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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不正常,但這種異常卻是的的確確存在著。 八木純子,神奈川內較為著名的心理醫生,她對于人的心理疾病研究的十分透徹,并且去她那里的患者康復情況大多數為良好,極少出現惡化,也正是這樣,她被忘川拓骨請過來給瀾水沫治療心理問題。 本來她并不打算來給瀾水沫治療心理問題,八木純子很忙,很多人等著她去治療,不過在她委婉的表示希望金發少年口中的jiejie大人能夠過來治療時,被忘川拓骨用斬魄刀粗暴的架在了脖子上。 這讓她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年是一個非常不好惹的人。 在見到瀾水沫的那瞬間,棕發少女柔和的笑容和面無表情的忘川拓骨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八木純子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少女很普通,心理上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然而在詢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后,八木純子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的人格似乎出現了很大程度上的扭曲。 就算瀾水沫的言語中表露出了對這個世界的善意,表達了她愛著這個世界,并且喜愛著這個世界上的每一樣生物這類的積極向上的想法,但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想法。 一個人會有喜歡的事物,當然也會有討厭的東西,而瀾水沫卻是完完全全的喜歡,沒有任何討厭的事物。 這根本不正常。 “好了,藤原小姐,接下來我們會做一個簡單的催眠小測試,不用緊張,這只不過是類似于一個游戲,可以幫你更好的了解自己。” 八木純子的聲音很輕柔,就仿佛是睡前母親所唱的搖籃曲,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女人從她的包里拿出了手機,空靈和緩的曲調頓時在這間不大的屋子內響起,她拿出了一個銀色的懷表,懷表的顏色有些暗淡,可以看出已經有一些年頭了。 “你已經很疲倦了,你睜不開眼了,閉上眼吧,將你的手腳放松,全身都松懈下來,你的眼皮開始發沉,意識也開始模糊,你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懷表緩緩的擺動著,隨著八木純子的動作,棕發少女在寧靜的音樂和女人輕柔的聲音中緩緩閉上了眼。 她真的有點困了。 “現在你身處一間客廳里面,你看到了幾個房間?”八木純子溫和的問道。 “四個。”瀾水沫的聲音不大,但卻足夠讓客廳內所有人聽到她在講什么。 “很好,你緩緩的走進第一個房間,然后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剛開始進行得比較順利,瀾水沫是八木純子見過最為配合也最為溫順的一個病人,完全沒有像其他患者一樣有抵觸的情緒,但接下來的畫面卻讓她呆在原地,臨死前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也許是一個失敗的心理醫生。 瀾水沫此時身處在一個客廳內,巨大的客廳空蕩蕩的,慘白的墻壁與天花板,明明沒有燈管這類的照明物,但整個客廳卻是刺眼的有些嚇人。 為什么會在這里?她究竟是誰?她應該走向哪里? 黑發少女疑惑著,那雙金眸中不再是淡漠冰冷,而是如同初生的嬰兒般澄澈通透,沒過多久,她遵循著自己耳邊的話,緩緩走進了左邊第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里面什么也沒有,只有濃重的霧氣,白色的霧氣填滿了整個房間,讓瀾水沫什么也看不到。 她伸出雙手,如同盲人般緩慢的摩挲著,但卻始終一無所獲。 很快,她走進了第二個房間。 相比起第一個房間,第二個房間里面充滿了大大小小的視屏,里面快速的跳轉著不一樣的畫面,她站在房間中,突然想起來了所遺忘的一切。 她的名字,她的同伴,她的仇恨,她的信仰,她的渴望,還有那份在心中始終揮之不去的人類情感。 愉悅的、傷心的、絕望的、痛恨的、祈盼的、自卑的、膽怯的、懦弱的、偏執的、瘋狂的、痛苦的…… 所有的一切她都想了起來。 她是瀾水沫,她殺死了最為忠誠的同伴,并且背叛了真心對她的人。 接著,她走進了第三個房間,那個房間讓人感覺十分舒服,鳥語花香,空氣中似乎都漂浮著讓人感到欣悅氣息,在進入這個房間的一剎那,瀾水沫覺得自己什么痛苦仇恨與絕望都忘記了,整個人好似漂浮在云端,她的身體陷入了軟綿綿的云朵中,舒服得讓她忍不住喟嘆了一聲。 耳邊似乎傳來了這個房間發出來的聲音,那個聲音在不斷的挽留她,讓她沉迷其中,在不斷的訴說著這個世界的美好。 這真是一個極樂世界,瀾水沫心想。 不過耳邊傳來的溫和女中音告訴她,是時候進入下一個房間了。 黑發少女瞬間清醒了過來,她按照八木純子所說的,走出了第三個房間,進入了最后一個房間。 那是一個……讓人覺得晦澀陰冷,而又充滿絕望的房間。 瀾水沫走進最后一個房間后,在精神世界外的忘川拓骨和八木純子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棕發少女的變化,她的神情由之前的開心喜悅,瞬間變成了極度扭曲。 棕發少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憑八木純子怎么喚也喚不醒,本來瀾水沫的精神力就高出八木純子一大截,如果不是因為瀾水沫自愿,八木純子根本催眠不了她。 “jiejie大人……”忘川拓骨看著瀾水沫痛苦的抱著頭,那雙紫色的眸子瞬間充滿殺意的看向中年女人,聲音冷得掉渣,“我想你應該不希望你全家都陪你一起死。” 女人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她走近瀾水沫,再次試圖喚醒表情癲狂的棕發少女。 瀾水沫痛苦的抱著頭,她突然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忘川拓骨和八木純子以為她即將醒來時,棕發少女的眼白漸漸被黑色浸染,原本琥珀色的大眼也有了變金的趨勢。 少女的聲音尖利而高昂,就如同是指甲撓著玻璃那般難聽。 “你要做什么……” “你閉嘴!你根本沒有資格說話!你這個蛆蟲!” “我要殺了他們!全部人都應該去死!” “你不能這樣!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是鮮活的生命!” “你也要來阻止我嗎?你這個偽善者,沢田綱吉本來就應該死的,忘川拓骨那么弱小也應該去死,芙妮婭和忘川失曉之所以會死完全就是因為太弱了!” “我難道說的不對嗎!你這個懦弱的蠕蟲,當初縮回了龜殼里,現在又跑出來做什么!” “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你殺了他們!你會后悔的!你這么做一定會后悔的!” “閉嘴吧!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你遲早會被我取代!給我閉嘴啊弱者!快回到自己的龜殼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夠了!別這樣對待母親,這和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 忘川拓骨站在瀾水沫的旁邊,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