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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只見小女孩伸出手摸了摸巴多利奧的臉,然后看起來輕輕的揮了揮手,沒錯,就是輕輕的朝著男人的臉揮去,接著巴多利奧整個人的頭顱與身體分離,一股鮮紅的液體從斷裂不規則的脖頸處噴涌而出,男人掉落在地上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動著,他的臉上還帶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鮮血從空中散落,嘀嗒嗒的落在女孩的臉上,孩子金色的獸瞳愈發的耀眼,如同星辰般讓人不敢直視,她看著依舊抱著她站立在原地的尸體,有些蒼白的唇瓣中緩緩吐出一個字。 “……餓。” 仿佛是因為鮮血的刺激,隱藏在體內的獸性猛然覺醒,女孩對著尸體張開嘴,一口一口的吮吸著還殘留著溫熱的血液。 她的記憶并不完整,應該說是她腦海中有著一些如何使用自己力量的記憶,那些知識仿佛是融入了靈魂,怎么抹也抹不去。 但是對于其他的事,她似乎都是一知半解,更加別說人類的常識與知識了。 從睜開眼,女孩看到的便是這個青翠欲滴,生命盎然的樹林,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些貪婪的看著這一片綠,似乎已經是很久沒有看過如此鮮明的色彩,空氣中有著不知名的花草氣息,她坐在石頭上,眼前安逸和平的時光令她眷戀不已。 她知道自己失憶了,但是記憶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既然已經忘記了,就證明那些記憶并不是特別重要。 只要好好活下去就夠了,女孩想。 然而接下來出現在她面前,抱住她的男人讓她著實不喜,并不是因為男人的樣貌,而是她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惡意。 女孩毫不留情的出手,噴涌出來的鮮紅色的液體刺激著她的視網膜,她突然覺得餓了。 這種饑餓感來的突然,她毫不猶豫的朝著男人斷裂的脖頸處啃去。 好好吃,好好吃呀~ 還想要吃更多~ 樣貌精致可愛的女孩抬起頭,滿臉鮮血的望向了其他人隱藏的地方。 黑手黨A:“=口=!!!” 黑手黨B:“雅……雅蠛蝶!” 黑手黨C:“臥槽臥槽?!” 然而還未等她出手,隱藏在暗處的所有人“哄”的一下開始朝著樹林外逃跑,女孩看著手中被她吸干了血液的尸體,有些嫌棄的扔在了一旁。 自此之后,Monster之名就此傳開。 在這之后有人想要去獵殺被稱為“Monster”的女孩,但是都被吃掉了。 女孩坐著的石頭旁幾乎每天都會多上一具被啃咬過的尸體。 直到有一天,她見到了一個棕發青年。 那個青年身上有著和最近找她的人一樣的血腥味,但很奇妙的是,青年身上的氣息卻很溫和,沒有絲毫的殺意與惡意,這讓第一時間想干掉對方的女孩停下了手。 對方是對她無害的。 青年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并沒有扣住,白皙的皮膚與精致的鎖骨在黃昏下顯得格外的誘人,他的棕發似乎有些長了,稍稍遮住了眼睛,但就算這樣她也能夠看到面前的人那雙柔和的雙眼。 他的唇角微微翹起,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只要稍稍一眼就能看出他有著良好的教養。 這是一個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的人。 棕發青年似乎無視掉了旁邊被啃了幾口的幾具尸體,他蹲了下來,并沒有讓面前的女孩仰視他,而是十分尊重的與女孩平視。 “你在這里做什么呢?” 青年的聲音柔和充滿了暖意,夾雜著微微的磁性,他似乎看懂了面前的女孩并沒有聽懂他的話,連續換了好幾個國家的語言之后,女孩終于開口說話了。 “我在等一個人。”頓了頓,女孩繼續說:“他和我說過,他一定會來接我的,一定會先對我伸出手的。” 聽到這句話,棕發青年的身子猛的一顫,有什么感情似乎要從胸腔中噴涌而出,腦海中閃過的一些模糊零碎的片段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似乎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夠讓他想起他所遺忘的事。 眼前的這個女孩說不定就是那把鑰匙,能夠讓他從每晚的夢魘中逃脫出來。 “……你叫什么名字?” 夢境中的少女與眼前女孩似乎重合在了一起,沢田綱吉的棕眸微微瞇起,似乎想要確定她們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瀾水沫。” 女孩如此說道,這三個字成為了打開記憶的鑰匙,夢境猛然崩塌,所有夢中的碎片串聯在了一起,構成了一段他與女孩的往事。 甜蜜的、悲傷的、欣喜的、絕望的、憎惡的、愛戀的…… 龐大的記憶一涌而上,他看著眼前這個神色懵懂的女孩,突然哭的像個孩子。 他應該是已經死了,死在Sed手上,然而為什么他會復活,為什么所有人會失去關于阿沫的記憶,為什么他渾渾噩噩過了一年都沒有想起他如此深愛著的女孩? 為什么他愛的人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他見到瀾水沫的最后一面,便是那個少女置身于柔和的光芒中,她的身軀已經逐漸變得透明,少女縱然哭泣著,但她依舊是笑著和他說再見。 沢田綱吉猛然想起瀾水沫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話,黑發少女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見。 “我愛你。” 那個笑著流淚的少女說,她愛著他。 她愛著他,寧愿用自己的消失來換取他的生命。 就如同在他年幼時,瀾水沫寧愿受傷也會擋在他的面前,寧愿忍受疼痛也固執的治療他的傷口,寧愿被誤會也要默默的保護著她。 她一直都愛著他,然而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愛,她只是固執的希望他過得好罷了。 明明離開這個世界去尋找瀾水沫時,沢田綱吉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拯救他深愛著的女孩,但是到了最后被拯救的依然是他。 你真的很自私啊,什么都為我安排好,根本不考慮我是否愿意忘記你,也不考慮我是否活在虛幻的未來中,根本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未來。 是的,你從來考慮的都是我的未來,而不是我和你的未來。 哪怕你失去記憶變成了一個孩子,也遵守著記憶中那虛無縹緲的承諾,傻兮兮的坐在這里等著他。 “蠢……” 站在青年面前的女孩似乎沒聽清青年在說什么,她只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在哭,哭得很傷心,而且似乎是自己把他弄哭的? “你在說什么呀?”她忍不住湊近了一些,努力想聽清棕發男人的話語。 “我說你蠢死了!!!” 壓抑了太久的情感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出來,沢田綱吉怒吼完之后抬起頭,便發現眼前這個瀾水沫的幼年版被他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