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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自戀,但是六道骸也知道自己的皮相十分不錯,至少可以騙到大部分的人。 而瀾水沫則是一個例外,無論是他扮純良還是裝神棍誘拐,都沒有用。 “今天心情不好,下手重了點。”瀾水沫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毫無愧疚的對著六道骸敷衍道。 在奧克塔維亞和莉芙路孜孜不倦的熏陶下,瀾水沫養成了打人就要打人臉的好習慣。 “kufufu,你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鳳梨看著瀾水沫一臉游刃有余的模樣,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他開始毫不猶豫的嘴欠的嘲諷著:“我以為你這副可怕的模樣只會出現在別人的噩夢中。” 比如說鳳梨已經做了好多次關于瀾水沫一臉扭曲痛扁他的噩夢了。 被吐槽的怪物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她下手的力道更加重了,已經變成豬頭的六道骸立刻被極大的力道打中了肚子。 拋頭顱灑熱血的訓練結束后,六道骸腫著一張臉,那雙異色詭異卻好看的雙眸看著瀾水沫,語氣忍不住的蕩漾起來,欠扁的鳳梨開始得意洋洋的說著自己的計劃。 “kufufufu,過幾天我就可以毀滅北意大利的一個家族了。” 按照他的這個進度,會不斷地有黑手黨被他所毀滅,雖然辛苦了點,但只要能毀滅黑手黨,他并不在意自己有多么的勞累。 到時候再控制住彭格列的繼承人,那就完美了。 “你就是這樣對待收養你,對你好的人?”瀾水沫微微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認同,銀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暗沉,快到幾乎是讓人看不見。 就算那個人是黑手黨,但身份并不能成為你殺死他的理由。 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把你當成了家人,收養你那么多年,給予了你一個穩定而又和諧的庇護所。 僅僅是因為他黑手黨的身份,就不顧以往的情誼,將他的整個家族毀滅掉,這簡直不是常人能夠狠下心來做到的。 此時瀾水沫忘記了,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也親手將一個對她十分好的孩子,推入了憎恨與絕望的境地。 金發怪物突然想到了沢田綱吉,那個她照顧已久的孩子,如今卻對著她說出“我討厭你”這樣的話語。 “哦呀,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六道骸表示十分驚訝,畢竟在他的印象中,瀾水沫絕對不是那種所謂富有同情心,被感情所驅使的善人。 “那只不過是工具罷了。”鳳梨骸給出了答案。 “是嗎,那祝你好運。”金發怪物此時突然覺得有些倦怠,她朝著六道骸揮了揮手,消失在了這片藍天碧水的夢境中。 三天之后,彭格列總部接到了一個消息,北意大利的一個家族,被其最強的殺手所親手摧毀。 #### 吱吱—— 夏日的蟬鳴總是讓人心煩意亂,尖銳的叫聲并不能驅散白晝的炙熱,反而是給人增添了一抹浮躁。 晝夜交替,四季更迭,對于瀾水沫這種不知世界冷暖為何物的人來說,簡直是沒有什么區別。 被改造過,作為半人半妖的身體就算是在冰天雪地里,也不會有任何寒冷的感覺。 畢竟那可是組織制造出來對付妖魔的最佳戰士。 作為只能看見黑白兩色的她,無論世界怎么改變,在她的眼中始終只有那兩種單調的顏色。 枯燥的、乏味的、無趣的。 夏天那特有的蟬鳴,總是能讓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里卡魯多明媚的笑容與絕望的嘶喊、妖魔的襲擊,還有芙妮婭的死亡。 這些都是發生在炎熱的夏日。 所以就連帶那一聲聲的蟬鳴,也讓瀾水沫覺得厭惡起來。 和沢田綱吉冷戰的這段日子,瀾水沫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松,反而是變得更加的忙碌起來,需要花比以往多出許多的精力和時間在那個孩子身上。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主神那個坑爹的保護沢田綱吉的任務。 以前的沢田綱吉總是在瀾水沫的身邊轉悠,各種粘著她賣萌撒嬌,她根本不用花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去關注和保護棕發孩子。 畢竟沢田綱吉就在她的身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得時時刻刻去看沢田綱吉究竟在做什么,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比如說現在,沢田奈奈只是讓沢田綱吉去買一瓶醬油而已,她就得一路跟著。 這簡直就是和癡漢沒什么兩樣了好嗎! 瀾水沫苦逼著一張臉,她現在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路人望著自己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視線。 簡直夠了她現在能夠直接掐死沢田綱吉嗎?! 不,比起沢田綱吉,她更想掐死那個該死的主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覺到了瀾水沫的怨念,沢田綱吉這一路總是頻頻摔跤。 “嘶——” 棕發男孩揉著被擦破皮的手臂站起身來,他的臉上充滿了委屈,習慣性的轉過身,朝著自己的斜后方撒嬌道:“嚶嚶嚶……好痛啊阿沫……” 說完他才意識到,正在和自己冷戰中的瀾水沫,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不會如以往一樣跟在他的后面默默的看著他,更加不會在他需要的時候拉他一把,為他洗去傷口上的灰塵。 那個女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猶如空氣一般是十分自然的存在,如今突然消失不見了,反倒讓沢田綱吉感到極為不習慣。 如同失去了呼吸一樣,讓他感覺有些窒息。 隨即他又突然想起,那個女孩總是會在他受傷的時候,將他身上的傷口轉移到女孩自己身上。 沢田綱吉始終想不通,瀾水沫為什么會對他那么好,卻對其他人如此的殘忍。 但同時他的內心又感到一絲的竊喜,因為瀾水沫的溫柔只屬于他一個人。 這種相矛盾的心理讓他感覺苦惱不已。 一方面他厭棄著自己那種類似于占有欲的心理,一方面卻又忍不住的想要獨占瀾水沫的溫柔。 一方面他恐懼并且害怕瀾水沫的殘忍,一方面卻又竊喜著瀾水沫對他是那么的溫柔。 自從和瀾水沫發生矛盾之后,沢田綱吉就一直想找瀾水沫道歉,可是又怕看到女孩冷漠嘲諷的表情,便一直都不敢面對瀾水沫。 沢田綱吉更加希望的是,瀾水沫主動來找他。 不過讓他感到很遺憾,那個女孩一直都沒有來找過他。 沢田綱吉不知道,在他和瀾水沫冷戰的這段時間,那個金發女孩每天猶如癡漢一般緊緊的盯著他。 當然如果他知道了,那就不是驚喜,而是驚悚了。 并盛町的夜晚并沒有大劍世界的美麗,雖然這里沒有什么工業污染,但還是始終不及大劍世界的原生態夜空。 越是原生態,往往顯得越發的殘忍。 溫潤輕盈的月光透過窗戶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