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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單身小伙,但是眼見她懷著孩子還這般費神思量,便沒有再提這茬。又說了一些閑話之后,悠然便回了家里。 次日,姜恭人滿面春風的過來找悠然道謝。悠然這才想起不知不覺中今年的秀才試已過,而姜恭人的兄弟這次終于是考中了秀才。別提姜家姐弟幾個有多高興了,姜恭人更是對著悠然千恩萬謝,指著自己帶來的一個包袱道:“榜單一出,家里最高興的就是我娘家母親了,她知道這回是夫人幫了大忙,母親說沒什么好謝的,這一包花膠和雪燕是我jiejie托人從南方送回來的,都是上好的東西,母親讓我帶來送與夫人,多少是些心意,請夫人務必笑納。” 聽見是老人家的東西,悠然忙推辭道:“既是令姐的一番心意,就該給老人家留著好生滋補才是,給了我,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姜恭人笑道:“我弟弟考中了秀才不說,兒子就在跟前侍候,常常能見到,不必日夜擔憂,這對于我娘來說才是最好的補藥。我娘這些日子眼瞧著都年輕了許多,這都是以往再不敢想的。若不是夫人幫忙,哪能有今日,夫人千萬莫要推辭才是。” 見她說的懇切,悠然便笑著接了,順便夸贊了幾句新出爐的姜秀才幾句:“令弟這個年紀的秀才也算得上是少年英才了,如今做了秀才老爺,再說門好親事,令堂也就圓滿了。” 姜恭人附和道:“可不是嗎?如今只要再給他說門好親,來年早早成親生子,我們一家子就放心了。” 悠然笑道:“令弟這樣有才,定能說一門如意親事的。” 待姜恭人走后,悠然讓人請了玉蓮過來,對她道:“你瞧瞧這些東西可還干凈?” 玉蓮一一仔細的檢查過后,說道:“都是上好的花膠和燕窩,沒有問題。是送東西的人不對嗎?怎的這般小心?” 悠然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見這些東西成色不錯,想著拿來送人。畢竟是入口的東西,還是謹慎一點好。”接著,便讓人將東西送去了周王府。 沒過幾日,京城里頭便發生了一件大事。周王妃難產,氣血雙虧,太醫說要用五十年以上山參切片才能保住性命。偏偏周王府所存的老山參這幾年都耗在周王身上了,府里也不過有一些紅參之類的,于補氣上著實差了些藥效。周王府的下人不得已,便去內務府領這個月份例里頭的山參。沒成想,內務府竟以時間未到做借口,不肯發放份例。 下人們見此路不通,又去宮里求見皇后,卻被守門侍衛攔在了大康門外。周王妃的丫鬟苦苦哀求,侍衛們只是不肯通融,推搡中其中一個叫彩霞的丫鬟不慎頭部磕倒在石板之上,當場喪命! 此事恰好被正欲進宮請安的樂怡公主瞧見,聽聞里頭還牽扯了正在難產的周王妃,樂怡公主不敢怠慢,急忙進去稟告了皇后與太后娘娘。 皇后娘娘聽聞事關重大,連忙指派了兩名御醫前去周王府,又讓貼身女官帶了一株百年老參并眾多補品前去周王府探望周王妃。好在周王妃福大命大,雖然傷了身子,到底還是掙扎著生下了一個男嬰。 周王妃母子平安的消息傳到宮里,皇帝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才登基多久,要是為了一株人參,讓正在難產的兄弟媳婦不幸一尸兩命的話,還不知道要怎么被天下蒼生恥笑呢? 想到這里,皇帝皺著眉頭問皇后:“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四嫂府里竟然連一棵上了年份的山參都找不出來?” 沈湉心內冷笑一聲,面上卻是狀似惶恐的道:“我也是才聽人說,是因著四哥這些日子又病了幾次,現在幾乎就是拿老山參吊著命,四嫂把府里的好參都緊著四哥吃了,所以偌大的王府才沒找到夠年份的老參。說來都是我的不是,這陣子母后身體欠安,大公主又病了些時候,陳美人的胎又不大安穩。我只顧著眼前這些,竟忘了四嫂即將臨盆,也沒顧上派人去看望。再說到底是妯娌,我也怕過問的太多,再讓四嫂心里不安。原以為一切都好的,再沒想到內務府那起子奴才竟然這般膽大包天,竟敢克扣堂堂王府的份例,實在是沒把祖宗家法放在眼里。” 聽到這話,皇帝這才發現沈湉的臉色也是有幾分憔悴,繼而想到這陣zigong里頭大事小事的不斷,皇后剛接管后宮,定然也是忙碌萬分。再加上,她一個弟媳婦也確實不好總盯著大伯子家的內宅。如此,皇帝才換了顏色:“是朕錯怪皇后了,這事都怪那些奴才。尤其是顧卿,簡直是太辜負朕的信任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蠶食二 聽見皇帝話語中對顧家的不滿,沈湉并沒有落井下石,而是柔聲勸道:“皇上莫要動怒,顧大人跟隨皇上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想來這回顧大人也不過是想為皇上打抱不平,故而對諸王府故意慢待幾分。原來這也是常事,只是沒想到這回竟然正碰上四嫂難產。四嫂差一點就一尸兩命不說,她的貼身丫鬟還不幸殞命,宮里宮外的才鬧的這樣大。” 崇天帝拿手指敲敲桌面,沉聲道:“這個顧卿,朕叮囑過他多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等朝堂都穩定下來再說。此事在宗室里頭影響極壞,剛才幾位宗室長輩過來特意過問了此事,弄的朕非常的被動。四皇兄本就病入膏肓,他的正妃生產時卻偏偏遇到這樣的亂子。為了一根人參鬧的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朕有多刻薄寡恩呢!” 沈湉說道:“幾位太妃和大長公主也到母后那里哭訴了,好在母后公道,只說是下頭人辦事不利,替陛下挽回了些許聲譽。如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追究再多也無濟于事。陛下剛剛登基,萬不可在此時留下污名,此事定要謹慎處理才是。要不別說是后宮了,就連朝堂之上怕是都不好交代。” 聞言,崇天帝揉揉眉心,嘆氣道:“皇后說得對,幸虧這兩日沒趕上大朝會,要不那幫子御史還不拿唾沫把朕給淹了。饒是這樣,討伐朕的折子也擺了一大摞。只是,依梓童之見,此事該如何料理才好?” 聽見皇帝的詢問,沈湉也沒有推脫,而是淡笑道:“朝廷上的事臣妾就不多嘴了,想來陛下心中自有定論。只是四嫂這里務必要好生安撫才好。這次四嫂終歸是受了委屈,只是她位列王妃之尊,誥命已是加無可加,也就只有惠及子女了。皇上不如將四嫂所生的嫡子封為周王世子,允他六周歲之后進宮讀書,以示皇上的寬厚。這樣宮人們見小世子前程可期,也不敢再像以往那般怠慢。另外,這次牽頭的那些太監和侍衛們,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圣上的君子之腹。其中也未必沒有公報私仇的,皇上可不能心軟,必要嚴懲一番才好。” 崇天帝點點頭:“梓童說的很是,這些人真是可惡,白白的敗壞了朕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