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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還有著超直感,感覺比一般人敏銳很多。 他很想知道瀾水沫究竟經歷過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能夠活下去,但卻又問不出口。 “嚴格算起來,這應該是我來到的第三個世界。” 第三個世界?也就是說阿沫之前的生活他全部都沒有參與進去嗎? 想到這里,沢田綱吉突然覺得有些沮喪。 “那……前兩個世界是怎樣的?”最初對于非人類的恐懼感已經漸漸消失,沢田綱吉除了心疼瀾水沫,其他的就是想知道金發少女在其他世界過得如何。 是不是也是掛著一臉淡漠的笑容,強大得令人生畏? 是不是也總是像小時候對待他一樣,無奈卻包容著其他人? 想到這,沢田綱吉的心情瞬間暗淡了下來。 “最初我誕生的世界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而第二個世界……”瀾水沫拖長了語調,她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同伴,表情立刻明亮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懷念與笑意,她看到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的沢田綱吉,不禁有些失笑。 果然沒變呢,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喜歡纏著她叫她講各種各樣的故事給他聽。 這時候對她沒有恐懼感了嗎? 瀾水沫唇邊的笑意漸漸拉大,此時的沢田綱吉睜大著一雙水潤的棕色大眼,猶如一只小動物求喂食般,期待的看著瀾水沫。 “那是一個危機四伏,人類和妖魔共存的世界……” Reborn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離開了,專心致志聽著故事的沢田綱吉并沒有發覺,但并不代表一直防備著reborn的瀾水沫沒有注意到。 是因為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所以才離開了嗎? 金發少女無所謂的想著,透露出這些信息并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彭格列想知道就讓他們知道好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消息,他們會對她更加忌憚。 回到家的沢田綱吉興奮的躺在床上,他想到今晚瀾水沫給他講的各種各樣的故事,感到十分的新奇和驚訝。 就算瀾水沫不是人類那又如何? 阿沫她始終是不會傷害他的。 對瀾水沫的恐懼感已經完全消失,沢田綱吉感到很開心,他對瀾水沫的了解更加的深了。 不是表面膚淺的了解,也不是他妄自下的定義,而是聽到了瀾水沫最為真實的,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 我是不是距離你越來越近了呢? 我是不是已經走進你的世界中了呢? 棕發少年抱著枕頭,開心的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就算reborn因為他的吵鬧而賞了他一顆子彈也影響不了他的好心情。 這時候的沢田綱吉只是單純因為得知了瀾水沫的過往而開心著,并沒有注意到金發少女話語中的暗示。 許多年過去,已經成長為彭格列首領的沢田綱吉,坐在椅子上翻閱查找著有關非人類的資料,他猛然想起與巴利安對戰的前夕,與瀾水沫愉悅交談的那晚。 原來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暗示會離開我了么,阿沫…… 年輕首領握緊了手,隨即松開,他有些怔愣的看著手心,感受著體內翻騰著的力量,抿了抿唇。 不夠,遠遠不夠。 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打破空間的限制,根本都不能與神明抗衡。 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必須要擁有更加壓倒性的,可怕強大的力量。 只有超越了神明,凌駕于神明之上,他才能完全的將阿沫奪回來。 但是啊,人類真的有可能超越神明嗎? 如果高高在上的主神聽到了沢田綱吉的心聲,肯定會諷刺的大笑出聲,然后吐出四個字—— 癡心妄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二更在老時間~ 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 歡迎登陸更多好作品 第82章 五十三只蛤蜊 其實人跟樹是一樣的,越是向往高處的陽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尼采 ———————— 在這幾天的訓練中,瀾水沫充分的了解到了沢田綱吉的潛能,這個棕發少年不愧是世界所寵愛的孩子,就算是再廢柴,基礎再差,也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的成長起來,那種速度讓瀾水沫都感到了惶恐。 “關于零地點突破,你有思路了嗎?”瀾水沫聽reborn介紹過這個絕招,彭格列一世,那個站在西歐黑暗權力巔峰的男人所用的招式,能夠冰封住一切的敵人,強大的實力讓敵我都感到畏懼。 這樣一個十分難學的招式,如果換做是瀾水沫,絕對不可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就能夠學會。 “呃,還不是很清楚。”沢田綱吉看著戴在手上的毛茸茸的手套,棕色的眸子逐漸轉深,“但我好像已經找到點那種感覺了……” 只是短短的幾天而已,繼承了初代彭格列血脈的沢田綱吉,就已經能夠摸索到那個絕招的門檻了。 這種變強的速度怎么能讓她感覺不可怕?這種天賦怎么能讓她感到不嫉妒? 當初她為了更好地控制精神力,為了學會組織所教的劍術,究竟用了多久的時間? 一年?五年?亦或是更久? 她活得太久,已經記不清了。 為什么你們能夠在短短的幾天之內變得如此的強大,而我卻始終是如同螻蟻般在主神的腳下掙扎著? 為什么你們能夠生活在和平年代慢慢變強,而我卻要一開始就處于這么一個危機四伏的世界? 為什么你們能夠有強大的導師引導陪伴著你們,而我卻只有冰冷的任務和無止境的殺戮? 她是多么的羨慕著自由不受束縛的這群少年。 干凈而明亮,柔和充滿溫暖。 “還真是羨慕你。”瀾水沫低聲說著,神色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沢田綱吉,那種神情就仿佛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寂靜,覆蓋著陰霾與不詳。 “誒?”由于金發少女太小聲的緣故,沢田綱吉并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么,看到少女蒼白的臉色,棕發少年暖棕色的眸子中浮現出了擔憂。 身形單薄的少年睜大著眼,里面清澈干凈,稚嫩的聲音中充滿了對瀾水沫的擔憂,“阿沫你不舒服嗎?” “沒事。”金發怪物看著沢田綱吉的眼神,她笑了起來,將嫉妒與不甘埋藏在了體內,周身的陰冷感瞬間消散,整個人表現的溫順平和。 只不過那眼中的陰霾依舊是沒有散去。 就是這雙眼睛,就是這種眼神,里面清澈得一塌糊涂,無辜而又純白,沒有被黑暗浸染過,也沒有貪婪欲望嫉妒等等的負面情緒,而是充滿著最原始最難能可貴的善意。 所以她怎么能,怎么能對這樣一雙干凈的眼睛來表露她內心深處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