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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悠然只好又跑了一趟梁王府。幸虧她搬家之后,離著這些王府伯府的都不算太遠,若還是以前的宅子,估計光坐車都能坐吐了。 沈湉不意她去而復返,待聽清楚悠然的來意,沈湉淡笑著打開錦盒。里面果真是金銀票據,還有兩個莊子的田契。 掃了一遍之后,沈湉輕笑道:“這位馮夫人倒是真如你說的一般果決,這里頭可是整整十萬兩銀子和南郊五千畝的上等良田,他們家還真是舍得!” 說著,她又笑道:“不知道宮里的貴妃娘娘若是知曉她的親大伯一家子這樣不看好她們母子,心里會如何生氣呢?” 悠然一愣:“莫非娘娘要將此事告知貴妃娘娘?” 沈湉搖搖頭:“我才不會這么做呢,就讓咱們的貴妃娘娘還以為娘家是她的堅強后盾吧。我就只管著悶聲發大財好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奪嫡六 隨即,沈湉讓人把盒子收了起來。她這會正是用銀子的時候,因此也沒有矯情。對于定安伯夫婦的識時務,她心里也是很滿意的,日后有機會自會還了這個因果。 這時,外頭有丫鬟拿了張拜帖過來沖沈湉回道:“啟稟娘娘,靜華縣主剛剛派人送了帖子過來?!?/br> “奧,拿過來瞧瞧?!鄙驕徲行┰尞悾o華縣主一向和她以及他們王府都不怎么親近啊,聽說前些日子她和馮妃走的挺近的。 沈湉打開帖子看了一眼,失笑道:“我聽說這位靜華縣主可是想讓她女兒做越王妃的,怎么這會子竟然想來給我請安,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聞言,悠然猛地記起前兩日陳氏去她家時說的幾句話,當下提點沈湉道:“說到這位靜華縣主,我倒是想起一事來。娘娘許是知道,郡主曾經替方將軍相中了鐘家的大姑娘?!?/br> 沈湉點頭應道:“這事我聽說過,不是說鐘家一門心思放在越王妃的位子上,沒瞧上簡哥兒嗎?” 悠然回道:“鐘大心大是真,只是這心思未必只放在了越王身上。畢竟鐘家如今算不得一流世家,一家子沒個實權人物,鐘大姑娘想謀做郡王嫡妃也不是易事。我聽說,那回,靜華縣主帶著鐘大姑娘去宮里請安出來時,在大康門附近的宮道上曾遇見過梁王殿下。并且,鐘大姑娘還和殿下說了幾句話,看上去相談甚歡?!?/br> 聞言,沈湉冷笑一聲:“看來這位鐘大姑娘心思還真是不小。”看悠然一副擔心的樣子,不免笑道:“你何苦這樣垮著臉?這么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橫豎我如今也不是靠寵愛過日子,就算是沒有鐘姑娘也會有劉姑娘李姑娘。將來若真是有那一日,新人只會更多,我若是因著這點子小事就煩惱不已,這日子也不用過了。” 說著,又輕輕嘆道:“只可惜了這些如花似玉的鐘姑娘,咱們家王爺看著方正,骨子里也是個喜新厭舊的,將來若真是把這鐘姑娘納了過來,也不知道能偏寵幾日?” 日子很快到了十月下旬,十月十六正是徐光成親的好日子。沈澤夫妻兩個自然免不了費些心思,只是一個衙門事多,一個因著徐家沒有女眷也不好去的太頻繁,因此悠然又將這事交給了沈江。 沈江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他心思細膩又特意請教了老人,事事都幫徐光想在前頭,只把徐光樂的夠嗆。 徐光家里沒有女眷,送嫁妝這日,悠然又受了她的請托,親自過去幫著招待女眷,又幫著安頓女方的嫁妝等物。 魏家給的嫁妝倒是比悠然想的要多一些,這邊給的聘禮,除了茶果等物,其余貴重的金銀珠寶幾乎全部都陪送回來了。還多了好幾套鑲珠寶的金銀頭面,除了兩套樣式新穎些,其余的一看便知道是老物件,應該是魏家庫房里的老東西。但是老物件做工也好,重新炸過之后依舊是金光閃閃的,好不炫目!另外,寫在嫁妝單子上的還有一千六百兩的壓箱銀子,等于是魏家那邊在聘銀之上添了一倍。 加上首飾家具等物,魏家大約賠送了兩千多兩銀子的東西,以魏家如今的家底來說,不可謂是不厚重了。 經此一事,年輕守寡的魏夫人成功的刷了一回好感度。任誰也不能說她對庶女不厚道,以前那些重傷她的流言蜚語瞬間平淡了許多。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此時,悠然見了這些嫁妝,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推了一把同樣意外的合不攏嘴的徐光,讓人把箱子都關了起來抬到廂房鎖好。剛才,已經有丫鬟對著女方送來的嫁妝單子看過了,眼見東西無誤,悠然便將嫁妝單子和鑰匙一起交給徐光:“諾,這東西給你,你可得收好了,千萬別弄沒了?!?/br> 沒想到徐光撓撓頭,卻不肯接:“嫂子,您就幫人幫到底,這兩日家里清靜不了,我這人一向大手大腳慣了,萬一再整丟了什么的豈不麻煩?還是嫂子幫我收著,待成親那日直接交給我媳婦就好了。” 悠然沒好氣的打趣他:“這沒成親呢,就叫上媳婦了?你呀,真是的,得虧娶上媳婦了,要不這日子可怎么過?” 徐光憨笑著撓撓頭不做聲,倒是旁邊有那前來幫忙的小軍官,見悠然脾氣溫和,笑著說道:“嫂子,如今徐光總算是娶上媳婦了,咱們兄弟們可還有許多單著的呢,嫂子身邊要是還有沒嫁人的丫鬟什么的,也考慮一下咱們兄弟唄?!?/br> 悠然一向不喜歡旁人拿她的丫鬟開玩笑,尤其是這大庭廣眾之下的,怎么聽怎么都覺得不尊重。聽了這話雖然沒有變臉色,但也只是笑笑沒有言語。 徐光和悠然打交道的日子久些,已經瞧出了悠然的不悅來,馬上笑著打圓場道:“行了行了,這話是在這里說的嗎?真是灌了兩口黃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快去干活去,把那桌椅都給我擺好了,一會還有親戚來喝酒呢?!币贿呎f一邊約合著眾人都往前頭去了。 說話的那人許是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吐吐舌頭跟著眾人一起走了。 見他們都走了,在一旁幫襯的王mama笑道:“他們都是些粗人,說話沒有分寸,奶奶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 悠然搖頭笑笑:“我知道的,不過是說句玩笑話罷了,我也沒放在心上。” 到了成親的正日子,悠然少不得又過來充當了一天的男方女眷,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時分送走賓客,把嫁妝單子和鑰匙親手交給新娘子之后,才回到家里。 自這一日開始,往后這大大小小的婚宴就再沒停過,不是張家兒子成親,就是李家女兒出嫁。 也不知道是不是京城的百姓們都嗅到了什么不尋常的氣息,總之是一窩蜂的趕在年前給兒女成親。 到了十月底,京城下了頭一場雪。大雪紛飛,雖然預兆著來年的豐收,但是對一些久病之人來說卻不是什么好天氣。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