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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為什么,沢田綱吉卻莫名的覺得瀾水沫其實并不是真的很討厭吃辣,不過每次看到瀾水沫對于辣味嫌棄厭惡的表情,他覺得之前的想法可能是他的錯覺。 除此之外,瀾水沫很少在雨天出門,除非是迫不得已。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瀾水沫對沢田綱吉很好,十分的好。 每次那個棕發孩子快要摔倒的時候,瀾水沫都會及時的拉他一把,營養豐富的東西也總是會讓給棕發孩子吃,極其富有耐心的陪他玩耍之類。 可是只有沢田綱吉知道,瀾水沫對于自己壓根沒有什么感情,雖然那個女孩對他很好,可是那種好就像是被賦予了一種任務般,冰冷而又機械化。 小小的棕發孩子甚至是覺得,瀾水沫對于他其實是帶有著一絲的厭惡。 他并不能理解瀾水沫為什么對他那么好,和他相處的也不錯,卻會對他產生厭惡的感情。 明明最開始見到他,瀾水沫并沒有對他產生什么厭惡感。 可到了后來沢田綱吉漸漸發現,每當瀾水沫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那雙沒有什么波瀾的銀色雙眸,總是會不自覺得帶有厭惡和憎恨等等的情緒。 這讓年幼棕發孩子忍不住抖了抖。 他……又做錯什么了嗎? 沢田綱吉有些不安的低下頭,肥肥稚嫩的臉上帶著難過的情緒,那雙明亮的棕眸開始被水色浸潤,他實在是想不出最近又做出什么事情讓瀾水沫感到厭煩了。 反正,他就是很廢柴嘛。 小小的孩子并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件事情,他也不能理解瀾水沫對于他復雜的情感,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勁的粘在瀾水沫身邊,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失去一個難能可貴的朋友。 最開始是瀾水沫向他伸出了手,而沢田綱吉則是握住了金發女孩的手。 他不想放開那只手,哪怕是女孩手心的溫度并沒有想象中的溫暖。 有一次沢田綱吉趴在瀾水沫的椅子旁邊,他看著不斷往嘴里塞著糖果的金發女孩,問出了一個問題。 “阿沫阿沫,你最喜歡什么顏色?” 讓棕發男孩感到吃驚的是,那個總是笑著的女孩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了困惑的情緒。 這個發現讓沢田綱吉欣喜若狂,因為從好幾天前認識女孩到現在,她除了一些負面情緒波動以外,根本沒有什么身為正常人的感情波動。 而現在,他終于從女孩臉上看到了除了微笑以外的神色了。 沉默了許久,女孩告訴他,她喜歡藍色。 沢田綱吉一直記得這件事情,哪怕是瀾水沫已經忘記她自己說過了什么,直到有一天,棕發孩子看到一朵肥嘟嘟的藍色小花時,毫不猶豫的將它摘了下來準備送給瀾水沫。 因為有些急,又跑的比較快,中途他很狼狽的摔了一跤,不過這沒關系,那朵可愛的藍色小花并沒有被摔壞。 金發女孩接過了他的花朵,雖然是沉默著的,但沢田綱吉還是很開心的笑了出來。 更讓他開心的是,瀾水沫那雙如同死水的眸子中,出現了詫異、懷念等等的情緒,連同那抹銀色也不再是黯淡無光,反而是透露出了些許的光輝。 就像一池深沉如同古玉的碧水,那濃烈的不祥之氣終于散開少許,可以窺見里面流溢著的色彩了。 并不是十分的艷麗,也不是很耀眼,但卻讓人忘不了那種難以形容的,在黑暗之中閃現的那抹微小亮光。 隨后讓沢田綱吉感覺有些詫異,那雙隱約散發著光輝的眸中,隨之而烈的濃烈情感幾乎是讓他透不過氣來。 濃重的、深厚的、如同強烈的暴風雨一般席卷而來的感情。 年幼的沢田綱吉根本不能理解那種復雜的感情。 多年之后的沢田綱吉已經成為了彭格列的首領,被稱為黑手黨教父的他,做事溫和卻不容人置喙,強大如鬼神的實力更加是為敵我所畏懼。 這位黑暗世界的王者時常能回想起,當年瀾水沫那復雜的眼神。 仿佛是愛到了極致產生了恨意,想要把對方生吞活剝吃下去的可怕眼神。 瀾水沫透過沢田綱吉,在看著另外的一個人。 不過還好…… 青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種笑容溫和到了極致,讓人看了便不禁想要觸碰這種溫柔的微笑。 彭格列首領的笑容,仿佛能包容萬物,饒恕世間所有的罪孽。 那被贊頌為大空的笑容。 只不過那雙帶著水色的棕色眸子,溫潤下面的寒意鮮少人能夠察覺。 還好……那個人已經死了。 就算瀾水沫再懷念也沒有,已經死去的人根本不可能繼續陪伴著瀾水沫,而他如今活著,便一定會將那個陪伴了他整個童年的金發女孩搶過來。 當后來沢田綱吉努力旁敲側擊出這個人是誰的時候,被瀾水沫徹徹底底的鄙視了個遍。 這時的棕發孩子只覺得瀾水沫的那種眼神,簡直是太可怕了。 讓他忍不住僵在原地。 即便如此,沢田綱吉也不想松開握著瀾水沫的手。 更何況,在他送給了瀾水沫那朵藍色小花之后,金發女孩對于他的態度明顯的改變了許多,感情也并不是那么的蒼白了。 雖然面對著他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但卻讓人能感覺到那笑容下面的包容或者是無奈。 這種隱晦的溫柔一旦讓人察覺,便不可抑制的想要緊緊的攥在手中。 沢田綱吉亦是如此。 或許就連瀾水沫自己都沒有察覺,第一世的影響,遠比她所想象的大得多。 性格并不是想變就能變的,而內心的一些東西也不是想丟就能丟的。 #### 作為一只外表蘿莉,內心已經不知道多少歲的瀾水沫,最近感到壓力很大,脾氣也是與日俱增。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到了更年期(哪里不對)。 而那個讓她十分暴躁的小破孩,仿佛毫無知覺一般,依舊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后面跑著。 這貨要不是任務對象,瀾水沫恐怕真的忍不住將那個棕發孩子胖揍一頓,然后石沉大海算了。 每當看到那個孩子眼淚汪汪的表情,瀾水沫就忍不住敗下陣來。 她不明白,明明那個孩子在接觸到她的眼神的時候產生了懼意,卻依舊還是粘在她的身邊。 是因為沒有朋友的緣故,還是因為她對沢田綱吉先伸出了手?亦或是相信瀾水沫這個人根本不會傷害到沢田綱吉? 天真的可笑。 兩家的房子距離十分近,這就導致了沢田綱吉有事沒事就往瀾水沫家跑,打擾了瀾水沫看書不說,還總是巴拉巴拉的找著話題和她聊天。 如果不理會沢田綱吉,那么那個棕發孩子就會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她,直到她投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