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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的表情吧? 細細想來,那個金發銀眸的少女,似乎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沢田綱吉迅速轉身,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教室,這次他很好運,并沒有磕磕絆絆或者是跌倒,反而是順利的到達了食堂。 只可惜里面并沒有瀾水沫的身影。 小賣部、體育室、cao場、辦公室…… 他幾乎是找遍了整個學校,都沒有看見瀾水沫。 在哪里?她在哪里? 沢田綱吉微微屈著膝,他用雙手撐在了膝蓋上面,毛茸茸的棕色腦袋無精打采的耷拉了下來,前面的劉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如果細看便可以發現他低著頭的臉上,有著許多的汗水。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剛剛的劇烈奔跑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 【瀾桑她雖然笑著……但是卻像哭了一樣。】 笹川京子的話再次蹦入腦海,少年棕色的瞳孔驟然緊縮,他想起瀾水沫走之前那個涼薄至極的笑容,竟然有種想要哭泣的沖動。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根本不想推開瀾水沫! 他只是……只是很氣惱阿沫為什么要對那個總是嘲笑他的男孩笑得那么溫柔,卻對他漠然相向;氣惱她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找他,轉入并盛中學也不告訴他一聲;氣惱阿沫為什么要…… 如此的殘忍。 這時候沢田綱吉忘記了,親手揮開瀾水沫的手的人是他,對瀾水沫漠然相向的人是他,用言語刺傷瀾水沫的人也是他。 瀾水沫倔強的性格注定了不會向沢田綱吉低頭,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而年幼的沢田綱吉并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件事情才好。 他總是在想,沒關系時間還長,和瀾水沫的關系總有一天能夠恢復到以前那樣。 但少年不知道,就算是再小的裂痕,一條一條的堆積起來,總有一天會成為深不見底的可怕深淵。 更何況就算是現在,沢田綱吉的內心深處還是不可抑制的恐懼著瀾水沫。 樣貌精致的金發少女朝著笹川京子伸出手的那一瞬,他的內心涌上來的是極為龐大的恐懼,他看著瀾水沫緩緩的伸出手,那雙白皙的手上似乎沾滿了鮮血腐rou,仿佛下一秒笹川京子的腦袋就會掉落下來。 等他條件反射的喊出那兩個字之后,開始無比的后悔起來。 但是這并不能否認他依舊害怕畏懼著瀾水沫,他害怕瀾水沫威脅到他的家人,害怕她威脅到笹川京子。 沢田綱吉害怕瀾水沫會傷害笹川京子。 怪物伸手的那一剎那,沢田綱吉回想起了當初瀾水沫也是這樣溫柔的對著他伸出了手,動作輕緩的撫摸著他的腦袋,但眼睛里面的陰鷙與嘴里面吐出來的惡毒話語卻讓他感到了死亡般的恐懼。 等到他回過神來,看到的便是瀾水沫震驚而又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想開口解釋,但瀾水沫卻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走了出去。 棕發少年有些頹廢的朝著教室走去,但隨即突然想到,他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那就是云雀恭彌經常出沒的地方——天臺。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站在天臺門外的沢田綱吉突然希望他當初并沒有想到這個地方。 “恭彌要吃糖嗎?我拿我最討厭的鳳梨口味和你換這個唔……”少女輕快地聲音頓了頓,夾雜著對食物的期待:“雖然叫不出名字,但看起來挺好吃的。” “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云雀恭彌不悅的聲音隔著鐵門傳了過來,就在沢田綱吉以為兇獸會一拐子抽向瀾水沫,已經做好了出去挨打的準備的時候,接下來云雀恭彌的聲音卻讓人覺得意外的平和。 “拿自己最討厭的食物和我換,是想被咬殺嗎。” “別這么小氣嘛,鳳梨口味的糖果其實也不錯的。”一陣悉悉索索之后,少女撥開了許多糖紙,將糖果全部扔進口中,說出的話語帶著一絲的含糊不清,“恭彌你知道嗎,強者一般只有兩種下場。” “哦?”云雀恭彌應了聲,雖然興趣懨懨但他不介意聽一下瀾水沫的想法。 這是他和瀾水沫的第二次見面,雖然上次見面瀾水沫的表現詭異而又病態,甚至是惹惱了他,但對于云雀恭彌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他關注的是瀾水沫所展露出來的實力,畢竟眼前的這個少女可是一個很好的咬殺對象。 “第一嘛,當然是被更加強大的存在殺死。” “而第二……”少女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壓抑,她緩緩的說著,一字一頓:“則是為了保護弱者而死。” 魯多為了保護利卡而死,被瀾水沫殺死的妖魔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死,而芙妮婭則是為了保護內心軟弱的她而死。 “所以我現在很討厭弱者呢。”口中的糖果被瀾水沫干脆的咬碎,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好聽卻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她現在終于可以理解莉芙路以前為什么總是迫切的希望她變得強大起來了,而那個時候的她,并沒有想到這一層的含義。 “因為說不定哪天,我就是為了弱者而死。”瀾水沫不緊不慢的說著,仿佛是在討論天氣一般的云淡清風,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如果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出了點什么事,那么主神肯定會命令她以命換命。 畢竟,沢田綱吉可是這個世界的寵兒啊。 “哼,真是無聊的答案。”云雀恭彌瞇了瞇眼,看著坐在對面雖然笑著,但眼底卻一片陰霾的瀾水沫,語氣狂妄但卻莫名的有種讓人想要信服的力量。 “我從不為任何人而戰。” 陽光從頭頂上傾瀉下來,溽熱的夏風將黑發少年的外套吹得微微揚起,他隨意而慵懶的坐著,任由金色暖光肆意親吻著他的臉龐,如同寶石的灰藍色眸子里面散發著亮光,仿佛被染上了一層金色,里面自信與強大的光輝讓瀾水沫怔在原地。 這是第一次,瀾水沫除了沢田綱吉以外,在其他人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消失已久的光。 “弱者歸為塵土是理所當然的。” 強大孤傲的兇獸看著瀾水沫,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對于他來說,只對咬殺強者這件事感興趣,草食動物的戰斗力根本不值得他去注意。 “下次再露出那種草食動物的軟弱表情,就咬殺。” 瀾水沫看著面無表情的云雀恭彌,那翻滾著的負面情緒竟然開始漸漸消散。她抿了抿唇,從袋子中掏出了最愛吃的薄荷味糖果,放在了兇獸面前,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恭彌你,竟然出乎意料的溫柔呢。” 這樣的一個孩子……如果被她殺掉的話,不就太可惜了嗎? 瀾水沫覺得她已經無法再對云雀恭彌產生殺意了,這頭兇獸和沢田綱吉一樣,一面讓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