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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凌厲地從趙寒煙身上掃過,開口詢問包拯:“你這次倒是奇怪,怎么沒帶你那個溫文儒雅的學生?反倒帶了嫩臉的小孩來?莫不是嫌了公孫策?那老夫倒是可以把他招來做個門客了?!?/br>“這是開封府新招的捕快,趙寒?!卑氐?。龐太師哼了一聲,對于包拯不完全回答自己的問題很是不滿,連帶著看趙寒煙也很不順眼。他直接不耐煩地問了包拯的來意,聽說什么女色虐待的話后,愣了下,就瞪眼,大怒拍桌起身。龐太師:“包大人,你把老夫當成什么人了,是你們開封府隨便盯上的小賊么?卻別可笑地把你們開封府無能辦的案子賴在老夫身上。而今朝中三品大員身亡,你竟不去盡全力破案,反倒跑到我太師府上胡鬧了,何其笑話!”包拯忙要解釋,但龐太師絲毫不給包拯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趕人。包拯早料到龐太師這種態度,不氣不惱,面色如常,轉身就帶著趙寒煙就去了。出了太師府,二人上車后,包拯問趙寒煙的感覺如何。“應該是知情,但即便死了三品大員,他也未看在眼里,不覺得會是威脅?!壁w寒煙嘆道,“其實像他那樣性子的人,很難把誰看在眼里。這事兒影響不了他。”包拯未語,算是默認。接下來二人就去見了殿前都指揮使馮高。馮高本就因為次子馮志新的身亡,每日頻繁派人催促包拯盡快找到兇手。而今包拯送上門來,還質疑自己可能跟什么女色虐待有干系,更有可能是兇手盯上的下一個目標,這令馮高更加生氣。不過他的官職可沒有龐太師那般高,對包拯的態度也不敢太囂張,只是在臉上表達了對開封府辦案不力的不滿。馮高不停地針對包拯發牢sao,執著尋找殺害兒子的兇手,對包拯忽然提到的女色之類絲說法毫不感興趣,看起來就是個愛子心切的寵溺型父親。趙寒煙總結完這些后,覺得馮高表現出的性格也不太像是野心勃勃之人。趙寒煙隨包拯從馮府出來后,就去詢問包拯馮高的妻子為誰,得知竟是鎮國大將軍之女,文武兼修,頗有才氣,便另起了懷疑。不過這件事一般人查不出來,可回去先好好琢磨一下應對辦法。……夜深了,飛蛾嗡嗡地朝紅燈籠上撲著,蟬鳴聲似乎永不消止。偶爾才來的一陣微微清風,就跟隔靴搔癢一般,根本無法緩解在外跑了一天歸來的人的乏累。趙寒煙搬了竹席鋪在墻根,靠墻坐著,仰頭看天上閃閃發亮的星星,乍看覺得那些星星是一動不動的,但盯著其中一顆看久了,就覺得它仿佛在一點點前行。人在深度發呆的時候,精神放空,身體也輕松了。白玉堂從西墻上要跳下來的時候,正看到對面靠著東墻的趙寒煙嘴角帶笑地看天,一張清秀的臉透著一股叫人說不清的感覺,總歸是會拽住人的眼神,叫人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白玉堂半晌后跳下墻,朝趙寒煙走去。趙寒煙聞聲起了身,問白玉堂:“可查到了?到底如何?”“查到了。”白玉堂簡單回答,卻并沒有說內容,隨即轉頭環顧四周,問趙寒煙他的甜豆花在哪兒。“你說,我去給盛,不耽誤聽?!壁w寒煙笑著轉身去了。白玉堂看著趙寒煙的背影沉默。秀珠見白玉堂回來了,就湊了過來,跟白玉堂介紹她家公子所做得‘四季豆花’。她分別把甜的,咸的和辣的解釋給了白玉堂聽。白玉堂說過自己不是挑食的人,只要好吃都能入口,遂表示三樣都要嘗。甜豆花帶著葡萄果香和脆果仁,吃得人心里美滋滋的容易高興;咸的則有rou香很有滋味,吃得人心滿意足;辣的則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吃完微微冒汗,覺得夠勁兒,爽快。三樣豆花皆讓白玉堂吃得欲罷不能,每樣來了兩碗。他還特意留了點肚子給第四種季節的豆花。“那第四季呢?不會是我回來的晚了些,因為太好吃都被展護衛他們吃完了?”“沒有,這個對身體可好了,我還給它特別起了個名字,叫碧水飄白荷?!壁w寒煙盛了一碗雪白的豆花,再把碧綠的苦菜汁澆了上去,端給白玉堂。白玉堂的看著翠綠的湯汁里躺著白如雪的豆花,嘆趙寒煙名字起得很妙。“這是‘冬’,”趙寒煙道,“你可聽清了?”“冬季的冬,當然聽清了。”白玉堂謝過趙寒煙,端起碗就直接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無盡的苦澀從舌尖開始蔓延,然后到舌根,一路下滑道喉嚨和胃里。白玉堂皺眉,目色復雜地看著趙寒煙。“耍我?”“恰恰相反,是為你好。”趙寒煙解釋道,“人平常要吃酸甜苦辣咸五味,但多數吃甜辣等四味居多,久了會燥火上身,對身體并沒有好處,偶爾吃點苦,不僅可彌補體內五味的缺失,還有涼血明目、清熱解毒之功效。”“多謝?!卑子裉媒又驮谮w寒煙猝不及防之下,仰頭把碗里剩下的苦豆花都喝了。第27章雖說苦菜汁確有她所言的養生功效,但趙寒煙沒想到白玉堂會繼續把剩下的都喝下去。“再來一碗?!?/br>趙寒煙愣了下,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特意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然后才去又盛了一碗給他。再次一飲而盡。白玉堂隨后把碗放下,面色看不出什么端倪。趙寒煙去端一碗涼西瓜汁遞給了白玉堂。白玉堂接過來又喝了干凈,完事兒他就安靜地看著趙寒煙,把碗遞給了她。趙寒煙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白玉堂的心聲。他在吃甜辣咸三種口味豆花的時候,腦子里還不停地贊美好吃,還感慨她做豆花的手藝比外頭那些專門賣豆花的還好。但是當白玉堂喝苦菜汁,還有后來喝西瓜汁時,她就再沒有聽到白玉堂的心聲。這說明白玉堂在喝這兩種東西的時候,腦子里并沒有想關于吃的事,他在想什么?正常人如果吃到難吃的東西的時候,一定會感慨,他為什么沒有?人有的時候沉默比說話更有震懾力。而此時此刻,對方內外的雙重沉默,令趙寒煙感受到了一種無聲的逼仄。“我明天做桂花糕,你來吃嗎?”趙寒煙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白玉堂干脆應好。趙寒煙還是沒有任何關于吃的心聲。趙寒煙正在疑惑中,見白玉堂請自己落座,就座了下來。白玉堂打算給趙寒煙講一講他今天查到的有關于應天陽的情況。不過在講之前,他先去廚房端了一碗西瓜汁放在了趙寒煙的面前。大概是怕講的時間太長會令聽者覺得無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