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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中,就如同在自己耳邊在笑一樣。柳青陽輕輕地吐了一句“被鬼殺死的呢”讓陳逸臉色一陣難看。因為在將他們從船上帶下來的時候,被嚇壞的女人林巧瘋狂的哭叫,口中瘋狂地大叫說著“一夜之間所有人全死了”“我為什么要上這鬼船”斷斷續續地知道了在存活下來的六人眼中,這船只是在海上航行了了三日便到了上海。可事實,這艘輪船整整消失了半年,在三月底,上海灘這一邊還派出了船只尋找這這遲遲不到的“女王號”,整整找了半個多月之后放棄了尋找。于是借了報紙的口給眾人一個說法糊弄了過去。這樁懸案就這么過去了,大家都以為這船觸礁沉沒了。所有的人都相信了這就是事實,所有人都默認了這個是事實,可現在這船又突然出現在上海,而且全船三百多人只有六個人活了下來。巡捕房的人上船搜查抬尸體,被眼前血腥的場面給震懾住了。殘忍的殺人方法很直接,就是恨不得將你整個身體劃開讓你的血流干、流盡。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究竟有著多大的仇恨才會下這樣的手。“你敢耍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調了毒藥將所有的人毒倒然后和那五個人合伙把所有人都殺了!我明天就能拿出你殺人的證據!”陳逸揪住柳青陽臉色陰冷的說道,他早就將柳青陽的大藥箱交給了西醫拿去驗。“我只是個給病人開藥的大夫。”柳青陽面不改色地挑起嘴角的笑容,似在嘲笑陳逸一般。“我看你是在給人開毒藥。”陳逸冷哼一聲放開柳青陽,柳青陽跌回椅子上,眉頭微微地皺了皺。“只要你說了,無論用什么手段,我都能夠保全你的性命。你要是不說,那么,你會連尸體都留不下。”陳逸抽出腰中的利劍擦拭,威脅的意味已搬上了臺面。他將利劍放在桌上站起身繞著走到柳青陽的背后彎下腰將頭靠在柳青陽的耳邊威脅性地低聲說道:“柳青陽,你只是個江湖騙子,如果連命都沒有了。你還拿什么去行騙?只要你聽從我的安排,我就會有辦法保住你的性命,如何?”“這可真的是鬼殺的人,看來巡捕頭大人是不相信了。”即使看不到柳青陽的笑,似乎也能感受到出來。他身上的纏繞著一絲令人不解的氣息,這種氣息陳逸讀不懂,也不禁讓他有點惱羞成怒。“把他給我關回去!下一個!”陳逸那張胡子拉碴的臉氣得有點變形,那張略顯英俊的臉上十分猙獰。在下一個犯人被帶到之前,陳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陳逸自認不是什么善人,若是查不出,就只能找個替死鬼,恰好這個江湖騙子是最好的人選,他的藥箱在自己手上,動個手腳就太簡單了。這巡捕房很久沒有大案子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天天上演隨意打發就過去了。而上海灘那些幫派,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可這一次,案子大了,報社的記者好不容易揪住這條新聞,又怎么能輕易地放過去呢?英國領事館需要一個交代,這爛攤子扣在巡捕房的頭上,不解決,這上面的人絕對會對中央巡捕房開刀,自己和付督以及下面的人都會被受到牽連。第一話:人之鬼(2)被帶進來的英國留學生查善生面色蒼白,強忍著渾身的顫抖逼自己鎮定面對審問自己的總巡捕。他沒有想到一回國就搭上了死亡游輪,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若不是心中僅剩的那一絲毅力,自己早已精神崩潰。“查善生,你父親今早來過了;查老說了,要保你。我不欲為難于你,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這件事需要一個結果,而知道真相的只有你們六個人。不管這個真相如何,不管與查少爺有關還是無關,我們巡捕房都會賣查老爺面子不會讓你泄露出去。”陳逸示意讓人倒上一杯茶給查善生,這查善生顯然經歷了可怕的事情而被嚇壞了。“查少爺,輪船上的人是怎么死的?在輪船上發生了什么事情?”陳逸盯著眼前的年輕男人,想從他臉上抓住一絲蛛絲馬跡。查善生面色蒼白,顯然是被嚇得不輕,這才是一個正常犯人擁有的姿態。那個江湖賣藥郎太過鎮定,鎮定到讓人心中產生懷疑。只要是正常人,在面對著九百多具尸體,在被血染紅的輪船都不應該鎮定到如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從一開始,陳逸就打算讓那個云游大夫背負這所有的一切。章是非替他排查了這幾個人的生平和所有的一切,唯獨這個云游大夫的身份讓人無從得知,寥寥數語,道盡了他的生平。一個游走亂世替人看病賣藥的大夫······還真是圣人。可這個民國,沒有人能成為救世主。“我······我······讓我好好想想······”查善生抖著手抿嘴喝了一口茶水以尋求鎮定再想起那前天的事情,就經不住渾身發抖,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再去想起那天的事情。過了一會,查善生抖著嘴開口說出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三月十九下午四點,查善生從香港維多利亞港搭上出發到上海的游輪“女王號”。他在上船之前撞到一個身穿長袍留著蓬松厚重大辮子的男子,從背后,查善生差點將他誤會成為一名女子,對方回頭讓查善生記住了他這個人,能夠清晰的記住他是因為他青藍色的長袍上繡著的圖案,那頭上長著長長的大角,眼睛瞪大如同印度佛教諸神的雙目,鱗片的身子長長的纏在男子身上的長袍,如同纏在他身上一般,看到這怪獸之時,查善生被嚇了一跳,因為和這怪獸對上眼的時候,這怪獸就盯著他看,如同活物一般。穿長袍的人又很多,男子背上背著的大藥箱昭示了男子的真實身份。民國時期,不管是文人還是普通人都身穿長袍馬褂,有些還留著前清的辮子卻不再剃發。唯有接觸西方世界價值觀的人才會棄掉辮子和長發留了短發。從國外回到中國的便是身著西裝,梳著一絲不茍的短發,查善生便是其中一個,父親希望他繼承家業,但他更愿意做的是將自己所學到的教授到中國學子身上。讓他們接觸西方文化的世界,他希望國民們的視野更大。回過頭瞥見他的大夫讓他急忙后退道歉。那人輕輕一笑說“沒什么”便上了郵輪。這艘英國和香港一起建成的大郵輪上有很多商人和外國人,在英國學業歸來的查善生在香港本家呆了幾日便動身前往上海不免有些激動,若不是本家的堂兄弟姐妹攔住他他可提前動身走也不會倒霉碰上這等事。這船艙上的房間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有小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這樣激動的心情讓查善生知道今夜自己注定要失眠了。查善生將行李放在房間內便上甲板看看海景。果然在甲板上有很多人,西裝革履的查善生抓住扶欄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