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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手里的花瓶給失手打了,楞說是悠然撞的她。非要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悠然覺得這個小宮女有些不對勁,便不肯跟她走。這會子誥命們大都已經到里頭候著了,縱使有一兩個誥命經過,也都是步履匆匆的不做停留。悠然正在這里頭疼呢,正好陳江過來了,她便說道:“正好陳公公過來了,您給評個公道,我從外頭進來一直靠著宮墻走,也沒礙誰的路啊。這位宮女拿著花瓶從對面走過來,這么寬的路,也不知怎么走的就撞到我身上來了,還把手里的花瓶打了。非說這是皇后娘娘的愛物,要我和她一起去認罪去。我雖然年輕,宮里頭也來過不是一兩回了,倒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呢。” 此時陳江自然也覺察出這里面有貓膩來了,宮里頭陰私算計的多了去了,大家一向都是明哲保身,若是在往日,他是不愿沾這種渾水的。但是眼下他還有事情要勞煩悠然,自然不好置身事外。他掃了一眼小宮女的裝扮,突然開口問:“皇后娘娘宮里的jiejie和姑姑們咱家都是認得的,怎么沒見過你啊?” 那小宮女原本見到陳江的服飾等級不低,心里就有些慌亂,聽到這話頓時害怕起來,再也顧不上這個爛攤子扭頭就跑了。陳江還想去追呢,被悠然給攔住了:“算了,公公,想必她也不過是給人辦事的,就是抓住了也沒多大用處。多謝公公相助,要不然她再歪纏下去還不定會怎么著呢?” 陳江輕笑一聲:“夫人這樣聰慧,就是沒有咱家,想必也自有法子脫身。說來,我原是特意在此等著夫人的,不知夫人昨日說的那人還在不在貴府?” 悠然一怔,然后問:“公公說的可是陳娘子?她確實還住在寒舍。說句實話,她到我家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因身上戴了夫孝一直深入簡出的,我對她自小的身世也知道的不多。若是公公若是真想知道些什么,不如抽個時間到我家里,當面問問她不就成了?”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陳江一聽也是這么回事。只是這大節下的,這幾日怕都沒有什么空閑了,于是便說:“既然這樣,那等我有時間了再去府上拜會。”悠然笑著應了,陳江又親自把她送到交泰殿里頭,與眾誥命一起坐了,才轉身走了。 接下來的一切倒是很順利,沒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朝拜完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林母和莊姝,兩下里先互相拜年問好了一番,方相攜著往外走。林母見她臉色不好,連忙問:“你臉色怎的這樣蒼白?”悠然笑笑:“沒什么的,就是最近這幾天沒怎么休息好,等回去睡上一覺就好了。”林母見她臉上身上還算豐腴,才算是微微放心了。 至于剛才在宮巷里遇到的那些事,悠然并沒有說出來,也不打算告訴別人。這事對大家說了也只會徒增煩惱,何必呢?就算是宮里頭真有什么人想要對付她,橫豎她一年進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只要小心一些就行了。下次再進宮她一定要早點來,最好是和韓氏她們一起,這樣旁人若是再想下手也不那么容易了。 樂珍知道這件事失敗以后,雖然失望,倒是沒有像以前那樣大發雷霆,只是淡淡的將手下打發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沒有太將此事放在心上,橫豎以后還有的是機會! 回到家里,悠然對這件事是只字未提,但是心里也忍不住的猜想到底是誰要和她過不去,想了半天也沒有什么頭緒,就丟到一旁了。正巧這個時候,玉蓮和陳氏兩個相攜著帶了孩子過來給她拜年。 大家說笑了一回,悠然對陳氏說道:“有件事說來也巧,昨日我去國公府的時候,遇到了宮里來送福字的一位陳公公。當時猛的一看,還以為是你換了身衣裳呢,長的和你真像!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以前還真沒見過長的這么相似的兩個人呢!” 陳氏聽了這話卻是有些激動,她連忙問:“不知這位公公多大年紀?”悠然回道:“應該不大,頂多就二十上下吧。” 見對方的臉色不對,悠然關切的問:“你這是怎么了?”陳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苦笑道:“不瞞您說,我小時候底下還有一個弟弟的,比我只小兩歲。我六歲那年元宵節的時候,爹爹帶著他出去看花燈,最后不知怎的被擠散了,弟弟就再也沒找回來。爹爹因為這事傷心自責,生了一場大病后就去了。我們家原本家境還算殷實的,出了這事就慢慢敗落了。娘親死的時候都還抓著我們兄妹倆的手要我們把小弟找回來。奶奶不知道,自小我們姐弟倆就長得像,外頭有些不熟的見了都以為我們倆是雙生的。如今聽奶奶說有個長得和我像的,我就忍不住會希望他是我弟弟。”一邊說一邊低聲哭起來。 聽了這樣的過往,悠然和玉蓮對視一眼,連忙安慰起來。悠然勸道:“你先不要傷心,我今天進宮的時候見到那位陳公公了,他聽說有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人,也很是驚訝,說過兩天就會來看你呢。”悠然沒有把話說死,那個陳公公昨天還對陳氏的存在沒什么興趣。今早卻主動來找自己打聽,說不得兩人還真有些瓜葛呢。只是一切還是等兩人見面后自己去掰扯吧。 陳氏聽了這話才慢慢的止住了淚,抬起頭來說道:“不管這人是不是我弟弟,我都謝謝奶奶了。”玉蓮笑著拿帕子替她擦了眼淚:“就算這個不是,以后也還有機會慢慢找,快別哭了,這大過年的不興流眼淚。” 往年這個時候,悠然常常是一刻也不得閑的,不是被人請去吃酒,就是在家里設宴款待賓客。今年,因著她有孕在身,只回了娘家和韓家一趟,親友們知道她身體不適,也少有過來叨擾的。便是有沈澤的同僚過來,也有廚房那頭自己張羅,倒是沒有勞累到她。 第二百六十八章 次子 又過了兩日,陳江果然趁著不當值的時候找上門來了,悠然直接讓人把陳氏請過來,請兩人在前頭的小花廳單獨坐了說話。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怎么說的,只是過了約有大半個時辰,兩人出來時眼圈都是紅通通的。陳江徑自向悠然施了一禮:“多謝沈夫人對家姐的救護之恩,咱家銘記在心。以后若有機會必當報答!” 悠然連忙制止了他:“陳公公不必這樣多禮。”將他扶起來后,悠然看了看兩人,想起剛才陳江說了‘家姐’二字,方問:“莫非二位真是親生姐弟?” 陳江點頭道:“是啊,她正是我的親jiejie,我們驗過了的。”原來這陳江左腳的腳趾下頭有一顆米粒大的黑痣,連他的干爹都不一定注意的到,偏偏陳氏一下子就說了出來。再加上陳江被拐的時候都五歲了,一些事情也有些印象,比如他的乳名“喜娃”,還有小時候家里的那條大黃狗。兩人的相貌又如此相似,還有血緣親人骨子里的那種親近感,陳江斷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