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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樣都被雨水沖得干凈了。隨后趕來的公孫策見到蓑衣后,目光變得異常凝重,“如此可以十分確定為同一人作案了。”展昭點頭,這案子果然如他之前預料那般,變得越來越棘手。冷靜片刻后,展昭忽然想起剛剛和趙寒煙對話的事,總算反應過來哪里不對了。若是常人,任誰看到那么血淋淋地現場不怕得大叫然后逃跑?誰有功夫去分辨尸體附近的血跡是干還是濕?足以說明這個叫趙寒的小廚子根本就不怕尸體,所以他才能在發現尸身后冷靜地觀察現場的環境。第5章蘿卜和裁縫尺已經打聽完死者情況的王朝前來回稟:“死者叫劉三水,三十五歲,許州人士,去年年底一人進城開了這家裁縫鋪,妻兒則在許州。店里本來有個伙計,上個月因偷布被拿個正著,劉三水欲把他送去見了官,結果那伙計半路把他打一頓后逃走,近些日子裁縫鋪里就他一個人。鄰近這幾家鋪子的人都說這劉三水的脾氣不是很好,平常不怎么愛和大家說話,以前他伙計沒犯錯的時候也經常對其打罵。昨晚子時,東邊酒樓的店小二親眼見裁縫鋪老板關了門,今天清早開門的時候裁縫鋪的門已經開了,但人沒見到。今天下雨,也沒什么客人,大家都各自忙著打掃各自店鋪,都沒太注意裁縫鋪的異狀,直到趙寒進了裁縫鋪,才發現了尸體。”“師爺推測死亡時間在昨夜,你們要著重調查昨夜的情況。”展昭吩咐下去后,就打算去找趙寒煙,轉眼卻發現她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在墻邊,冷眼看著一切。“你不怕尸體?”展昭走到趙寒煙跟前,補充解釋一句,“才剛先生還怕你受驚嚇,讓我好生安慰你,不過我看你似乎并沒有太受驚的樣子。”“不怕。”趙寒煙干脆道,眼睛還在地上的那件蓑衣上。展昭順著趙寒煙的目光看過去,疑惑問:“怎么?”“上一個案子也有這個?”趙寒煙轉眸,這才對上了展昭滿懷探究之意的眸子。展昭點頭,問趙寒煙是何意。“沒什么,”趙寒煙見展昭沒有要走的意思,對展昭笑,“是不是奇怪我為什么不怕尸體?廚子么,每天都要擺弄‘尸體’,有時候還要‘分尸’。”展昭疑惑地看著趙寒煙。趙寒煙:“雞、鴨、鵝、魚……”展昭恍然才明白過來,無奈地搖頭笑,“敢和我玩笑?若剛剛我真以為你是什么兇徒,抽刀就拿你,你這會兒怕是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我知道展護衛心懷俠義,明辨是非,絕不會錯殺好人。”趙寒煙解釋道,“展大人還有話要問么,沒有的話我該回去腌蘿卜了。”展昭回了神,點點頭,雖心里對趙寒煙有很多探究的心思,但眼下查案要緊,小廚子又不會跑。趙寒煙對展昭點了下頭,就和春來一起提著一筐蘿卜離開了。公孫策檢查現場情況后,沒見展昭,四處搜尋,瞧他一人呆立望著后門發呆,公孫策就去拍了一下展昭的肩膀。“有事?”“沒事,”展昭對公孫策微微笑了下,“先生,那小廚子的身份您可查過?”“戶籍上確有其人,家也看過了,宅子雖大,卻破敗了。”公孫策問展昭,“怎么,你懷疑趙寒小兄弟的身份有問題?”展昭蹙眉,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只好把剛剛他們倆人的對話都告知公孫策。公孫策聽完之后,捻著胡子笑起來,“說得有道理,廚子和仵作確有相通之處,而且廚子還會經常把‘尸體’剖開。”“先生,我可不是開玩笑,這小廚子不簡單。”“我早說過他不簡單了,再說簡單的話誰敢來咱們這做廚子。”公孫策已然想通了這點,轉即發現趙寒不在了,問展昭其去向,得知她回府腌蘿卜去了,公孫策就笑瞇瞇好感慨,“剛見了那么恐怖尸體,還能惦記著腌蘿卜,兢兢業業,你覺不覺得這一點與包大人倒是有些相像?”展昭:“……”趙寒煙在回去的路上又多買了些鹽。回到開封府廚房的時候,天已經放晴。趙寒煙一眼就看到秀珠失神地坐在廊下,一動不動。“這是怎么了?”“怕的,回來之后不敢一人在屋里。”春去看著那邊的秀珠,小聲對趙寒煙說道。“我去勸勸她,你們去把壇子洗了,用開水燙一遍。”春來春去兄弟應承。趙寒煙喊秀珠過來。秀珠立刻回了神,見到趙寒煙后,急忙跑過來抱住趙寒煙的胳膊,戰戰兢兢地表示害怕。“去把蘿卜洗完。”趙寒煙指著地上的兩筐蘿卜。秀珠愣。“忙起來別得閑,就不會想了。”趙寒煙解釋道。秀珠明白地點點頭,二話不說就去井邊打水洗蘿卜。別看秀珠身量長得纖瘦,但手勁兒十足,扛幾十斤的東西不費勁兒,干起活兒來更是一把好手,頂得上一個男人。趙寒煙很喜歡她,不僅性子好還干活利索,所以那么多婢女中唯獨信任她,把她帶在身邊。趙寒煙把蘿卜按照大小分成了小、中、大三份,小的部分切絲曬干,準備以后做拌菜用;中等的部分切條后用鹽腌漬,回頭再加些特別的佐料,做成爽口的咸蘿卜;余下最大最為爽脆的蘿卜則就用來做醬蘿卜。做法也很簡單,把蘿卜切成自己喜歡的花樣,放進壇內,加入趙寒煙之前在市場上買來的精挑好的醬料,等上一兩日后就可以食用了。弄好蘿卜之后,趙寒煙琢磨著展昭等人今晚怕是要熬夜了,就去抓了些先前切好的蘿卜絲用鹽淡腌。取兩斤紅豆加水放入鍋內,就用昨天搭建的臨時灶臺煮豆。趙寒煙打發來旺看火后,伸個懶腰,回房去歇息。秀珠也干完活了,累得渾身酸疼,跟著趙寒煙回屋后,粘床就睡過去了。趙寒煙瞧她睡得香,沒再想什么兇案現場,也沒做噩夢,笑著給她蓋好薄被。她有些睡不著,就躺在榻上看菜譜,實在看困了的時候,才打個盹兒,睡了約有半柱香的工夫。趙寒煙從房里出來的時候,晚霞已燒紅了西邊天。秀珠換了身清爽的衣服跟在趙寒煙的身后,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好些了?”趙寒煙問。秀珠直點頭:“怪奴婢沒出息,本是來伺候公子,結果卻要反過來讓公子為我cao心,下次絕不會了!”“太客氣。”趙寒煙搖搖頭就走了。秀珠趕緊跟上,繼續賠罪,但轉即意識到自己賠罪后又是‘客氣’,就捂住了嘴。“行了,和你玩笑呢,快幫我做飯。”趙寒煙笑道。“做飯?可是灶臺還沒好呢。”“就用那個臨時灶臺做點簡單的。”趙寒煙執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