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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就堵在門口,打量謝安:“還有事?非要展護(hù)衛(wèi)打你一頓才肯走?”謝安一聽到‘展護(hù)衛(wèi)’,伸脖子往門里瞅了一眼,想知道展昭是不是還在,然后他就規(guī)矩地站在門口,沒敢往里進(jìn)。“我知道我自己錯了,我會改的,再說我的廚藝得我父親的真?zhèn)鳎隙ㄒ纫粋€弱不禁風(fēng)、雙手白嫩的書生做得好。”咔嚓!來旺咬了一口丸子,嚼了嚼,看著謝安。他料到謝安轉(zhuǎn)路回來,不會說什么好話。剛剛謝安說什么趙小兄弟做豬食,他都聽得清楚,那會兒他沒機(jī)會插話。而今就猜到他可能說這個,所以他剛剛故意拿了一串豆腐丸子來。來旺起初的意思是想讓謝安嘗一下趙小兄弟的手藝,證明人家絕非是謝安所說的那般“豬食”。但當(dāng)他見到謝安,看到他這副嘴臉之后,來旺真心覺得趙小兄弟做得超美味豆腐丸子根本不配給這種人吃。他自己都吃不夠呢,為什么要給他。來旺張嘴又?jǐn)]下來一個丸子,咔嚓咔嚓繼續(xù)吃起來。謝安早看見他手里舉著一串東西,很好奇,后來聽他吃的時候聲音誘人,再看他咬了一半的丸子后,里面餡料白嫩如玉一般,夾雜了點棕色碎,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東西,總歸是看著極好吃。謝安今天到現(xiàn)在還沒吃過東西,瞧著那串金黃酥脆的東西,忍不住咽了口水。“你吃的這是什么?”謝安問。“誒,你不是說你得了你父親的真?zhèn)鳎瑥N藝肯定比人家書生好么?那你怎么會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連是什么都不知道,恐怕更不會做了吧?”來旺得意地晃了晃手里吃剩一半的豆腐丸子。“這東西我是沒見過,可能是哪家鋪子的家傳手藝,就這么一樣罷了。但我做飯可是要會很多菜的,我肯定比書生好,哪個書生不是‘一心只讀圣賢書,雙手不沾陽春水’,你們開封府怎么什么人都收?你既然與我父親關(guān)系好,就敢?guī)臀乙话眩一仡^肯定重謝。”謝安對來旺親昵地笑道。“可不巧了,這東西就是書生廚子做的,而且這也不是他家傳手藝。他是瞧著白送來的豆腐要餿了,隨便做一下而已。”來旺冷笑著看驚詫的謝安,擺手示意他趕緊滾,可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說罷,就把門砰地關(guān)上,上了閂。來旺關(guān)門后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春去春來兄弟也在。“你們這是?”“和你一樣,我們都見不慣他對趙小兄弟那態(tài)度。”春去道。春來則囑咐看門小廝,“若謝安再來敲門,就潑糞水給他,痛快趕走。”小廝笑嘻嘻地吃著春來的“賄賂”,正是一串豆腐丸子,話都不顧說,只一邊嚼一邊嗯嗯點頭。春來拍拍手,“好了,這事兒就算完了,咱們回去。”……趙寒煙和包拯互相交換意見之后,皆覺得有必要去見一見馮高妻子喬氏,試探一下虛實。當(dāng)下就決定前往馮府。馮高得知包拯又來,很是不悅,不過聽說案子有了進(jìn)展,他態(tài)度終于好轉(zhuǎn)了一些,正要問包拯具體的情況如何,就聽包拯要求見自己的妻子。“因何要見她?”“我們懷疑令夫人與此案有關(guān)。”包拯坦白講。馮高嗤笑,“懷疑我之后又來懷疑我妻子,可笑至極,不行!”“這不過是按照規(guī)矩,要對涉案死者的每一位相關(guān)人問證詞做記錄。包大人在例行公事,馮大人為何會覺得此舉就一定是在懷疑令夫人?”趙寒煙反問,“莫非是馮大人早就察覺到令夫人異常?”“哪來的黃口小兒在我面前造次,胡說八道!”馮高氣得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包拯忙拱手對馮高道:“他新來的不懂人情世故,只知是按規(guī)矩辦事說話,還請馮大人見諒。”包拯表面上是對馮高道歉,但話里意思卻在偏幫趙寒煙,暗諷馮高。馮高更氣,鐵青著臉,指著包拯:“你……”“還請馮大人配合開封府查案,不然若因這點小事鬧到圣上面前,是否會顯得馮大人太小家子氣了些?”包拯拱手繼續(xù)‘客氣’說道。“你!”馮高氣得瞪紅了眼睛。趙寒煙覺得挺意外的,沒想到包拯這么會‘逼’人,來之前她還擔(dān)心包大人做事太循規(guī)蹈矩,若見不到喬氏那這事兒就沒法辦成。而今看來是她多慮了,包大人說話很懂得變通的,而且是軟硬兼施,毫不含糊。趙寒煙心里瞬間對包拯升起了nongnong敬佩之意,很想大呼一聲‘包大人威武’!“你們最好能把這個案子破了,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我它日定然在圣上面前狠狠地參你!”馮高放了狠話之后,才帶包拯去見自己的妻子喬氏。喬氏武家出身,人看起來很聰明爽快,而且她人在包拯之時,絲毫沒有小女人的扭捏嬌柔之態(tài)。趙寒煙則發(fā)現(xiàn)馮高在見到自己妻子的時候,態(tài)度很柔和,目光總是時不時地往她身上落,看起來很在乎他的妻子。喬氏請包拯落座后,就開門見山,讓包拯有話就問。“夫人和令公子可曾獻(xiàn)過美人給應(yīng)天陽?”“沒有。”喬氏幾乎沒做思考,立刻就否決了包拯的問題。趙寒煙注意到喬氏的手邊有一盤葡萄,上面很明顯地缺了兩粒。像馮家這種高門府邸,必然不會把缺粒的葡萄上給主人家吃。所以趙寒煙猜測在他們剛剛來之前,喬氏應(yīng)該正在吃葡萄。趙寒煙腦子里忽然有了想法,忙請示包拯,自己是否可以詢喬氏問題。包拯點頭。喬氏看了眼趙寒煙的衣著,轉(zhuǎn)即又聽馮高不耐煩地解釋說他是個捕快,淡淡笑了笑,沒多說什么。趙寒煙張口問其道:“貴府的二公子可喜歡吃葡萄?”一句話讓在場的三人都愣住了。包拯面露尷尬。包拯心聲:我冒著風(fēng)險,讓趙小兄弟盡管問話,結(jié)果他憋了半天,就問馮志新愛不愛吃葡萄!這什么意思?愛吃或者不愛吃葡萄,難道跟殺兇手有關(guān)系?此時包拯的臉和他的心思一樣,都蒙了一層疑惑和不解。馮高則露出一臉‘他好像被耍了’的神情。馮高心聲:我沒聽錯?是什么吃葡萄?這包大人該不會是挑了個傻子捕快?可真夠搞笑的,問喜不喜歡吃葡萄……而趙寒煙最為關(guān)注的喬氏,在聽到他的問題之后,先是一愣,然后面色淡然,漸轉(zhuǎn)哀傷。“這孩子像我,我便愛吃葡萄,他也愛吃,自小就是如此。有時一頓能一口氣吃上三斤,鬧得肚子不舒服,我每次都是叫人看著他,不許他吃那么多。”喬氏說罷,便垂眸用帕子擦拭眼角,看起來就是一副‘賢淑母親憶亡兒’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