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1
個暫住,被褥什么的你找人看著弄的齊整些。”蘇合忙答應(yīng)著去辦了。 蘇合找了慣常出門的楊mama去做這事,楊mama雖然不愿意在冰天雪地里出去。但是蘇合如今是悠然身邊的掌事大丫鬟,楊mama也不敢埋怨,只好收拾一下就去了。 綢緞鋪子的掌柜聽了楊mama的話,雖然有些不愿,畢竟如今快到節(jié)下了,成衣這塊正缺繡娘呢,如今還要再走一個手藝最好的。但是主子的意思他也不敢違背,只能讓陳氏趕緊收拾行李跟著楊mama去沈宅。掌柜的估摸著這陳氏得了主子奶奶的青眼,以后指不定要發(fā)達(dá)了,忙笑著說了許多恭維的話。陳氏淡笑著一一應(yīng)了,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了東西,帶著一雙兒女就跟著楊mama上了馬車。 家里有滾滾的牛rou湯和新鮮的牛羊rou,中午,悠然讓人弄了暖鍋,和許氏兩人吃的酣暢淋漓。許氏笑道:“這個季節(jié),我在家也常張羅這樣的吃食,但是味道比起meimei家里的總是差了許多。當(dāng)家的每來吃一回,回去就要數(shù)落我一次,我以往還不大服氣,今日自己吃了才知道,果然是好吃多了。怪不得你表哥總是念念不忘呢。” 悠然笑道:“這有什么,不過是湯底和蘸料多費些心思罷了,一會我讓人抄個方子給表嫂,表嫂回去照著做了試試。”許氏有些遲疑的說:“這個不大好吧,畢竟這方子可是你家的。” 悠然笑著擺手:“這有什么?我又不是開食鋪要靠這個生財?shù)摹!?/br> 許氏這才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說道食鋪,你家那個醬菜鋪子如今也挺火的,上回我還見客院里有外地的書生專門買了預(yù)備帶回老家去呢。” 正說著話,下人便報說陳娘子幾個來了,悠然讓人把她們娘幾個帶過來。陳娘子自下了馬車,便不敢亂瞄,她一手牽著一個孩子,不住的叮囑他們要聽話。大冬天的,屋里頭和外面溫差較大,馬車上雖然有火爐,但是這么長的路過來身上也是凍透了。從寒冷的室外一下子進到溫暖如春的室內(nèi),陳氏頓時覺得像是近了仙境。她屏住呼吸,一進來就拉著兩個孩子在屋子中央跪了下去:“民婦見過夫人,謝夫人再造之恩。”說完就拉著一雙兒女咚咚的磕了幾個頭。 悠然見狀,連忙讓人將她們娘幾個拉了起來:“你又不是我家的下人,萬不用行此大禮,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實在當(dāng)不得如此。”聞言,陳氏哽咽道:“于奶奶不過是舉手之勞,于我們娘仨卻是救命之恩。奶奶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她們孤兒寡母的,便是帶了銀子出來怕也是保不住的,說不好還因此更招人眼。只是寡嫂刻薄她回不去娘家,周邊的人家都不敢賃房子給她住,成衣鋪子的掌柜生怕?lián)鲜裁锤上担_始也是不敢收留她們的。若不是悠然這邊開了口,那會子她真的是無處可去了。 這個陳娘子的長相倒是和她心里想的差不多的樣子,瘦瘦的高高的個子,長相雖然不是十分出眾,但也有幾分清秀之姿。再看這樣冷的天氣,她身上也不過穿了一件不大厚的半新棉襖,凍得臉色都有些發(fā)青。倒是兩個孩子身上的衣服明顯的厚實多了,一看便知是今年新做的棉襖。 一時間悠然心里感慨萬分:這當(dāng)是天下大多數(shù)母親的寫照吧,寧愿自己挨餓受凍,也要把自己的孩子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這些心思也不過是轉(zhuǎn)瞬間的念頭,悠然讓丫鬟給她們看座,陳氏有些拘謹(jǐn),還是許氏勸道:“你們東家奶奶向來和氣,讓你坐你就只管坐吧。”陳氏方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邊上。 悠然讓人拿了兩個荷包給倆孩子一人一個,然后笑著問:“你送給我的繡圖我還很喜歡,說來我很久沒看到這么出眾的手藝了。” 陳氏連忙擺手道:“奶奶過獎了,您不怪我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就是您的大度了,當(dāng)不得您的夸獎。要不是奶奶慈悲,收留我們娘仨,我們?nèi)缃襁€不知道怎么樣呢。我也沒有別的本事,只有這點子女紅還算拿的出手。聽聞奶奶如今身子不便,就自作主張繡了這個,好賴是我的一番心意,奶奶不嫌棄就是萬幸了。” 這段話說的倒是有些意思,悠然搖頭道:“這樣好的女紅,都要把我們府里的繡娘比下去了,我怎么還嫌棄呢。聽你談吐不凡,該是讀過書的吧?” 聞言陳氏畢恭畢敬的回道:“不敢稱讀過書,小時候跟上過學(xué)的哥哥認(rèn)了幾個字,后來又和老爺學(xué)了一些,不過是勉強認(rèn)得一些字罷了。” 悠然頷首:“這就很不錯了,我看你的針法細(xì)膩如法、靈巧別致,不像是京中常見的手藝,不知師承何處?”陳氏笑道:“談不上師承,我娘親原是姑蘇人士,我爹年輕的時候跟著主家到姑蘇進貨,兩人因此結(jié)識。成親后我娘便跟著我爹來了京城,我自四五歲開始就跟著母親學(xué)女紅,如今有二十年了,也算是有些心得。” 第二百六十章 年節(jié) 姑蘇離著京城千里之遙,陳氏的母親緣何會遠(yuǎn)離家人嫁到千里之外來。陳氏這話難免有些不詳之處,再看陳氏的言談舉止不像是一般得平頭百姓能教出來的。想來她的母親怕是有些來歷,只是既然對方不說,悠然也不想再問,只笑著道:“看來令尊和令堂正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呢。要不是令堂嫁到千里之外的京城來,今日我怕是就看不到這樣精巧的手藝了。我這人一向不喜歡繞彎子,我喜歡你的這份手藝,想著讓你幫我繡樣?xùn)|西,你可愿意?” 陳氏連忙站起來躬身道:“奶奶看得起我這點子手藝是我的造化,再沒有不愿意的,奶奶只管吩咐就是。” 見她這個樣子,悠然笑著示意她坐下,方問:“這幅繡圖你繡了多長時間?” 陳氏答道:“因為還有旁的活計,因此每日里只能繡一兩個時辰,繡了將近兩個月才繡好。” 悠然點點頭:“那你的活計倒真是做的挺快的。這樣吧,我那個圖樣還沒想好,眼看要到臘月里了,年前你先就先幫我做幾個荷包,過了年我要用的。花樣要精致些,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必太趕。那個大活計等過完年再說。今日天晚了,你先去住下,略收拾一番,明日我在讓人把針線和布料給你拿過去。” 聽了這番話,陳氏感恩戴德的謝過了,自然有丫鬟將她們娘幾個帶下去安置了。 待她們走后,悠然在心里琢磨:這個陳氏看著倒是有幾分眼熟,也忘了是長的和誰相似了。一時想不起來,就拋到腦后了。 許氏見來了這大半天了,悠然臉上也有些困倦的樣子,就告辭家去了。 沒幾天就到了臘月里,又是一番迎來送往的忙亂。悠然這些日子雖然不那么吐了但總是容易犯困,總是有些精力不濟。正巧女學(xué)里放了年假,悠然便將府里大部分的事務(wù)統(tǒng)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