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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城抱住自己的腦袋,心中異常痛苦。意城瞬間想退縮,他不敢。有點不敢面對現在的柳青陽。“唔——”“啪——”白念行眼未睜開,手往空中一抓,抓住一只帶著尖利牙齒的飛魚。睡得再沉的人碰到海魚的攻擊,誰都無法再入睡。白念行被眼前的陣仗鬧得臉上一陣抽搐。這柳青陽拿著光桿釣魚也能受到魚的攻擊,還真是……白念行想乘游艇回去,卻看到自己的游艇早就不翼而飛了。“我的游艇呢?”白念行記得他將小舟和游艇拴在一起了。“被魚弄走了。”柳青陽手一揮,將狠狠地咬著自己的飛魚甩掉,那魚生生地咬掉他手臂上的一塊rou。他裸露的手臂上全是被魚咬出的傷口,兩只手臂顯得很血腥斑駁。白念行拿出手機,海上忽然一陣晃蕩,白念行穩住自己撥打電話。自己和柳青陽忽然陰影蓋住,此時電話接通,白念行抬頭一看——一只巨大的海魚從海上跳躍而起,直接壓向他們的小舟。小舟一翻,白念行手機一落,他和柳青陽落入大海。身上有著傷口的柳青陽吸引了所有魚,柳青陽掙扎地被困其中,白念行快速游向要往海底沉下去的柳青陽,一把將他抓住浮出水面,另外一只手抓住浮在水面上的藥箱往柳青陽懷里一塞便托住柳青陽。他一看,那小舟已經成碎片。白念行依舊露出放蕩不羈的笑容看那只巨大的魚再次躍起張開大嘴朝他們飛來:“柳青陽,你說,如果我們就這樣死掉,這個世界會不會有人尋找我們。”在陸地,你或許還能有一生生機。在大海,除了大海里的子民,人類不會有一線生機。白念行只聽到柳青陽的一個“會”字就什么都聽不到了。大海。是這個懸浮世界之中的一界。里面有著最單純最原始的殺戮,也有著比大陸上人們最安全安穩的生世界。三千大世界之中,現世界之人唯一沒有完全掌控的便大海這個神秘的國度。白念行頭疼地醒來,他偏頭看到柳青陽閉著眼睛靠在墻上坐著,柳青陽的手臂和脖子上纏著白色的紗布,一頭長發散了一地。白念行撐起身體,腦中轉了三分鐘就明白了自己和柳青陽目前的處境。從他和柳青陽被換掉的衣服來看,他們顯然是被囚禁了。這是一個船艙,這個船艙很大,很顯然以前是堆放貨品用的,這里面有個小小的隔間衛生間,衛生間離有洗漱用品,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人頭大的小窗,囚禁他們的船艙里什么都沒有,一張床都沒有。對方生怕他們跑了,將他們的衣服剝了,將他身上的匕首、槍。柳青陽的藥箱都收了,然后給他們換上睡衣袍。還好他們給他們穿上了內褲。白念行貓著身體移到柳青陽身邊靠著,他伸手摸向自己口袋的方向才想起自己身上沒煙。白念行添了一下嘴:“你的傷沒事吧。”柳青陽被魚咬得渾身是傷口,身體被包成木乃伊,臉上的傷口在神奇地愈合著。柳青陽睜開眼睛:“沒事。”“老天爺不拿我的命,就是讓我拿這艘船的命。”被囚禁的兩人完全沒有被囚禁的樣子。一旦淡定自若,一個桀驁不羈。“知道這艘船開到哪里么?”柳青陽自顧道:“東京。”“你怎么知道?”白念行嘴巴癢癢。“一九二八年,我在東京和名古屋行醫。這艘船上有日本人。”柳青陽想起那些對話便露出狐貍一般的笑容。“是商船。與中國有關。”白念行捻起柳青陽的長發咬在嘴巴解癢。是哪家的商船?如果是普通的商船在救起他們之后會將他們送回,而不會將他們囚禁。但相反,對方將他們囚禁了,那么就是知道他們的身份。是針對他,還是柳青陽?白念行相信對方針對的是柳青陽,而不是自己。白氏很大,二戰之后,白氏在查氏和天門還有愛新覺羅皇奕的推動下進入中央集權,白氏手中的軍權之大讓人不敢動分毫。白念行只是白氏分支中的一員,在眾多白氏后人之中他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他的存在只是接受白氏本家的命令,死了再找另外一個頂替,活著就繼續執行命令。所以,將他們囚禁在船艙里的人目標最終是柳青陽,他只是順便的附屬品。“不,是客船。”用船上的乘客去掩護所運送的物品。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快樂。☆、第二話:食(2)憑著小窗上的光線算計著時間,每天會有人打開門口下的小口給他們遞食物然后鎖上。五天之后,門被打開,一群拿著槍支的人頂著白念行和柳青陽給一個白衣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讓路,那帶著口罩一身白衣的中年男人拿著針取柳青陽身上的血,取下手臂上的布,發現柳青陽的傷口已經完全恢復了,手臂光潔如初,白衣大褂的男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白念行一動,頂著他腦袋的槍支一扣。白念行便不再動,他相信對方真的會被他崩掉。因為他們的目標不是他而是柳青陽。他的存在可有可無。死了也影響不到他們對柳青陽的研究。在取完之后,白衣大褂的中年男人深深地向柳青陽鞠了一躬并用日語道歉。然后帶人退出去。夜晚。“撕拉”一聲,柳青陽將睡袍撕下將長發一綁指著那小窗對白念行說道:“抗我上去。”雖然不知道柳青陽要干什么,但白念行還是蹲在小窗口下面,柳青陽雙腿跨坐到白念行的肩膀上,白念行抓住柳青陽的雙腿站起來。終于,柳青陽的頭與小窗持平。外面的世界映入眼中。是大海,月色下的大海很寂靜。如同死物一般,月光灑下讓海面波光粼粼。輪船還在航行之中。柳青陽看了外面的世界一會變將手背放入口中,狠狠一咬,然后將手搭上小窗外甩了甩將自己的血甩落在海面上。這時候,原本死寂的海面再次活了起來。一只人身魚尾的冰藍色大魚用力一躍躍出海面,然后落下,潛出水面藍色的眼睛泛著幽光與柳青陽對視。這鮫人的眼睛很冷,比冷冬的海水還冷。有力的冰藍色魚尾狠狠地拍打了水面然后消失在海面上。“外面是什么?”白念行問道。柳青陽的長發弄得他臉癢癢,他都忘了自己和柳青陽到底被關了幾天了。他們就將到哪里了。“一條美麗的魚。”柳青陽拍拍白念行,白念行將他放下來。“那些想將你解剖的人究竟是誰。”和柳青陽一起坐在小窗小面白念行問道。如果是北京研究院的人。現在自己和柳青陽不是在海上而是在陸地上了。“有人來這片海域捕魚。順便將我們也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