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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今日才和他提過的飛天,那個女孩并不在剛才的下人行列,看來她是在浮樓暈厥之后就消失了?前廳中,望著浮樓之前喝過的那套茶杯,似乎不是妙音所泡的茶,他又若有所思。訶羅手持茶杯,一一遞到了那迦的手里,以確認是否有問題,“那迦?”那迦意會,便緊收鼻翼分別嗅別,“這些杯子,好像裝過什么。”訶羅神色一緊,“果然如此?”那迦點頭,指著最大的茶壺,“這些杯子邊緣都有異味,應該是茶水中加入了毒素,倒入時染上的,即使清洗一次還是會殘留部分。”蓮加也搶著捉起一只茶杯,也拼命嗅取著茶杯邊緣的味道,“我怎么聞不出來啊。”那迦嘆了一聲,“你要是聞得出來要我來還有什么用……”他自小鼻子靈敏,也許是家族遺傳的緣故,他對氣味會十分的敏感,那迦長到這個年歲,幾乎他見過的水果、食材、粉末、藥物、香料等,都能清晰的分辨,這種時候,他自然會比別人更懂氣味方面的知識。那迦抿嘴翻了翻眼皮,“應該是婢女所為,畢竟能去后院泡茶的,只有貼身婢女才對。”訶羅的力氣近乎要將手中的茶杯捏碎,卻轉而硬生生擱在桌上,“最近浮樓從我這里收下了一個新的婢女,叫飛天,今天是她跟著過來幫忙做事的,我想她應該難脫嫌疑。”聞言,蓮加激動的搖起了訶羅的手臂,把他往外拉,“那我們就去找飛天問話!”訶羅已然十分冷靜,“她不在剛才那些人之中,若真是她所為,她應該是逃走了。”那迦補了一句,“等等,她一個侍女沒有這么大的膽量,會不會是有后臺的。”蓮加放開皇兄的臂膀,不忍地咬著下唇思考,“你們說的飛天……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她之前并不是皇兄的婢女,也不是浮樓的婢女……”“蓮加,你想到了什么?”訶羅緊接著她的話問道。蓮加將記憶僅有的蛛絲馬跡反復搜索了遍,實在想不起更多,她含糊的說道,“好像是在母后那邊……”…………這間密不透風的密室,依然在調制著神秘的藥物。飛天被鞭打了幾下,她手臂上泛起青紫的傷痕,她躲在暗處,望著光亮處的那位大人——他正饒有興致的研究著桌上的酒汁。他優雅的說著沒有絲毫情感含內的話。“飛天,你越來越出色了,為何你的任務失敗了?”飛天捂著嘴,克制著她脆弱不堪的淚水奔涌而出。“大人,不是這樣的,大人。”那人的臉上是帶著寒意的笑容,“……飛天,若是你按照我的吩咐來行事,你jiejie就可以得救了。”“大人,我jiejie患上的是絕癥,已經治不了了,而且,我竟然失手害了浮樓王子……”瞳孔睜大——飛天忽然想及她的一切過失。浮樓王子待她是那樣的溫柔,包容,她竟然不得不聽命于他人,甚至讓浮樓王子置身于險境之中,若不是她擅自減少了毒劑的用量,也許那位王子,就再也不會醒來了——……飛天,下次再給我唱歌吧。飛天無法原諒自己,她也知道,無人會原諒她。粗糙的整根麻繩鞭揚起,狠狠打在飛天的頭部,那人低吼道,“……你給我住口。”疼痛使得她沒有力氣去抹去淚痕,而是捂在悶痛的頭部,“……大人……jiejie……”將她長長的秀發抓得胡亂,她又一次被劇痛所侵襲全身,之后陷入了長久的黑暗……翌日,飛天的遺體漂浮在花池中,娟秀的長發在水面散開,飛天閉著雙眼,輕薄的衣衫遮掩著她身上的傷痕累累,令人難以想象的是,這具美麗的胴體已經失去了生命,將她抱上岸后,似乎把整個后殿的侍女都嚇壞了,也沒有人敢過來看看。訶羅和蓮加正在浮樓的床邊觀察著他的氣色。她剛發現浮樓顫了顫睫毛,但好像還沒醒來。房門被風一樣刮開,那迦抱歉的撓了撓頭,低聲道:“訶羅,我們在蓮花苑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尸……據說是昨天,投池自殺。”這個消息,頓時讓訶羅聲色俱厲,“什么?難道是飛天?”蓮加身體緊縮,眉間緊皺,她捂住了嘴,“那迦……”那迦走近,拍了拍她的頭,“你就別去了,訶羅,你跟我來看看,也許正是飛天。”……他們很快便趕去蓮池,幾個下人正守著被撈起的遺體,不讓人太靠近,直至那迦與訶羅殿下來到,他們才讓出一塊空地,讓殿下過來認人。女子的渾身還是濕潤的,薄衣包裹著妙曼身材,也較一般侍女瘦弱,雙眸微張,膚色有些泛紫,看起來還挺安詳的,看久了便有些滲人。難道她真的是自殺?“訶羅?”訶羅辨別了一會,握緊了拳,“這是飛天的遺體。”她死亡的原因,是因為下毒失敗嗎?“這是飛天?!看來……”那迦退后一步,靈敏嗅覺已經讓他聞到了一股很濃的丑聞,既然確認了她的身份,那昨日下毒的事一定和她脫不了干系,他們無需多做辨認。“你看她脖子上的勒痕,她不是自殺的。”訶羅在飛天的遺體邊走著繞了一圈,指認起她手臂上的傷痕,以及額上還沾著的血漬。“果真如此,她下毒敗露,因此被人毒害了,果真……”那迦跟著看了幾眼,確實經過提醒,那道勒痕十分引人注目,捶著掌心,那迦驚呼道,“她一定有后臺。”訶羅呼了一口氣,但毫無頭緒,使人心思混亂,“你也這么想,到底后臺是誰。”那迦搖了搖頭,“這個還很難查,畢竟線索太少了。”訶羅概數了近日的行程,沒有什么特別奇怪的事,倒是——國師曾點醒過他,與浮樓有關的事。訶羅順口問,“你覺得,會不會是希瓦?”“希瓦大人不是希望你和浮樓交好嗎?我認為不太可能……”那迦露出不解的表情,雖然國師心思很多,但是他一直對那貝勒斯忠心耿耿,也是一直為訶羅著想,他應該知道訶羅戀上浮樓的事,怎么會痛下毒手呢。訶羅點頭示意,“我們先觀察一點時間,先去希瓦那里報一聲后殿的情況吧。”飛天的雙眼被人用手輕輕闔上,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再訴說任何話語了。訶羅拉著那迦盡快走離了這塊不祥之地。蓮花苑離浮樓的寢宮更近,看來不能再讓他住在這里了,等飛天的事平息以后再說。…………沉睡了好久,頭昏昏沉沉的。何時能讓我托庇在您的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