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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竟將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帶進了家中……自從陳逸成為小隊長之后,雞皮蒜毛的事情便多了起來。他把所有的事情壓榨在賈恩身上,章是非也不敢多言。付祿民最近不是很順,家里的三房姨太把家里鬧得天翻地覆。這個節(jié)骨眼上沒人敢去觸付祿民的霉頭,底下的人做事做得小心翼翼,讓付祿民無把柄可以抓,有悶氣也只能憋在心里而無處可發(fā)了。倒霉的付祿民這一天出去透透氣,他抓住陳逸想溜掉的陳逸讓陳逸陪著。陳逸臉一垮,章是非和賈恩則松了一口氣。出了巡捕房付祿民唉聲嘆氣,陳逸小心翼翼地候著,也不敢多嘴。“唉。”這已經(jīng)是付祿民第二十次嘆氣了。陳逸忍不住開口道:“付督……”“陳逸,帶我到人多的地方兒去。”付祿民想著到人多的地方去自己就不會為了家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攪得腦袋一團糊了。陳逸領(lǐng)命。他不負眾望地將付祿民帶到上海灘最雜亂的街市——安街。這街巷,越是里面就越污穢,花街就在最里面,這里自然有流民和小偷還有裝扮隱身的革命黨,也有打聽消息的消息販子。而柳青陽就是在這里擺著攤子在賣草藥,只不過他是在街頭,他左邊是個賣假古董的,右邊是個賣假煙和西洋的小玩意,不過柳青陽所處的地方是街市外圍這并不是很雜亂的地方。這街以亂出名,所以成功地把付祿民這上流人士給鎮(zhèn)住了。陳逸洋洋得意,果然一下子擺平。“付督慢慢看,我那有朋友,過去打個招呼。”付祿民揮揮手讓他滾蛋,陳逸樂得走開了。這街巷還真是什么都有,西洋貨也有很多。付祿民被眼見的雜亂街巷給淹沒了心中那煩躁的心境。走著,越是往里走。看看,有一張紙牌掉在自己的腳邊,付祿民冷笑,他認得這牌。是西洋塔羅牌。他小女兒曾經(jīng)一度迷戀這個東西而被自己給關(guān)了起來。付祿民跨過塔羅牌,不打算理會這突然而至塔羅牌,可在他跨出一步的時候,那塔羅牌還是飄落在他的腳邊,塔羅牌上,是一個拿著鐮刀的死神。付祿民冷笑,他倒要看看是誰在他面前裝神弄鬼。塔羅牌一直引導(dǎo)者付祿民站在一個帳篷前,里面黑暗,看清不清。“爺,這里面不干凈。有事,老瞎子給你看,沒事就回去吧。”不注意都不會發(fā)現(xiàn)帳篷旁邊有一個算命攤子。帶著一副黑眼鏡,有模有樣。老瞎子也算可憐,找柳青陽拿了幾塊銀元買了一雙眼鏡、一套衣服和一頂帽子,還買了一個帆掛;買了一張桌子和椅子,找了這個風(fēng)水寶地給人算算命,這模樣還真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頭幾天還成,安街最里面勾欄苑里的姑娘都喜歡找他卦上一卦。那幾天,銀元都掙得還足,那勾欄苑里的姑娘伺候的都是貴人,出手也大方。老瞎子也算出了小小名氣。誰知沒多久忽然搬來了一個“西洋算命的”,叫什么占卜師,她身穿黑色斗篷,把臉都蓋住了只留了個鼻子尖和下巴,她隨意地搭了個棚子裝神秘,結(jié)果把老瞎子的活計都給搶了。老瞎子氣不打一處來,那些姑娘全部進了這個黑洞洞的帳篷內(nèi)做占卜,完全忘了他的存在。沒多久,這條街上多多少少的人都知道從西方來了一名占卜師。老瞎子掐指一算,千算萬算,愣是算不出里面之人的來頭。但是里面的人讓他無端地生出冷意。“爺,老瞎子就說幾句不中聽的話;您信,便離開。不信,這事也從現(xiàn)在開始了。”老瞎子心中一念,便曉得此人是誰了。“人法相,相法心,人虛予無,無法相。”在老瞎子叨叨念念的時候付祿民已經(jīng)踏入了占卜師的帳篷里面。付祿民踏進了帳篷發(fā)現(xiàn)這帳篷比從外面看得大多了,不過付祿民很難猜測這帳篷究竟有多大,因為里面太黑,你看不到帳篷邊緣,看過去,是一望無盡的黑暗,有一種自己呆在一個十分空曠的地方一樣。眼前只有那么一根蠟燭竟照不全這小小的帳篷和對面看不到臉只看得到鼻尖和嘴巴的女人,為什么能肯定眼前這個是女人,因為男人和女人的鼻子全然不一樣,是很容易看出來的。這女人穿著斗篷,跟前是一張桌子和一副塔羅牌。桌子邊上點燃著一根蠟燭。“副督察請坐。”十分流利的民國語。付祿民坐在她的面前,他倒要看看眼前的這個女人裝神弄鬼要做什么!“沒想到西洋人也喜歡裝神弄鬼,真是讓我意外了。”“大人,每個陷入絕望的國家都需要一個精神寄養(yǎng)。便如同中國的佛教和道教,還有街頭的算命師。如果沒有這些人,這個國家也便消失了。”“你把我引到這里來,可不會是讓我來聽聽你的廢話。”每個人做一件事都會有一個目的,付祿民五十歲了,在外打拼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什么樣的事情沒經(jīng)歷過,晚清皇朝的覆滅之時自己還在北平。這眼前裝神弄鬼的洋人想在他面前耍花樣也耍不起。“自然不是,在中國有一個叫‘緣’字的東西,能碰上副督察也是我與副督察的緣。自然要為副督察卜上一次。”“好,如果你卜得不準,我會讓你消失在上海灘。”付祿民冷笑。一個能當(dāng)上副督察的男人,手段可不會軟弱。“好。”女人手拿起占卜牌。老瞎子看到付祿民進去,自語道:“時也,命也。”過了兩個小時之后,看到付祿民從帳篷里面走出來,老瞎子定睛一看,嚇得面色蒼白趕緊收拾自己的攤子走人。午夜,付祿民離開帳篷后,帳篷內(nèi)角落燃起一根蠟燭,蠟燭照亮了一個人的臉。他泛起陰邪的笑容。他一直在帳篷內(nèi),而付祿民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第三人的存在……踏出帳篷的付祿民才發(fā)現(xiàn)今年的第一場雪已經(jīng)開始下起來了。“付督!付督!”陳逸白著臉終于找到了付祿民。現(xiàn)在都午夜十二點了,這付祿民讓他好找,為此他還打了一個電話上付家詢問,得知付祿民沒有回去便尋起了人。幸好這付祿民沒事,不然事情就大了。“回去了。”付祿民說道。“我找你找了一個晚上。”陳逸忍不住抱怨。“你不會自己一個人先回去?”付祿民伸手拍了拍陳逸。陳逸這小子的心自己明了,在香港將他撿回上海,這小子給自己招麻煩的同時也給自己解決了不少棘手的問題。再回頭時,那西洋占卜師的帳篷已經(jīng)消失了。付祿民冷笑,他可不認為對方?jīng)]有調(diào)查過他。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想玩什么!冬天的第一場雪已經(jīng)下了。而付祿民家中那些讓人心煩的事情再升溫!第四話: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