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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之后再入爐烤了片刻便取出。起鍋燒油,放豆芽、綠菜三樣翻炒,加湯鹽調味,再放過油的豆腐、筍片等等。隨后取一淺口燒得滾熱的石鍋,放上剛烤好的表皮香脆的紅鯉魚,再將配菜湯汁澆在上頭,石鍋的熱度令湯汁仍然保持這微沸,隨后撒上嫩蔥和香菜段,這道烤魚就算徹底完成了。白玉堂立刻在桌邊坐好,看著鍋內色香味俱全的烤魚,臉上流露出頗為得意之色,就好像這道菜像是他做的一般。趙寒煙在烤魚的同時,利用爐火,順便做了椒鹽餅、豆沙餅和糖餅。她把三種餅分別放了兩個裝盤端給白玉堂后,就手撐著桌子,歪頭打量白玉堂的表情。“看我做什么?”美食當前,白玉堂連說話都少了幾分往日的凌厲,整個人就像是嗷嗷待哺等著吃飯的乖乖黃嘴小麻雀。“瞧你表情奇怪,吃個魚,你得意什么?”趙寒煙直爽問。“這種做法的烤魚多新鮮,一般人沒吃過,我先吃了,當然要得意。”白玉堂叫來蘭兒,抱著她要一起吃魚,卻被趙寒煙制止了。“不行,她不能吃辣。再說她才吃完飯沒多久,這會兒只是饞嘴罷了,不必管她。你盡管吃自己的就是,品評品評,有什么不足之處告訴我,回頭我再給蘭兒做個不辣的就是。”蘭兒眼饞地看著那鍋魚,噘嘴了,訕訕地靠在趙寒煙身邊,咽了咽口水。“最里面的rou不辣,我給她吃這種的總行吧?”白玉堂和趙寒煙打商量道,口氣很軟,他還從沒和誰說話這么客套過。蘭兒立刻有精神了,拽著趙寒煙的衣袖,仰頭張著一雙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祈求地看著趙寒煙。“好吧,”趙寒煙無奈答應,補充囑咐白玉堂道,“挑干凈,不許有刺。”白玉堂直點頭,笑著伸手抱住了蘭兒,就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給她夾了一塊魚rou,挑干凈刺,送到她嘴里。蘭兒到底胃口小,幾口魚就飽了,飽了就困了,之后便被秀珠帶去午睡。趙寒煙見一直等著要吃紅鯉魚的白玉堂竟然能忍到現在一口不吃,笑問他是不是很喜歡孩子。白玉堂立刻搖頭,“不太喜歡。”“我看你對蘭兒很有耐心。”“因她可憐吧,親人都死了,嚇得連話都說不出。想想當時是何等場景,她一個孩子目擊一切,不可憐么?”白玉堂反問。“嗯。”趙寒煙應承,垂眸看一眼烤魚,“快吃吧,我還等著你的評判。”白玉堂應承,舉起筷子就夾了一塊帶皮的魚rou,表皮粘著醬料、孜然和芝麻,還有些許湯汁。嚼第一口,湯汁就噴了出來,能感受到魚皮酥脆,魚rou的香軟,還有上次烤rou時就放得香料叫什么孜然的,和芝麻、辣醬一起將魚rou增香到最恰到好處的程度,讓整個口感更加入味,嫩滑,焦酥,鮮辣,越吃越上癮,美味到舌尖都在口中翻騰起舞。一口接著一口,讓人忘了所有的憂愁和不快,只想著要好好享受當下的美食。而筍片、豆芽等素菜,在石鍋余熱的加熱下,吸滿了湯汁里烤魚所散發的鮮香味兒,與魚rou搭配同食,不僅豐富了口感,更是別具美味。很快一鍋魚吃的見骨了,白玉堂解決完最后一塊豆沙餅才放下筷子。趙寒煙見白玉堂吃飯時坐姿端正,不出半點聲響,知他在這方面講究,便沒有在白玉堂用餐的時候打擾他。這時趙寒煙才湊過來,要評價之前,不忘開玩笑逗他:“這么愛吃魚,干脆做貓得了。”白玉堂的煞氣立刻被趙寒煙激起,可謂是‘談貓色變’。“其實你和展護衛的功夫是各有所長,難較高下。但你非要和他一較高下,就是輸了。”“怎么講?”白玉堂不解問。“這世上多是覺得自己不如人的人,才常想躍躍欲試,爭個高低,證明自己,不是么?”趙寒煙知道白玉堂不受激將,她這樣說也是避免白玉堂帶領他的五位兄弟‘鬧’展昭,眼下的案子越來越復雜了,不好窩里斗鬧得分心。白玉堂軟肋被戳中,偏又不想表現在臉上,便轉移話題問趙寒煙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此番進京是對展昭。“四哥昨夜打死不認,以我對他的了解,到這地步還不認,該非他所說。”“不用他告訴,見你看展護衛談展護衛時的表現,我便能猜個七八了。”趙寒煙半開玩笑地提醒白玉堂,“我可不光是個廚子,還很會看人心,你小心了。”“胡說,我才不信,”白玉堂不以為意笑道,“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么?”“烤魚太好吃,琢磨著怎么才能讓小廚子給我做下一頓?不然我就留在開封府,干脆每天在小廚子這里蹭吃蹭喝,人生不過如此,滿足一張嘴,打盡眼前不平之事,就算圓滿了。”趙寒煙立刻解說道,為了避免白玉堂太聰明對她起疑心,趙寒煙把他的心聲稍微轉換了通俗簡單的語言,而且略帶了點偏差。不過即便這樣,白玉堂在聽到趙寒煙話后,驚得立刻收盡了臉上的笑容,板著一張冷峻的冰山臉,目光上下左右在趙寒煙身上徘徊數次。之所以板著臉,不是因為生氣了,是白玉堂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吃得太高興一時忘了防備,以至于把心里所想都表現在了臉上,令本就聰明的小廚子猜了個透。至于用眼神不停地打量趙寒煙,是出于自己也想嘗試是否能讀出對方想法的目的。結果卻失敗了,白玉堂根本猜不出‘表情豐富且笑容很調皮’的小廚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白玉堂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可能不夠聰明了。第22章小廚子魚做得好吃,會猜人心,還可以參與破案。而自己除了一身武藝之外,還會什么呢?白玉堂發現別人身上的閃光點后,天性不服氣地就想從自己身上找到更多的閃光點。這會兒什么貓也忘了,他更想與之比較的人反而是小廚子。可能是剛剛吃得太飽,影響思考,白玉堂竟一時想不到自己還有什么優點。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出去冷靜一下,走一走,消消食,再好生仔細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多謝寒弟款待,白某告辭。”白玉堂說罷,縱身一躍,翻墻而去。可見他輕功了得,身姿輕盈得就像是風吹一片白紗。“好好地干嘛不走門,翻墻呢。”春來不解道。作為皇帝身邊的暗衛,春來也算是高手,可對他來說能正常走的時候,決不會運功耗力。春去很理解哥哥的想法,解釋道:“許是江湖人,隨性,所以不累。”哪像他們做侍衛的要日夜輪值,有的還因為蹲點熬夜頭發大把大把掉,二十幾歲掉得跟頭禿驢似得。春來點頭,拍拍春去的肩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