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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剛剛瀾水沫的回答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 如今附身在藤原愛理身上的jiejie大人,一定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正是那個問題讓瀾水沫如今整個人變得極端而兩極分化,并且以前的溫柔蕩然無存,只剩下了暴躁與狠戾。 沢田綱吉之于瀾水沫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忘川拓骨從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像他們這種生活在尸體骸骨中的人,總是會對光明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一面對溫暖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一面卻又在內心深處暗自竊喜著身旁存在著暖光。 沢田綱吉是一個溫暖的人,正因為溫暖,才會讓瀾水沫不想放手不忍傷害。 曾經的瀾水沫對沢田綱吉雖然不是說百依百順,但也是將沢田綱吉捧在手心中保護著,如今卻說出想要殺死沢田綱吉的話,簡直是讓忘川拓骨難以相信。 瀾水沫說的是真的,她并沒有說假話,她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殺死沢田綱吉。 棕發少女身上翻滾著的濃郁殺意,還有那雙金眸中毫不掩飾的森冷與殘酷,這都讓忘川拓骨很清晰地知道瀾水沫并沒有對他說假話。 明明他之前是如此厭惡著沢田綱吉,希望沢田綱吉永遠不要出現在瀾水沫的身邊,希望瀾水沫不要再對沢田綱吉如此的縱容喜愛,但如今瀾水沫想要殺掉沢田綱吉,忘川拓骨卻開心不起來。 現在的瀾水沫在忘川失曉死后,已經徹底變得不正常起來。 “jiejie大人,你以前不是……”措了措詞,忘川拓骨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沢田綱吉的嗎?” 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向往,瀾水沫向往著沢田綱吉的溫暖,并且希望可以把溫暖占為己有。 至始至終,瀾水沫始終是那個缺乏溫暖,會縮在被窩里面哭泣著的黑發孩子,她看似強大無人能及,但她的內心始終沒有改變。 渴求、向往、祈盼、希冀,最后是愛慕。 這便是曾經心懷溫暖的瀾水沫,曾經那個會摸著他們的頭,縱容他們的jiejie大人。 而如今的瀾水沫變得面目全非,現在的她與其說是渴求溫暖,不如說是喜歡摧毀溫情。 “喜歡?”瀾水沫驚訝的挑了挑眉,她微瞇著眼,那雙駭人的眼睛顯得更加的凌厲,眸子中流轉的金色愈發的冰冷,她看著忘川拓骨,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譏諷的笑意。 “是呢,我的確是喜歡著沢田綱吉。” 這句話非但沒有讓忘川拓骨放下心來,反而是愈發的覺得瀾水沫的性情變得奇怪詭異。 “你說下次如果見到他們,我摧毀沢田綱吉所珍視的東西,那個可愛的孩子會不會對我拔刀相向呢?” 說著,瀾水沫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極好的事情,整個人的情緒顯得異常的亢奮,棕發少女舔了舔嘴角,緊縮的瞳孔不斷的顫動著,黑色的眼白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愈發的詭譎。 “比如說殺掉他患難與共的同伴,讓他心愛的笹川京子被其他人侮辱,在他的面前將沢田奈奈折磨致死……” 棕發少女坐在床上,她發出幾聲詭異的笑聲,身體不住的顫抖著,整個人顯得極度興奮。 “簡直是太棒了,這簡直是太棒了!” 金發少年看著瀾水沫,他最終沒說什么,只是臉色蒼白的垂下了頭。 他想不通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為什么jiejie大人會變得如此的嗜殺癲狂,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有人特意將陰謀一一埋下,然后在這個時刻猛然爆發。 爆發得太過于.迅猛,以至于讓忘川拓骨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他忽然想起百年前的那段和平時光,每天和忘川失曉打打鬧鬧,將沢田綱吉視為敵人狠狠地瞪著,對著瀾水沫拼命的死纏爛打賣萌撒嬌。 如今想來,那段日子簡直是太過于愉悅而輕松。 百年的時光將所有人和事變得面目全非,他們一步一個腳印緩慢的走著,等到回過頭想看看身后的風景時,發現走過的道路已經消失不見,徒留下了荒涼的黃色沙漠。 這還是第一次,忘川拓骨希望沢田綱吉能夠出現在這里,如果是那個棕發少年,瀾水沫說不定會變得正常起來。 但人類的生命何其的短暫,他們已經經過了數百年,也許沢田綱吉早就化為白骨埋入土中了。 在忘川拓骨的眼中,瀾水沫抽風抽著抽著便睡著了,等到第二天一覺醒來,金發少年有些驚訝的看著瀾水沫的琥珀色大眼。 明明昨晚是金色的眼眸,眼白漆黑,如今卻變回了藤原愛理這具身體原本眼睛的顏色。 棕發少女拿出日記本看了看,上面的記錄還是昨天白天寫的,在此之后并沒有再記錄發生了什么。 “還真是我的風格。”瀾水沫輕笑著,她朝著忘川拓骨招了招手,柔和的眉眼處暈染出了一片笑意,“拓骨,我出院了你要和我一起嗎?” 金發少年看著瀾水沫溫柔的神色,心中的怪異感越來越重,但就算如此他還是點了點頭。 忘川拓骨細細凝視著瀾水沫,一向淡漠的紫眸中出現了一絲的松動。 出院手續很快就辦理好了,瀾水沫拒絕了醫院復健的建議,直接打算回到藤原愛理的家里調養身體。 如今她的腿腳依然不能走路,但相比起剛開始完全站不起來的情況還是要好上許多。 而忘川拓骨則是淪為了她的保姆,做輪椅不方便時金發少年便會將她抱起。 臨走前瀾水沫特意去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道別,然后回到病房內收拾藤原愛理的一些小物件。 在瀾水沫收拾東西時,忘川拓骨下一面便出現在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門口。 “忘川君,還有事嗎?”哪怕是面對著忘川拓骨的面癱臉,幸村精市依舊是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忘川拓骨對幸村精市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什么敵意,再加上紫發少年的態度不錯,金發少年原本有些冰冷的神色變得稍微柔和起來。 “我想問一下你對jiejie大人是什么印象。” 他覺得瀾水沫如今整個人太過于詭異,他必須要從和瀾水沫接觸最多的幸村精市談談,詢問一下jiejie大人之前的情況。 “為什么這么問?”幸村精市并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有些好奇的看著忘川拓骨。 猶豫了一下,忘川拓骨還是問了出來,“你有沒有覺得jiejie大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說到不對勁的地方,幸村精市覺得瀾水沫這個人奇怪的地方挺多的,但這些奇怪的地方卻又讓人討厭不起來。 “在我看來,藤原桑是一個溫柔堅強的人,她很樂觀,并且經常說自己愛著這個世界。” 這句話一出,忘川拓骨的臉色更加的古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