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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 而且還陷入了自我厭惡,覺得自已一無是處,花錢又多,總覺得去死一死好了,啊不,我還是去靜一靜吧。 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 歡迎登陸更多好作品 第139章 二十六顆網球 你知道你最為真實的渴望嗎? ———————— “jiejie大人并不希望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是你殺了jiejie大人。” 這兩句話如同驚雷般在這個沉寂的房間中炸開,沢田綱吉的身子猛然顫動了一下,他握著白色瓷杯的修長手指猛然僵住,整個人就如同雕塑般僵硬。 沉默了許久,青年深棕色的眸子看向對面的忘川拓骨,他輕啟雙唇,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抗拒與堅定。 “我不會這樣做。” 這句話就像是開關,坐在沢田綱吉對面的金發少年的情緒猛然激動了起來,他一直以來都平靜穩定的靈壓猛烈的波動著,雖然忘川拓骨努力的克制住靈壓外漏,但這間咖啡館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頭暈心悸的現象。 這還是沢田綱吉第一次見到這么激動的忘川拓骨,在他印象中這個金發紫眸的孩子之前總是跟在瀾水沫的身后,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人偶,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紫眸盯著他。 恐怕就連瀾水沫都沒見過那么激動的忘川拓骨。 大概是壓抑得太久,金發少年的情緒在此時猛然的爆發了出來,那只蒼白有力的手驟然緊握,可愛的白色陶瓷杯瞬間被捏得粉碎。 “沢田綱吉,你根本感覺不到jiejie大人是有多么的痛苦,她根本不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兩個人格都不是她,只不過是一個畸形的產物。” “我知道你聽不到jiejie大人的聲音,但我卻時常能夠聽見,每當第一個人格說愛著這個世界的時候,每當第二個人格毫無節制殺人時,那個聲音便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金發少年的情緒很激動,就連剛剛和沢田綱吉講述瀾水沫情況時都沒那么激動,也許他和瀾水沫的體內都有著妖魔血rou的緣故,也許那個已經沒什么用的靈魂印記依舊發揮著微弱作用的緣故,忘川拓骨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感受到瀾水沫主人格的呼喚。 “那個聲音在說,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快來一個人阻止我,殺了我吧。” “你始終不是我們的同伴,你難以想象我聽到那些聲音時的感受,我根本下不去手,但是那個聲音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卑微而絕望,帶著可憐的祈求,我簡直是不能想象那是jiejie大人。” 從忘川失曉死掉的那一刻,瀾水沫就徹底的壞掉了,她的心智本來就不成熟,精神力并不穩定,但卻又被主神賦予了強大的力量,這種不和諧的摩擦最終導致了瀾水沫整個人的癱瘓。 金發少年想到了之前微笑著摸著他的頭的瀾水沫,想到了會縱容他和忘川失曉的瀾水沫,想到了會給他買銅鑼燒的瀾水沫,這些美好的過去一直存在于他的腦海中,告訴了他現在是多么的殘忍可怕。 “抱歉,我并沒有想過你會承擔這么痛苦的事。”棕發青年垂下眼簾,再度看向忘川拓骨時眼中充滿了溫柔,那種柔和讓對面情緒有些失控的金發少年瞬間安靜了下來。 時光賦予的彭格列十代目的魅力,在此時驚人的顯現了出來。 沢田綱吉已經從最初得知瀾水沫的情況時的驚愕中緩過神來,他沒有想過忘川拓骨會請求他去殺掉瀾水沫,無論瀾水沫變成什么樣子,他都不會再次傷害他愛著的那個女孩。 “忘川君,你說的沒錯,阿沫現在的確是很痛苦,她制造并且釋放出了怪物,等到她想要壓制住怪物時,卻發現為時已晚。”沢田綱吉的聲音緩慢而平靜,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莫名讓人的情緒安定了下來。 “我的確是人類,和你們完全不是一個種類,所以聽不到阿沫在心中的呼喚,所以完全不知道她內心的卑微和掙扎。”說到這,棕發青年的表情露出了一絲難過,不過很快便被他隱藏在平靜的背后。 “但是忘川君,你要放棄瀾水沫嗎?你為什么不能夠再試一試?” 聽到沢田綱吉的話,忘川拓骨頓時怔住。 “現在的阿沫也許會說求求你殺了我,但是她內心的渴望一直都沒變過。”沢田綱吉覺得心中的鈍痛與酸澀不斷地在擴大,小時候的他想哭便哭,有著家人的寵愛與阿沫的縱容,然而瀾水沫想哭時她會哭嗎? 她不會的,所以她一直壓抑著自己。 哭是沒有用的,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哭是不能擺脫妖魔的,哭是不能順利活下來的,哭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因此她一直在壓抑,一直壓抑著。 “阿沫內心真正的渴望,只不過是活下來,然后回家罷了。” 無論經過了千百年,瀾水沫內心最深處的渴望始終沒有變過。 如果她不想活下來,如果她不想回家,那么她在制造出那兩個人格的一瞬間便會選擇死亡,而不是選擇逃避。 她逃避的將自己隱藏起來,就如同受到了外界攻擊的烏龜,縮到了那堅硬的龜殼中。 等到她想要抑制住其他兩個人格時,發現已經無能為力了。 有人說,瀾水沫是一個三觀不正的變態,是一個手段殘忍血腥的怪物,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邪惡生物。 這些都不可否認,她的內心的確是陰暗的,為了活下去干過很多的壞事。 但是啊,我想要活下去,這有錯嗎? 任何生物都想要活下去,這沒有錯。 既然這是沒錯的,那么她選擇了那條充滿了荊棘的道路,她懷著微弱的光明與希望不斷地前行著,渴望快點到達旅途的終點,渴望快點回到那個溫馨平淡的家中。 但最終主神給予她的,卻是陰謀算計與絕望。 她如同一個雙眼失明的孩子,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爬行著。 “她的渴望一直都沒變,忘川君你是否想過,你這樣請求別人殺死阿沫,是對瀾水沫之前的努力所作出的否定。” 瀾水沫這個人,人類的善與惡在她身上完美而極端的體現了出來,她為了活下去做過很多努力,雖然現在失敗了,整個人處于崩潰的狀態,但并不能否認她曾經的努力。 “我不會放棄她的。” 沢田綱吉會陪伴著瀾水沫,他不會再放棄這個女孩了。 他始終記得夢境中那個蜷縮著身子在哭泣的黑發孩子,他也始終記得瀾水沫最初的渴望。 ——我想要自由的活下去。 ——我想要回到那個溫暖的家。 明明是如此的簡單,但對于瀾水沫來說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