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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就畏畏縮縮的,好像覺得不躲著他就會做出什么來,把他想成了一個偽君子。想及浮樓又有一個神秘的心上人——訶羅也干脆不理他了。大概也是因為他訶羅王子還從來沒有花過心思追人,他便懶得去想。這事沒和別人說過,蓮加和那迦都還不知他們鬧著別扭。籠子里的三只小白兔是蓮加養的,她提議讓皇兄送一只給浮樓,卻被皇兄一口拒絕,也不說原因。如果她沒猜錯,浮樓應該會很喜歡小動物的。蓮加捧著葡萄說道,“對了,我昨天和那迦去集市上玩,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沒有提到浮樓,這才令皇兄回頭聽她說話,“什么?”“就是有一戶人家嘛,好像是東方那邊修行過來定居的,他們穿的衣服都像是東方人的衣服呢,而且他們世世代代都珍藏經書,那天他們在街上貼告示,說是給女兒招親,要招攬各家青年才俊的書法樣本,令嬡相中哪個郎君的字,就決定哪個是新郎,街上有很多人都紛紛去嘗試了一番,但是等了半天,里屋的女兒也沒相中她喜歡誰的字……”蓮加有模有樣的描述著她所看到的場景,這樣新鮮的事她差一點忘了帶回宮里和別人分享訴說,只可惜已和那迦有婚約在身,她可是享受不到這樣有趣的事情了。蓮加說了一番,那迦慢慢從兔子籠邊側過頭,懶洋洋地開口,對此事很不以為意,“我昨天就說了,書法有那么重要嗎?要是這么評的,你想想你皇兄那個水準,哪家姑娘會看上他啊。”蓮加似乎也想及了什么有趣的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是。不過你忘啦,旁邊有個算命師傅說了,這個就叫緣分啊,如果對方相中了你,那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很浪漫對不對,皇兄?”卷起書角,訶羅淡道——“哦。”他竟然把蓮加所說的事給從頭聽到了尾,什么“冥冥之中的浪漫”……這一派胡言居然激起了他的興趣,難得靜下心來看書的心又浮躁不已。趁皇妹與那迦閑談之際,他起身活動,卻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浮樓的房前。總覺得想解釋什么,不然心里一直不得踏實。平靜的深吸了一口氣,訶羅扣手敲門。他敲了三下,配合著敲門聲的停落出聲,“浮樓?”又敲了三下,沒有回應。不在嗎?他去哪玩了,皇室沒規定他不能出去玩,可能是去跟著蘇摩之類的鬼混了。也好,那樣最好——他特意想來緩解一下他們的關系,看來是沒必要。回頭之際,內室傳來小跑的腳步聲,達沙拉開門,一看是個不速之客,他便愣在門邊不敢動,神經也有些緊繃,“訶羅?怎么了?”現在見到訶羅,就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他身著的薄衫下是怎樣的肌膚,以及那一日在浴室之中,他們……訶羅拉了拉開敞的領口,好像也注意到了不自在,“這幾天都沒見你出來,你不會因為上次在浴室的事,還在生氣?”訶羅盯得人臉紅,達沙立刻搖搖頭。他其實早就不生氣了,雖然心有余悸,可話說回來,訶羅也不是壞人,這么多天過去,早就該釋懷了。“沒有,那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轉而想起什么一般,達沙擔心地說,“對了,你手上的傷好了嗎?”看向訶羅的手臂,似乎完全沒有因那傷口有任何的不適與不便,而他手里拿著一本他很少接觸到的書本,這讓達沙流連的多看了幾眼。“當然好了。”訶羅抬起手臂,發現對方的眼神也跟著他的手臂在晃動,“怎么了,想看書么?今天我陪我去書房里練字。”想也沒想,訶羅提出了邀請。達沙沒反應過來。“練字?……”練字,這對他來說是個比騎馬還要陌生的活動,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練的,都是有知識文化的人才懂得習字,自然和他這樣鄉下出身的孩子無緣,他認識的字更是少之又少。訶羅沒打算進門,而是把他往外一攬,“你還沒去藏經閣看過呢,那里有很多古典文獻,也許你有興趣,沒興趣就陪我去書房練字。”“不、不用了吧。”再次聽到練字這詞,達沙抗拒不已,腦袋發懵。他是真的不怎么識字,他最擔心的即是暴露身份了,他在這里生活,一直很小心翼翼,不怎么說話,多是聽別人說,除了那習以為常的對他人的關心改不掉,他都很注意。訶羅又一次像之前一般攬著他的肩頭,聲音懇切:“你不是不生氣了嗎?那總可以陪我?”他都放下架子了,有什么不同意的?即便是不同意也晚了,訶羅已經把人緊緊囚在懷中。“……好吧。”順著訶羅的步子而去,達沙一路忐忑的來到了訶羅的書房,進屋時就被這一副氣派的景象嚇壞了。迎面一陣書卷氣息,所有的詩書經卷都堆砌在高聳入云的書柜上,除了一樓能拿到的一排排書物,其他的要從樓梯登入二樓才能取到,甚至完全夠不到的高處,還需用扶梯支撐。映入眼簾的盡是他看不懂的字。書屋里并沒有他人,達沙反而不知道該干什么好,于是坐在中廳的書桌邊,上面堆放的字卷和筆墨他也不敢多看,因為不懂……看來在來那貝勒斯之前還有些太過草率了,因陀羅交給他的禮儀和知識還完全不夠,萬一被問起關于書畫的問題,他該怎么回答呢?訶羅在一樓轉了一圈,似乎找到了幾本他心儀的書物,便將這一摞擱置在桌上。數落了幾本,他將其中一本遞放在達沙的手里,“送你本書。”“送我的?”接過之后,達沙雙手捧著看那封面。訶羅咳了一聲,手背往上擋去,“你先別打開,這本是故事書,你回去再看。”愛惜的抱著這本書,達沙笑了笑,“嗯,好。”達沙是聽話型的,肯定不會當場翻看,訶羅又搗鼓起其他東西去了,沒一會翻出一些卷軸在寬敞的桌上攤開,遮住印章,“……對了,浮樓,過來幫我看幾幅字吧。”達沙遲疑了一下,如果他說自己不太認字,會不會很可疑、很可疑……他硬著頭皮過去,想隨便應付一下。訶羅平攤開了一共有三幅字,緊貼著卷軸而收藏著,薄薄的砂紙上描繪著極大的幾個字,可惜達沙每念出來就會覺得極為艱難,他只能看個大概,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書法,不等人多端詳一下,訶羅問道:“你看哪幅更好看?”三幅看上去都差不多,根本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會不會全是訶羅自己不同時期的作品,他想拿來比較一下呢?達沙就眼前這幅指了指,“這個吧。”還以為對方會挑選很久,結果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