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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一束鮮花,肯定是與他人出來玩時買的,會帶浮樓王子出來的,除了殿下不會有別人,他應該猜對了。“嗯,是啊……”點點頭,達沙依舊開始四處張望,但來往的人群令他眼花繚亂。蘇摩也覺奇怪,左右都不見殿下的人影,便問,“訶羅呢?”“我們走散了,他應該也在附近……”“這邊人太多,去那邊找吧。否則我們也會走散的?!碧K摩相勸道,說完就往前邁步。他們開始往寬闊的地方走,盡管煙花的綻放還沒結束,達沙卻無心再看,走了一會,離人群越來越遠,圍繞河道一帶的喝彩聲也逐漸消失,取代而之的是蘇摩清晰的話語。“好久不見你了,浮樓,最近過得還好?我也是興起才來城里觀賞此番焰火會,沒想到偶遇你,實在很有緣。”“嗯……是啊……”他們確實見面不多,也歸咎于訶羅的警告在先,達沙很注意與他人之間保持距離。此時他正想著訶羅的去向,也沒有心思和蘇摩寒暄,但還是專心的聽著他說話,微微點頭回應。走到了一條人氣不旺的雜貨街,街道的盡頭也同樣張燈結彩,掛滿了天燈與彩幟,看來還有別的夜景。還要繼續往前走嗎?達沙的腳步變慢了。“蘇摩,我得去回去看一看,訶羅找不到我會很擔心的?!边_沙往回看他們走過的路,除了一些行人在逛街,真的一點也見不到訶羅的身影。蘇摩笑了,放松的說道:“都走了這么久,殿下肯定不在原地了,你難道還想再擠進那堆人群里嗎?我們先走走吧。”他垂著頭,只好無奈的先跟上蘇摩的腳步。“嗯……”街道的盡處,各色的天燈將前方的石子路面染成斑斕的十色,遠處修筑了一間廟舁宇,不過更為顯眼的是廟舁宇前面種了一棵巨大的榕樹,掛滿了紅色的福帶,還有不少人在周圍散步、祈福。達沙還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由福帶裝點的參天巨樹令人望而生畏,又充滿了憧憬,想必這棵樹是這一帶的福祉。蘇摩的腳步踏上彩光映射的石子路,“浮樓,我們走近一點去看看?”美景確實使人流連駐足,然而心里卻有個聲音在勸阻著達沙繼續在這邊觀景。他一動不動,甚至想往回走。“不用了,訶羅應該,還在找我……”達沙搖了搖頭。蘇摩抬臂邀請,又緩緩放下,“是嗎,呵呵?!?/br>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就這樣拋下蘇摩而去,而且已經走到這邊了,蘇摩又很有興致欣賞景色,他要是單獨離去,實在有失禮貌。躊躇了一會,達沙在原地走了兩周,遠處燈火中,榕樹垂下的絲絲流蘇輕輕拂動,安撫著他的情緒,蘇摩也在道邊環著手靜靜的站著,好像認為,在這里觀景也不礙事。即使天色不早了,卻因焰火會的盛況,引來了許多順路流連的求福者。來這邊的通常是年輕的男女,也有抱著孩子的夫舁妻,看著一對對含情脈脈并肩走過的有情人,蘇摩笑道:“不少夫婦與年輕的戀人來這邊祈福,將兩根從禪師那求到的紅繩綁在一起,再系于樹上,他們的愛情,就會長長久久。所以,這棵樹被稱為如愿樹?!?/br>“這樣啊……”達沙的眼光也不時駐留在那些甜舁蜜依偎的一對對情人身上。真幸?!谛睦锔袊@了一聲。他本來不懂那些紅色的福帶是什么意義,現在經過蘇摩的解釋,他就理解了紅繩的含義,難怪這里的景色,這么的浪漫。其實,他在內心深處,也珍藏了一份長長久久的感情,只是……要兩個人一起來,才可以嗎?一個人的話,即使求了紅繩,也沒有舁意義。好像,很久沒有再提起這段感情了,阿夜現在…怎么樣……不過,話說回來,那怎么能夠解釋為戀情呢,不知道別的情感,能不能得到如愿樹的祝福?他只希望能夠保佑阿夜能夠平平安安,也期待著未來的生活能早一點恢復平淡……那個時候,就要與這邊認識的人道別了,也許……是永別。訶羅、蓮加、那迦、蘇摩、白龍,還有那些和他經常聊天的侍女們,他竟然有一絲的舍不得……景色催人醉,達沙好像流露了一絲失落。靜謐幽美的廟舁宇前出現了一片不和諧的嘈雜聲,附近的另一條小道開始人潮涌動。一群佩劍疾走的侍衛在這一帶巡視,就像一陣颶風卷入了美好的庭院里,肩上的佩章是耀眼的皇室標識。未免也太破舁壞氣氛了,皇室侍衛的到來讓如愿樹周圍一帶的情舁侶們都紛紛受到了驚嚇,原本甜舁蜜的氣氛也一哄而散,都趕緊避開他們往外走。但是令達沙吃驚的是,這群皇室的侍衛身后,緊跟著神色凌厲的訶羅王子。他看上去極不高興,他總是這樣蹙著眉,揚起高傲的眼角的樣子,每次都讓達沙感到不安。一看就知道是與達沙走散了,便立刻通知在廣舁場附近巡邏的侍衛帶兵尋查。他們左右看了看,就一眼發現了這邊賞景的人,正是失散的浮樓王子。一群人消去了緊張,快步趕過來行禮,領隊的隊長還向巧遇的蘇摩大人單獨行禮。蘇摩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訶羅殿下大費周章派了如此多的人手,好像沒什么必要。一群跪拜在地上的侍衛為訶羅殿下讓路,達沙忐忑的雙手緊舁握,像等待著責罵一樣害怕著訶羅走過來。訶羅明明不允許他和蘇摩過多來往,這次的偶然又該怎么解釋呢。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在臨風玉樹的訶羅王子面前,顯得很不自在。“你怎么跑這來了?”訶羅盯著垂下頭的達沙,眼底燃舁燒著怒火,又仰頭掃了一眼身高與之齊平的蘇摩,“是你帶他來的?”蘇摩只是玩味的笑了兩聲,不予作答,達沙接著低聲解釋道:“訶羅,蘇摩是準備和我一起找你的?!?/br>蘇摩環著手,揚眉笑道:“訶羅殿下,您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們只是偶遇而已。”訶羅也毫不客氣的哼笑了一聲。偶遇?真是可笑。說不定是早就打算悄悄跟著浮樓來焰火會上幽會吧,否則這么多的侍衛隊,還不及他一個人找到浮樓迅速?這一帶有不少愛舁侶散步,如果他再晚來一步,恐怕他們已經……蘇摩的話語里充滿了挑釁,訶羅卻不得不每一次都因蘇摩上等的婆羅門身份而壓舁制怒火。他隨即遷怒在達沙的身上,捉起纖細的手臂往前拉扯,冷冷的在前命令,“回宮?!?/br>幾個侍衛總算敢起身,嚴謹的走在后面。“訶羅……”不得不跟上他緊快又野蠻的步伐,達沙被拽得手腕發疼,喉腔被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