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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這話沒對別人說起過吧?” 許長輝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那自然沒有,我也就隨口一說,你說的這些我還能不知道?咱們這些天看的都是西城的房子,價格都太高了,一套不怎么樣的三進也要五六千兩銀子。著實太貴啊!” 安氏回道:“其實咬咬牙也不是買不起!” 許長輝道:“買是買的起,但是買了宅子以后總要修繕一番,還要買些家具擺設,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者還要留出一部分銀錢來在京里置上幾畝地或是買個小鋪子,也能補貼些家用。要不然,以我在翰林院的那點俸祿,光管咱們一家子吃飯就是個大問題。” 安氏笑道:“不是還有我嗎?若實在不湊手,就先挪我的嫁妝用一用。” 許長輝搖頭道:“那怎么成?你的嫁妝將來是要留給咱們孩子的,可不能隨便動用。再說,我一個大男人怎么能挪用妻子的嫁妝!絕對不行。這樣好了,我聽說東城那邊的房價要便宜一些,雖說西貴東富,但是咱們家根基淺,也不用講究太過。咱表哥堂堂三品大員,不也在北城待了這么些年嗎?若不是這地方離著衙門太遠,我也想在這里置宅子。” 夫妻倆商議好了,很快就選中了一套靠近西城的三進宅子。原來也是一個官員家的宅子,正好那家子謀了外任,三年五年的沒打算再回來,就打算把宅子賣掉。兩下里都有誠心,很快就談攏了價格,連同里面的大件家具一共作價四千兩。 兩下里很快就辦好了過戶的契約,安氏剛準備找人收拾新宅子呢,許長輝的祭祖長假開始了。于是安氏只好帶著歉意對悠然說:“原該搬出去再回鄉祭祖的,誰知道衙門里偏給相公安排了這個月祭祖。” 悠然笑道:“這有什么呢?既然是衙門里的安排,咱們自當服從才是。尤其許表弟又是新來乍到的,自然不好因著這些小事和上峰墨跡。既然安排好了,弟妹只管跟著表弟回去。這里的屋子你們想住到什么時候就住到什么時候,不急于一時。” 安氏赧然道:“表嫂這般通情達理,真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么好。” 悠然笑道:“都是親戚,弟妹再這樣說就是外道了。” 與許長輝不同的是,楊徹卻是直接謀了外任。早在會試之前,他就和表弟和表妹夫說過自己的意向。畢竟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再從一個小小的翰林開始熬資歷,這輩子就難有大的長進了。倒不如去到地方,拼上一把,運氣好了,說不得還能拼出點什么來呢! 與許長輝不同的是,這個可是實在親戚。因此,在他的任命上,沈澤和安然都出了一份子力。雖然不是江浙一帶富庶之地,但也是比較安定的徽州那塊。 任命下來后,許長輝拜謝過表妹和表弟兩家后,便攜家小去徽州赴任去了。 倒是秀云兩口子一直留在了京城,兩口子商議著也在京城買套宅子,然后將孩子們接來。即使以后兩口子回到鄉下,這里的宅子租出去也能得些零錢,比白放在手里強。 馮家就是普通的耕讀之家,馮泉又只是個幼子,兩人手里的銀錢有數,自然不能像許家那樣大手大腳。秀云見過了玉蓮買的兩套宅子以后,跟馮泉商議著,也在北城買一套二進的宅子,滿打滿算的五六百兩就夠了。 而且這里離著國子監和文化書院近,以后考科舉什么的也便宜。聽了他們的打算,悠然倒覺得這個表妹夫妻兩個都是心里有譜的。當下點頭贊道:“你和妹夫都考慮的很周全了,沒有什么不妥的。只是,你家里的公婆愿意你們在京里買宅子嗎?” 秀云笑道:“前兩年相公就在家里透露過這個想頭,公婆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們注定是要跟我們大伯哥一家住的。表姐不知道,我大伯哥也是自幼讀書識字,只是考了好些年也不過是個秀才。如今相公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舉人了,大伯哥夫妻嘴上不說,心里對相公總是有些嫉妒的。公公心里也明白這點,生怕以后兄弟倆再為著那點子家產鬧的不可開交,所以才早早的把家給我們分了。” 悠然說道:“看來這馮家的老爺子還是很通透的,不像有些人家的老人一味地‘不患寡而患不均’,到底是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 秀云點頭應道:“可不是嗎?我爹爹也常說公爹這人是個明白人。還有婆婆,也是個通情達理的,說來我也算是有福了,公婆俱都是明理開通的,可給我省了不少煩心事呢。” 悠然略一思索,心道自己這個表妹還真是有點運道,雖說沒有大富大貴,但是一路走來也是順風順水的。不由笑道:“看來啊還是你命好!” 聽了這話,秀云有些不贊同了:“說到命好,咱們家的親戚里頭誰比得過表姐你呢!” 第三百三十四章 刮目相看 自己的命算好嗎?也許在外人眼里算是吧!可是為了成全這所謂的“命好”兩字,她背地里下了多少功夫只有自己清楚。面對秀云的艷羨,她也只是無奈的輕笑了之。 秀云夫妻直奔著自己心里的目標去找,很快就挑中了離這邊有五六里遠的一套宅子。因離得國子監略遠些,價格還便宜了許多。一套十來間屋子的二進宅子,有水井、馬廄和一部分家具,屋子修繕的也很齊整并不需要再大動干戈,總共也只花了四百多兩銀子。 買了新宅子之后,秀云便整天忙活著去裝飾新宅子。雖然前任屋主收拾的頗為干凈,但是好容易買回宅子,總要粉刷一下墻壁再重新上上漆什么的。悠然剛剛修好了一座大宅子,自有這方面相熟的工匠,少不得把他們介紹給秀云。 秀云家的宅子收拾的很快,不過二十來天的功夫,就已經粉刷一新。因著買宅子的花費比預計的少了許多,秀云狠狠心,給家里的客廳置辦了一套嶄新的紅酸枝木家具,又打了一張楸木架子床和新衣櫥,其余的家具多是用了前屋主留下來的,或者是在舊貨市場選的舊家具。橫豎她們小門小戶的,也沒那么多的講究。 其實,兩人也沒什么好搬的,老家離得也不算近,那些大件的家具都不值得往這頭搬。因此,兩人只置辦好了鍋碗瓢盆,又挑了個黃道吉日將東西帶過去,就算是搬家了。她們搬家的那日,悠然也送了不少實用的東西過去,眾親朋湊在一起吃了一頓熱鬧的宴席,這家就算是搬了。吃了暖房宴之后,秀云兩個回老家將長子接了來,順道把家里的一些細軟帶了過來,就算正式在京城安頓下來了。 正好悠然的蒙學書院有一位先生要備考今年的秋闈,想著辭掉自己的差事。悠然便將這事和秀云說了,然后輕笑道:“你回去問一下妹夫的意思,看看他愿不愿意接這個活計。” 秀云早就聽二表嫂提起過,那里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