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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冷哼哼的道:“自然是有事才喚住沈夫人一行的。”說著指著跪在地上的那些丫鬟道:“我們家這些丫鬟可都說了,剛才原是沈姑娘和我家那丫頭一起站在池塘邊喂金魚的。怎么偏偏我家丫頭就不小心掉到池子里去了,而沈姑娘卻是毫發無傷?” 這話里話外的明顯是在指責沈汐! 悠然雖不知道具體內情,但是她相信以沈汐的人品是絕對不會無故害人的,因此當即收了笑容,毫不客質問:“辛夫人這是什么意思?這里是辛家的園子,出了意外辛夫人不好生盤問自家的下人如何玩忽職守才讓主子落到水里,反而在這里盤問起客人來了?辛夫人幾次三番的找我們家麻煩,究竟是自己對我們沈家心生不滿呢?還是辛將軍對拙夫掌管閩地軍權之事有所怨言?拙夫的職務都是圣上親派的,辛將軍若是真有什么異議何不干脆給圣上上折子?何必拿女孩兒家的名聲做事?” 聽的幾句話的功夫,悠然就將今日這事扯到軍政大事上去了,淑靜心里暗自欽佩。以往辛家仗著自家在這里的根基沒少難為她家相公,今日既然逮著機會了,淑靜自然不介意落井下石一把,順帶也能在悠然那里落個好。于是緊跟著質問:“就是,辛夫人做事也太霸道了些吧!我們瞧見辛姑娘落水受了驚嚇,所以給辛夫人留了幾分體面。沒想到辛夫人如今反要倒打一耙,剛才我還沒問呢,今兒既然是女眷的宴會,怎的辛家的內院竟然混了一個男人進來?我以往倒是不知道堂堂將軍府的門禁竟這般松懈!” 這時只聽沈汐脆生生的道:“我以往在京城的時候,就連宮里的宴會也僥幸參加過一次。今兒倒是大開眼界,辛姑娘貴為東道主不好生招待前來的諸位閨秀就罷了,還一個勁的找我的麻煩,其教養風度我也不好多家議論。橫豎這里這么多人都瞧著真真的,就是嘴上不說想必心里也都有數的。我與素日里被辛姑娘欺侮慣了的女孩兒不同,夫人也不必想著給我扣什么大帽子,我沈汐雖然只是忠國公府旁支,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意欺負的。” 說著指指身邊的兩個身形有些健壯的丫鬟道:“我來這里之前,大公主聽說這里民風彪悍,生怕我性子軟和會受人欺負,特意送了我兩個會些功夫的宮女。辛夫人剛才不是問我跟令嬡站在一起,怎么她掉下去了我卻毫發無傷嗎?正是因為她們倆手腳快及時將我拉住了。你們看看她倆的衣裙,都被水邊的污泥給弄臟了。要不是有她們倆,如今掉在池子里的就不知道是誰了?等令嬡醒了之后,辛夫人不妨問問她,原本她明明在我身后站著的,怎的突然就越過我掉到水里去了呢?害得我也差點掉進去,如今想想都有些后怕呢!” 第四百八十五章 反擊 辛夫人沒想到沈汐看著文靜口齒卻是這般伶俐,她這樣竹筒倒豆子般的一通說,眾人在心里已經是信了大半。有那心思通透的已經將事情經過猜到了大半:定是辛家想要算計沈汐,不成想沈汐身邊還有會功夫的宮女,害人不成反而自家遭了殃,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瞧著眾人已經對著自家母女竊竊私語起來,辛夫人心中惱怒,但是并沒有當場發火。而是轉而輕聲說道:“原來沈姑娘身邊竟有這樣的能人,到底是我那女兒命苦,下人們都不中用,也沒能得身邊人的幫助,才掉進池子里不幸被人毀了閨譽,如今還要被人指指點點。我的女兒當真命苦!” 悠然聽了這話,真是被氣的不輕,這人當真刁鉆的很!事到如今了,還非要扯著沈汐不妨。她深吸口氣冷笑道:“辛夫人不必在這里惺惺作態的,今日這事到底孰是孰非的你自己心里有數!我想在場的諸位誥命太太心里也都明鏡似的!剛才我家大姑娘話里話外已經給你們家留足了面子,你非要不依不饒!那好,我再問一遍,怎的女眷聚集的內院里竟然進來了男子?是有人故意將他放進來還是辛家門禁歷來如此松散,任由外姓男子隨意出入內院?” 在場不乏跟辛夫人有舊怨的,聞言當即嗤笑道:“沈夫人這話說的很是,不管是哪種情形,總之這辛府以后我是不敢來了。想想這事還真不是巧合,去年劉家姑娘不就是來這里參加花會蕩秋千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被尖銳的石子劃破了臉嗎?” 有人開了頭,附和的人就多了起來:“就是呢,幾年前,前任中郎將家的千金不也是在這里被突然竄出來的花貓抓破了臉嗎?” 淑靜摸著胸口狀似后怕的道:“看來辛夫人家里是有些不大干凈,辛夫人真該好生整頓一下家里的園子了。” 辛夫人一時竟無言以對,悠然帶著沈汐走到辛夫人跟前:“原來貴府曾經發生過這么多的‘巧合’啊?看樣子辛夫人也不像會給我們這些苦主交代的樣子。我們也不好強迫太過,只是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辛夫人縱使自己不怕陰私報應也要為自己的子孫后代多考慮一番才是!” 說完,便攜著沈汐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見狀,剩下的諸女眷也紛紛跟著走了,不過片刻,原本還熙熙攘攘的花園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下人們紛紛低著頭做鵪鶉狀,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時候會惹了主子不悅。 饒是如此,辛夫人怒火中燒之下還是踢了小丫鬟好幾腳。然后又指著瑟縮在一旁的娘家侄子大罵了一通。 回家之后,悠然先是寫了封信,派人給沈澤送了過去。以辛家素日的做派,今日這事怕是難以善了,就怕辛將軍那里會給沈澤使絆子,她總得知會沈澤一聲。 當晚,沈澤就讓沈江親自送來了回信,告訴悠然讓她只管放手去做,雖說女眷之間也需要一些交際來往,但是也沒有必要太過軟弱。該怎樣就怎樣,只要占了‘理’字即可。 于是悠然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預備著辛夫人接下來的招數。她在看朝廷邸報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一條消息:樂州知府因在任期間政績突出被圣上親口稱贊。看到這則消息,她便給安然寫了一封信,讓人加急送到京城。 過了一個多月一直未見辛夫人有所動作,反而聽說辛大姑娘以極快的速度被嫁給了她的娘家侄子。 緊接著辛夫人又大張旗鼓的帶著諸多重禮到沈家來給悠然姑嫂賠不是,還專門請了好幾個誥命相陪。她一副誠心道歉的樣子,當著眾人的面,悠然雖心里膈應,但是也不得不做出一副冰釋前嫌的樣子。心里卻是暗自警惕,她直覺辛家絕對不會甘心就這樣低頭認錯的。 果然,沒過多久,榕城里頭突然傳開沈汐“刁蠻潑辣、見死不救”的流言。雖說有那知曉內情的明白這是無稽之談,但是流言如火很快蔓延開來,給汐姐兒的名聲蒙上了一層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