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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冰涼的手從她背后環住了她的身體,那個人仿佛是八爪魚一般,將她緊緊的抱住,肢體的交纏不留絲毫的空隙。 那雙不安分的手在她身體上四處游走著,最后落到了她的肚子處,反復的摩挲著,小心翼翼的樣子如同是對待一個價值連城的珍寶般。 背后那人呼出的吐息灑在了瀾水沫的脖頸處,冰涼的吐息仿佛是寒潭散發出的冷氣,讓她感覺微微酥/癢的同時也有些不寒而栗。 【為什么要把我們推出去呀?】 【明明我們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來,可是你卻把我們推到了黑暗,在這里我們好寂寞呢。】 身后的人如此說道,他用冰涼的臉蛋蹭了蹭瀾水沫的脖頸,伸出舌頭小心翼翼的舔舐著她□□的后頸,仿佛是在品味著什么精致的糕點一樣。 【……誰?】瀾水沫有些恐懼的問道,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身后的人的話語如同是雷擊般,讓她動彈不得。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然而緊緊抱住瀾水沫的人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開始神經質的碎碎念著,纏住她的手腳越來越緊,幾乎是想要將她揉碎在他的懷中。 好可怕,她想要立刻離開這里。 瀾水沫感覺到纏住自己的那個人的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聲音越來越尖銳,帶著洶涌可怕的惡意。 她努力的扭過頭,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 那是一張讓人難以形容的臉。 身后的人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雖然那張臉有些奇怪,但是卻不影響給人的整體感覺,那張臉上充滿著陽光帥氣的笑容,明媚而又燦爛的笑顏仿佛能直達人的內心深處,治愈人內心的傷疤一樣。 瀾水沫細細凝視著那張臉,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瞳孔立刻縮成了針尖狀,臉色變得慘白,整個人如同是炸了毛的野貓一樣。 她想起來了,這張臉,噢不對應該說是這張奇怪的臉,究竟是誰了。 那是一張由魯多和利卡各自一半的臉拼接而成的。 就連禁錮住她的手腳,仔細觀察也是長短粗細不一,衣服也是一邊一種顏色,禁錮住她的人根本就是由兩個人的軀體拼接而成的。 這簡直就是—— 拼接人偶。 那個可怕的人偶張開了嘴,兩只不一樣的眼睛癡迷的看著瀾水沫,隨即人偶伸長了脖子,把臉湊到了瀾水沫的臉旁,伸出了舌頭慢慢的舔著她的臉蛋。 人偶的嘴角裂開到了耳根,讓人頭皮發麻,它對著瀾水沫露出了一個笑容,口水順著裂開的嘴角緩緩流下。 【我終于找到你了呀。】 人偶如此說道,聲音比之前的更加高亢刺耳,很明顯它現在十分的激動。 瀾水沫被人偶死死的禁錮著,此時她除了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惡心又奇葩的人偶,什么也做不到。 【好想吃內臟啊……】 它裂開的嘴角不斷流著口水,兩只不同的眼睛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放在瀾水沫肚子上面的手漸漸成爪,然后它緩緩用力,再過幾秒,瀾水沫的肚皮就會被它尖利的指甲戳穿。 終于,瀾水沫不可抑制的尖叫起來,然后她醒了。 莫大的恐懼與內疚幾乎是將她吞噬,她裹著被子縮在床上,身子忍不住顫抖著。 “阿沫,沒事吧?” 組織簡陋的房間中,莉芙路站在瀾水沫的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如果瀾水沫此時情緒穩定,就會發現不同宿舍的莉芙路根本不可能此時出現在她的房間中。 很快莉芙路便爬上了瀾水沫的床,雙手撐在了瀾水沫頭的兩邊,嬌小的身體完全壓在了瀾水沫的身上,鼻尖似乎都快要碰到對方了。 太近了啊喂! 瀾水沫心中的恐懼被莉芙路突然的動作攪和得消失殆盡,她努力推搡著莉芙路,臉有些不自然的別開,對于這種被推倒的姿勢她表示十分的不滿意。 明明自己才是攻! 不對,她不百合!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瀾水沫看著在她身上無論怎么推,依舊是毫不動彈的莉芙路,嘴角有些抽搐,“話說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現在可是和諧時期啊。” 雖然沒有從瀾水沫身上下來,但是莉芙路還是將臉離遠了一些,她看著瀾水沫笑了起來,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而又尖銳。 “你沒事就好了呀——” 這種聲音讓瀾水沫有些熟悉,好像就在不久前才聽過。 莉芙路的嘴越張越大,幾乎可以吞下了瀾水沫的整個腦袋,在那張可怕的大嘴中,瀾水沫看到的,是夢中那拼接人偶的臉。 而那個聲音,也是讓瀾水沫最為恐懼厭惡的,夢中人偶的尖銳聲線。 “尼瑪啊——” 這一次,她真的醒了過來。 瀾水沫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還有些呆滯,她揉了揉一頭亂毛,回想起夢中的場景,只覺得一陣陣的后怕。 夢中夢什么的,簡直是太讓人惡心了。 如果莉芙路知道她做了一個這么毀她形象的夢,恐怕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吐槽她。 這時候天還沒亮,四周漆黑一片,由于夜晚特別幽深寂靜的緣故,其他房間內的呻/吟以及壓低聲音的嘶叫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當然,偶爾還能聽到十分亢奮的尖叫。 配合著漆黑的夜,這個組織簡直是猶如鬧鬼基地一般。 這對于剛剛做完噩夢的瀾水沫來說,簡直是特別的難熬,她十分擔心一回頭,又看見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拼接人偶。 那兩張臉,代表著她無論怎么掩蓋都不能抹去的罪孽,她親手將魯多推出去的那雙手,至今還忍不住的顫抖著。 無論瀾水沫有多么的想要忘卻這件事,可是它依舊存在著,并且這份罪惡融入了她的血rou,和她連成了一體,密不可分。 魯多和利卡的不幸與死亡,完全是由她親手造成的。 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如今說對不起又有什么用,就算時光流轉,瀾水沫還是會這樣做。 哪怕她知道以后會背負著這樣沉重的罪惡,她還是會選擇這條道路。 沒辦法,她想要活下去。 所以只要瀾水沫活著,哪怕是在夢里,她都不想再看到那兩張臉,她想將這份罪惡埋入內心最深處,直到最后自己可以坦然面對或者遺忘它。 瀾水沫站了起來,蒼白的腳觸碰到了冰涼的水泥地,冷的讓她有些微微的瑟縮。 緊接著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