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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下房頂,但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痕跡。“你們說兇手怎么進的房間?這大半夜的,翻窗倒是極為方便,來無影去無蹤。”趙虎搓著下巴琢磨道。“在狀元樓這樣來往人員較多的地方作案而不留痕跡,說明兇手膽大心細,作案嫻熟,手法干凈利落,而且一定提前做了籌謀。若茶里真下了藥,那兇手就極可能是狀元樓的房客。”趙寒煙動了動眼珠,“我猜他只住了一夜,一早人就不見人了。”展昭立刻召來在劉掌柜詢問,劉掌柜道:“哎呦,那可不在少數,聽說死人了,一大早就有不少人鬧著要退房。”“只住一夜的,而且是在發現死者之前就退房的呢?”趙寒煙問。劉掌柜搖頭表示沒有,轉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目光投向天字一號房,“昨晚上倒是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帶著蒙烏沙的草帽,要了天字一號房,住下后至今沒出來。”負責登記住客的衙差道:“可我們剛查過一號房,沒人。”劉掌柜不信,趕去一號房查看,被褥各處擺設都十分整齊,真像沒人住過一般。“這?人什么時候走了?”劉掌柜嘆罷,又道,“對了,我瞧他打扮奇怪,一聲不吭,只比劃著說話,就特意留了個心眼,在收他錢的時候,特意讓他留了名。”“什么名,快說來。”展昭道。“我讓他寫在本子上了,這就去拿。”劉掌柜隨后就將本子取來呈上,內容剛好新起一頁,在最上方有一行字:“天字一號房,文銀三十兩,歐二春”歐二春?這名字讓趙寒煙和展昭等人立刻就想起了蓑衣案的殺人兇手歐大春。“歐大春,歐二春,這是巧合么?”趙虎不解地嘆道。展昭覺得不是,轉而看向趙寒煙的意思,想聽聽她怎么說。“必然不是巧合,歐大春的原名叫歐大剛,后改的。這歐二春顯然是對應‘大’,所以排行二。”趙寒煙皺眉,本以為今天只是碰到一個鞭笞裸男的變態殺人案,卻沒想到竟然會和血蓑衣的案子有聯系。這種聯系,讓在場所有經歷過那樁案子的人心里都開始惴惴不安了。因為歐大春是連環殺手,抓到他之前已經連殺了三人,如果歐二春的名字真是由歐大春的‘排行’而來,那么也就變相說明這位歐二春也極有可能是連環殺手。而最為可怕的是這兩個人到底有什么聯系他們也都不清楚。死者馮志新許不會是唯一一名被害者,之后可能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什么大春二春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聽不懂?”蔣平聽到的只是只言片語,并不了解整個案件過程,所以很是糊涂。白玉堂卻是一聽就明白了,張口便直戳要害:“這兩個名字,學北俠歐陽春?”展昭驚訝于白玉堂的機敏反應,點頭。“有些意思了。”白玉堂嗤笑一聲,顯然被勾起了興趣,他大步走到馮志新的尸體旁,直接把蓋在尸體上的白布整個扯了下來。狀元樓內當下還有幾名圍觀的客人和店小二,隔著遠遠地看,互相嘀咕著。結果這下忽然看到了整具裸男尸,滿身鞭痕,特別是下半身幾乎……幾個人紛紛捂著嘴轉頭吐了。“他不是第一個。”白玉堂半垂著眼簾打量馮志新的死狀,容顏冷峻,“七天前在陳州,我就見過一具和它死狀一樣的尸體。”第20章烤魚陳州“陳州?”展昭剛聽過這地方沒多久,前段時間陳州賑災出現問題,包大人曾派了兩撥人去查,而今結果還沒傳回來,而今陳州又死上人了,“死者是誰?可否上報了刑部?”白玉堂搖頭,“我非官門中人,是否上報刑部不得而知,不過死者倒是很有名,乃是陳州知府鄭宏,你家包大人該會知道這個消息。”陳州知府若在七天前就死了,京城卻至今沒有消息。展昭覺得事關重大,轉而看看四周,此地魚龍混雜,不宜商討,遂邀請白玉堂去開封府細述。“我乃江湖中人,不愿進官門,”明明昨晚他剛夜闖過開封府的廚房,而今卻說什么不愿進官門,八成是在賣關子,想講條件。“事關人命,還請白兄弟委屈一下。”展昭也不惱,依舊言語謙和地游說白玉堂。白玉堂掃一眼趙寒煙,“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那我一直想吃的烤紅鯉魚……”展昭笑了,“原是因為這個,簡單。”展昭轉頭和趙寒煙商量,請她幫忙做一條烤紅鯉魚給白玉堂。趙寒煙無奈般地佩服贊嘆:“為了吃,真可謂不擇手段了。”“趙小兄弟別誤會,不只是為了吃,”白玉堂偏首含笑,墨瞳里溢滿傲狂,“我白玉堂為任何事都可不擇手段,只要我想。”“好怕,瑟瑟發抖。”趙寒煙語調平平地回了一句,相比在場其他人的沉靜,趙寒煙看起來很隨便。白玉堂冷眉一橫,看起來要不爽了。展昭見狀忙要上前護住趙寒煙,趙寒煙卻再一次發話。“想干什么?嚇我?沒人告訴你,不要隨便嚇廚子么。廚子手一抖,美味全沒有。”趙寒煙念著押韻的話,攤手,樣子還挺有趣。在場的眾人頓時從緊張的氛圍內解放出來,紛紛笑出聲。白玉堂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一面覺得這小廚子敢半開玩笑挑釁他,有些膽量,偏偏還恰到好處沒有惹惱了他,很懂分寸。是在是個很有趣的小廚子,比他之前認為的更有趣。而趙寒煙之所以此刻不怕狂傲的白玉堂,是因她早就知道白玉堂雖然行事陰狠毒辣,但卻是心有俠義之人,他毒辣的對象從來都是壞人,所以像她這種‘無辜者’白玉堂最多就是嚇一嚇,不會真動手。幾人移步至開封府,白玉堂和蔣平則稍在側堂等候。展昭和趙寒煙等人則要先去面見包拯,剛巧這時候公孫策已經驗尸完畢,和他們匯合,一同去了。包拯正皺眉沉思,見公孫策等人進來,便立刻詢問案情如何。“死者窒息而亡,頸上有兩道勒痕,一道較深在喉結下,為致命傷;一道在喉結上,乃是懸梁所致。而其身上的鞭痕則為生前所致。學生看了展護衛帶回來的證詞,當晚狀元樓住客眾多,卻皆沒人聞其慘叫之聲,便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死者被兇手堵住了口,叫不出來;二是死者中了兇手的迷藥,處在昏迷之中,故而叫不出聲。學生隨后就查驗了趙小兄弟讓人送來的茶水,不管是茶壺內還是茶碗里的水都混有大量迷藥。用筷子沾了些許試在狗身上,當即倒地不醒。”包拯點了點頭,他在聽公孫策講述的同時,也在翻閱展昭呈送上來的案卷,大概了解了案情經過。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