該有此罪受,當初害人孩子的時候該想到自己沒有好下場。”白玉堂說著,眼睛里閃出一股狠勁兒。“你覺得兇手這種報仇的手法對不對?”趙寒煙問白玉堂。白玉堂輕笑,“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史書從來都是由勝者書寫,所以不管做什么,努力當贏的那方就是了。若沒把握贏,便不要在做蠢事的時候去輸,下場太慘。”趙寒煙認真琢磨了白玉堂的說法,有點兒道理,緩緩地點了點頭。“所以呢,一會兒到底有沒有豆腐丸子?”“當然沒有。為大家的胃口著想,這豆腐兩個月內我大概不會再做了。”趙寒煙接著對白玉堂道,“給你加的兩樣菜定了,一樣為芋煨白菜,一樣為響皮rou。”白玉堂聽這兩樣菜名眼睛就亮起來,加上他近半個月一直心心念念的烤紅鯉魚,這三樣菜湊在一起,一準兒會把他的肚皮肚撐到破。當下已經沒什么能夠擋住美食的誘惑,他今晚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白玉堂在廚房等待的時候,看到趙寒煙還在做別的菜,好奇地問她莫非大家吃的菜和他的完全不一樣?“除了你和段小王爺,今晚他們都吃素。”趙寒煙解釋是因為他們剛看過了斷指和人頭的緣故,該沒什么胃口吃rou了,這是一直以來保持的習俗。“沒口福了,替他們可惜。”白玉堂嘆道,又問趙寒煙有什么需要他幫忙,要為這么多人準備菜,指望廚房這幾個人該是忙不過來。既然吃人家做的東西,他豈能干等著白吃。“沒什么可忙了,我做晚飯之前,都會提前兩個時辰吩咐來旺和春來他們做準備,所以等這會兒做飯的時候倒是萬事俱備了,沒處可手忙腳亂。”趙寒煙解釋道。別處廚房做飯的樣子白玉堂可見識過,人比這多,就是供應一桌五六口人吃飯,忙得一個個恨不得飛起來,說話都用吼。而趙寒煙做飯則是另一番景色,像是一副水墨畫,安靜怡然,而且看久了也不會膩,反讓人越來越迷了眼。就是連她切菜的聲音,白玉堂都覺得異常好聽。但白玉堂對此沒有深思,只覺得是因自己盼吃烤魚心切,所以這會兒看什么聽什么都覺得美好了。趙寒煙把魚下進烤爐之后,就開始忙碌著為段小王爺做了四菜一湯,又給包拯展昭等人備了一桌素菜,有炒的有拌的,無一例外素淡爽口。接著烤魚也差不多了,取出檢查之后,剝掉白菜葉,繼續烘烤。春去和春來兄弟這時候就開始給段小王爺和小飯桌上菜。今天趙寒煙主食蒸得饅頭和花卷兒,顏色一白一黃。黃的是倭瓜,蒸熟之后,去皮搗碎和面再發酵制成饅頭和花卷。放倭瓜做的饅頭和花卷兒會偏甜一些,咬起有倭瓜獨有香味兒,而花卷則因五香粉、蔥花和鹽的調味,口感又別具,更上一層。春來、春去分別用木盆和盤子將蒸好的熱氣騰騰的花卷饅頭端走。因為剛起鍋,白白的熱氣很多,兩人走的時候跟騰云駕霧一般。白玉堂本坐在樹下看書,聞到味兒了,就抬頭瞧了一眼,再瞅他二人端的東西。一直覺得面食不太有滋味兒的白玉堂,竟忽然想吃起花卷來。白玉堂稍微忍了一下,等會兒烤魚上的時候一遭吃就是。趙寒煙在烤魚第二次烘烤需轉小火的時候時候,讓來旺另外拿了一個炭盆,從爐子里取出剩余的碳,將切成方塊已經用料喂好的五花帶皮豬rou,放在炭火上炙烤,并且在烤的過程中在皮上不停地抹麻油。趙寒煙隨后交代秀珠負責看著響皮rou,等到皮烤得焦黃酥脆之時,就可取出,她則去做剩下的另一道菜。趙寒煙先把煮了七成熟的芋頭去皮,切成滾刀塊兒,再把香菇洗凈,上劃了十字花,令其看著好看些。挑初秋最嫩的白菜心兒,這種白菜味道濃,卻口感很細嫩好嚼,但給它焯水到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能放太多水,不然白菜的味道就在水中跑光,等回頭燉芋頭的時候就沒有味道兒了。起鍋加油,放蔥姜蒜小白菜翻炒,然后再加芋頭、蘑菇繼續翻炒,前后加雞湯,燜煮一炷香的時間,再把白菜放進去煮片刻的功夫就可停火。盛出來的湯汁清透,一道白綠搭配十分好看的芋頭煨白菜就算完成了。最后就將烤魚澆汁兒,上桌即可。三道菜完成之后,另配了一碟酸甜蘿卜和一碗白梨銀耳湯。吃烤物有一些物質對身體并不是很好,有時還會刺激咽喉。梨有清肺、抗癌和解毒之效,白梨銀耳則還能清火止咳,所以很適宜與烤制食物搭配食用。吃一口酥香的魚rou或是響皮rou,再配一口酸甜可口又潤滑軟爛的白梨銀耳,簡直再合適不過,堪稱絕妙。白玉堂吃得心無旁騖,完全沉浸在美味之中,已然不知外面世界如何。一頓飽餐下來,盤子都見底了,他也確實如之前預料的那般,肚子快要撐爆了。不過面兒上白玉堂還是保持淡然,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以后再不可像今日這般貪吃,這一次就算了,那是因為他離開東京城太久,一直沒碰到和趙寒煙一般手藝的好廚子,以至于被養刁的嘴巴不管吃什么都食不知味。趙寒煙等白玉堂吃完之后又給他切了幾片山楂羹放在小碟里,用于消食。白玉堂乖乖吃了,笑著致謝趙寒煙為他做的這些美味。白玉堂忽然想到什么,問趙寒煙愿不愿意去做他私人的廚子。剛巧展昭這時候從夾道那邊過來,聽到白玉堂的問話之后,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趙寒煙答應,便先行出言打斷。“案子在這邊又有新進展了。”展昭道。白玉堂扭頭看著展昭:“那你們就去查啊,找趙小兄弟做什么,她做了那么久的飯已經很累了。”展昭一聽,忙關心問趙寒煙的情況。“所以我說,你還是做我私人的廚子,我也知道你不是計較錢的人,也不和你提什么工錢的事。總之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只要我有的你就隨便花。”白玉堂聽到展昭的‘壓榨’之后,更加堅定了自己撬走趙寒煙的決心。展昭有點緊張了,也緊盯著趙寒煙的嘴等待回答。他還真不希這么會做飯和有破案才華的小兄弟,就這樣離開了開封府。不過雖有不舍,只要她自己愿意,展昭也不會強留。“卻別開玩笑了,你在江湖上到處游蕩,我怎么做你私人的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