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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能落地,不過此時還暫未傳到百姓的耳里,這次也是秘密出行的。就這樣,伴隨著忐忑不安,烈馬的一聲驚啼驚醒了這片寂靜的廣場。要出發(fā)了。宮殿上方,訶利拍了拍手,像是十分高興的樣子。他的妻子站在身邊,笑盈盈地吃著葡萄,微風(fēng)拂過長長的絲巾,二人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yuǎn)。因陀羅從他們的身后走來,還未見人臉就聞其聲,聽見訶利在對于訶利大人如此的態(tài)度,單膝跪下請示。“訶利大人,浮樓已經(jīng)啟程。”因陀羅低著頭,訶利意味不明地哼哼了幾聲。“因陀羅,不錯。不過,為什么迦夜沒有跟著他呢?”迦夜是浮樓的貼身侍衛(wèi),這件事在宮中已經(jīng)是人人皆知,沒想到今日迦夜卻不來餞別,著實讓人覺得奇怪。提到這事,因陀羅也早有準(zhǔn)備,他不慌不忙地答道:“迦夜,前幾天請求回鄉(xiāng)了。”“原來如此。”訶利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等他回來的時候,就安排他到我身邊工作。”因陀羅握緊了拳,“……這應(yīng)該不太合適。”“有什么不合適的?因陀羅,我想,你應(yīng)該沒有找到另一個浮樓王子才對啊……”因陀羅雙瞳凝聚,自制力極佳的他頭一次在訶利面前表現(xiàn)出這等震驚,為了掩飾神情,因陀羅遲遲沒有抬頭,也不起身……隨著訶利的一陣開懷大笑,因陀羅驚魂未定的心中又有了別的打算。…………當(dāng)天便下起了滂沱大雨,整個皇城陷入了一片寂靜的灰暗,街道上無一行人,只剩下茫茫大雨沖刷著屋檐的聲音。在因陀羅這間素雅的別院,幾個婢女早早收拾了衣服進屋,花草樹木都被打擊得垂下了頭,花園中的石地板上形成一道厚重的水面,雨水沒有縫隙一樣不斷擠落下來,浮樓坐在窗邊,靜靜看著急落的雨絲,已經(jīng)好些時候沒有人來打攪他。天色暗的分不清時辰,只知越來越暗,下人送來了飯菜,不過無心用餐,浮樓揣測著此時的皇城里發(fā)生著什么。舍脂上午見過他一次,告訴他那位替代他的人質(zhì)已經(jīng)啟程,那么以后,他又將何去何從呢?沒想到等了這么久,因陀羅本人也沒有出現(xiàn)給他一個答案。晚餐時間過去,天空徹底黑暗,除了雨水與地面交雜的刷刷聲,看不見任何光亮。這時屋外傳來一群急促的腳步聲,有力地在雨地上跑過,聽得出濺起了層層水花,這樣的步伐,不像是別館里的下人,浮樓心想,吵成這樣,應(yīng)該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走到門邊,耳朵貼著門縫聽聽外面的動靜,門外至少聚集了十余人。“人在哪里?給我搜一遍!按照因陀羅大人的吩咐辦事!”“是!”一個男子粗壯的一聲令下,眾人整齊的回答,這讓浮樓開始砰砰心跳。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在找誰?聽見這群人的腳步往院落四處分散,浮樓背貼著房門,擔(dān)心著下一刻被人撞開。結(jié)果他竟然料事如神,房門猛然被推開,他身體往前一傾,被人拉扯一把,隨后倒在了一個懷抱里。他在對方的攙扶迅速站穩(wěn),側(cè)頭一看,浮樓禁不住低聲喊叫。“……迦夜!”“跟我來。”迦夜已經(jīng)半身濕透,碎發(fā)貼在額前,索性沒有擋住視線,雨水的打擊讓身上的衣衫厚重不已,然而他依然動作迅疾,一把蒙住了浮樓的嘴,往走廊的拐角奔去,浮樓蹣跚地跟上他的步伐。幾個黑衣人交錯跑過,左顧右盼,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躲到了倉庫房后方的大樹邊藏身。……見他們一無所獲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浮樓松了口氣,然而已經(jīng)被雨淋得暈頭轉(zhuǎn)向,在樹下總算有一點遮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清迦夜身上的衣服,還和平時一樣,看來不是和對方一伙的……“……這是怎么回事?”迦夜低聲回答:“看來是因陀羅設(shè)計圈套要謀害你。”壓抑著內(nèi)心震撼,浮樓同樣放低嗓音。“你說什么?”“他原本打算把你偷偷安頓起來,結(jié)果這里卻出現(xiàn)這么多黑衣人來搜查你,看來……不是殺人滅口,就是把你囚禁起來。”迦夜不耐煩地解釋著一切,半具身體已經(jīng)攀上了樹干,借房屋遮擋,他一把將浮樓拉起踏到自己身邊。浮樓還在他的答案中不能自拔:“你怎么知道?”迦夜翻了一個白眼,沒見情況如此緊急嗎?這一群人如果沒有危害,又何必穿著黑衣蒙著面,腰間佩戴著劍,甚至選擇在雨夜行動呢?迦夜食指搭在唇間,示意著別說話。好在無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迦夜把浮樓擁在懷中,借著樹干,攀上了并不高的圍墻。很快從墻的另一端跳落,浮樓驚慌地?fù)е?/br>“你……你沒和……”浮樓心中還有一堆疑問,比如,為什么迦夜沒有和那個人質(zhì)一起隨行?對方無疑是他的好友達(dá)沙,他怎么會有空來這里。沒想到話沒問出口,下一秒就被迦夜?fàn)恐氨既ァG胺經(jīng)]有任何光線,不過憑借迦夜的能力,他很快找到了方向。冰冷堅硬的雨滴打在頭頂,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沉重,不知奔跑了多久,總算停在了一處可以擋雨的草棚下。濕透的一身,又劇烈跑了很長一段路,還來不及緩緩,身邊一聲馬啼刺激著浮樓的神經(jīng)。馬蹄踏踏奔出了馬棚,在雨水中不斷啼叫。“聽到聲音了嗎?他們追過來了!”迦夜?fàn)恐\繩,把人往上一拉,“上來!”幸好熟悉馬鞍的位子,準(zhǔn)確的踩上了馬背,浮樓坐在后面,不自覺地緊抱著前面同樣濕透的人,兩具濕透的軀體黏在了一起,一陣晃動,馬匹往前而奔。連著雨水,遠(yuǎn)處追來的一群腳步清晰而具體,愈加靠近。“你要去哪?!”聽著后方被漸漸甩下的人群聲,浮樓顫抖著聲音問他。迦夜偏頭回應(yīng),“先逃出城!”浮樓捶了迦夜一下,不過毫無用處。“不行,我不能出城!”他也感覺到這個方向離城中心越來越遠(yuǎn),但是,這不是他想要的發(fā)展!他要堂堂正正地回到宮殿里,不能讓父皇一人被訶利所cao控,皇室大權(quán)落在他人的手中!沒想到正是替代人質(zhì)一計,讓他們有了徹底除去他的機會?“我不能讓你被抓到,你還不明白嗎?現(xiàn)在皇室的人都知道浮樓王子已經(jīng)啟程去那貝勒斯的事,呆在皇城你只會陷入險境!”迦夜的話,每一句都在耳邊清晰回蕩,巨大的雨聲也無法掩蓋。迦夜埋怨著自己的愚笨,恨不得快一點逃到安全的地方。既然無法保護達(dá)沙,那就拼盡全力保護眼前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