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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會子方心素扯起悠然的后腿了:“表姐可別被她給哄了,她原先也是這么和我說的,因此只給了我幾個杯子就把我打發了。結果到現在兩年多了,也沒見她說的成品。” 悠然無辜的說道:“這事倒不是我食言,只是我找的那老師傅已經費了很多心力了,做出來的器具卻總是難免有些氣泡或小疙瘩,不那么完美。他原先是做琉璃器具的,與玻璃還有些不同,因此一直都在摸索。我見他一直沒有做成怕他心里有壓力更加不好,便又讓他做了幾件自己拿手的琉璃制品,想著讓他做做自己熟悉的東西,比較一下兩者的不同,說不定會有所領悟呢。果然,那師傅做了這套茶具之后說是有所感悟,又開始燒制起玻璃茶具了。說是這一次縱使不成,也差的不遠了。” 聽了這話,沈湉點點頭:“便是如今內務府做出來的玻璃制品,也會或多或少的有些瑕疵。你手底下的匠人若是真有本事做出沒有瑕疵的器具來,那可就是好事一樁啊。” 悠然聞弦歌而知雅意,知道沈湉怕是對這個生意上心了,其實她本來是想著拉方心素入股的,畢竟像這種暴利的生意不是她一個人能吃得下的。沒有靠山的話,只能是給他人做嫁妝。如今沈湉這個親王正妃有這個意愿倒是正合她意,當下笑道:“好不好的,我也就是弄個玩意,想著掙個脂粉錢。若是借娘娘吉言,此事真的成了,到時候少不得要請娘娘給添些本金。” 沈湉微微一笑:“這個好說。”這時,方心素在一邊說道:“這樣的好事,可不能光讓你們倆占了,必須要帶我一個。” 悠然自然是沒有什么異議,沈湉便笑著拍板:“既然如此,此事就這么定了,具體的事宜等東西做出來再說。”方心素連忙站起來,拿起酒壺將兩人手里的杯子斟滿,又將自己的酒杯添滿,笑道:“來,咱們干了這一杯酒,此事就說定了,都不許反悔。在場的她們可都是見證。” 第二百四十七章 桃花一 沈湘等人都笑笑不說話,三人都起身干了這一杯酒,此事就算是初步定下了。悠然不由在心里慨嘆:怪不得國人都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呢,果然有它的道理。她原本沒指望能打動沈湉的,因為她知道沈湉手里的產業利益頗豐。皇子妃的身份又特殊,這樣的東西弄出來暴利是一定的,難免會引來眾多紛爭。她原以為沈湉不會愿意牽扯到這些事務中來,沒想到她竟然頗感興趣。也不知道她掙這么多銀子要干嘛?總不會是起兵造反吧?悠然也就這么一想,隨即就拋到了腦后,管她呢,以后再想吧。到時候若真是利潤豐厚,大不了過個兩三年她就退出來。其實悠然做這事,還真不是單純的為了銀子,只是想著穿越一趟,總不好什么事情都不做。恰好她前世又接觸過古法琉璃和玻璃工藝品的制作流程,因此才動了些心思。說起來,這幾年光是在這上頭,就砸進去近萬兩銀子,即使她其他產業收益頗豐,也還是有些rou疼的。一萬兩銀子,在京城邊上都能買一千畝良田了。如今好容易看到點曙光了,她心里也是開心的。 事情談完了,悠然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便落下了。和其他幾人吃吃喝喝的,一直喝到月半中天,喝光了兩壇子櫻桃酒和一壺梨花白,大家才散場。 她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康泰早就被乳母哄著睡下了。她洗漱完了,看著兒子通紅的小臉,不由的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康泰似乎是在睡夢中有所覺察,砸吧砸吧小嘴,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了。 悠然笑笑,看著兒子的睡顏,突然想起自家相公來了!也不知道孩子他爹這會在做什么呢? 她不知道的是,在百里之外的京城,她的相公沈澤,今日可是接連兩次遭遇了桃花運。這事呢,要從幾日前沈澤領旨回京那日說起。 卻說某日,京城這邊旭日初升、空氣涼爽,南城門剛一打開,想要進城的百姓就排了上百米長。 隨著時間的推移,隊伍緩慢的向前行進著。排在隊伍后頭的一輛褐色馬車被三四輛黑漆馬車圍在當中,一只纖纖玉手掀開窗紗的一角,一雙明眸透過縫隙看向前面。待看到前頭排成長龍的人群,玉手的主人不由的緊皺雙眉,偏頭對一旁的母親抱怨道:“娘,前頭怎么還有那么多人。我看那些人多是些平民百姓,不能和王管事說一下,讓咱們早些入城?” 只見說話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嬌俏少女,而她口里的母親,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婦人此刻正斜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聽了女兒的話也只是淡淡的說道:“若是有辦法,不用你說,王管事早就去辦了。他既然沒有動作就說明這事不好料理,咱們只管好生等著就是了,你著什么急?這是在京城,遍地都是達官貴人,不比在忻州的時候。咱們這會又是借住在你舅舅家里,你以后說話做事可不能那么大咧咧的。”少女聽了母親的話這才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婦人看到女兒仍然一副不知愁悶的樣子,不由的暗自嘆了一口氣:后頭馬車里的那個庶女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能非常老練的幫著自己的姨娘爭寵并且暗中謀算起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再看看這個毛丫頭,都已經快及笄了,還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真是愁人! 正在婦人胡亂思索間,只聽哥哥派去接自己的管事王大喜在外頭說道:“回姑太太的話,奴才正巧遇到了北府的澤大爺,他正好從外頭回城里辦差。聽說是您的車駕,要過來給您請安。”因為沈澤家在沈家族人中住的最偏北,所以被稱作“北府沈家”。 聞言,中年婦人連忙掀起簾子出去,只見一個一身戎裝氣度清朗的青年男子正好來到了車外。見到她后,當下躬身笑道:“小侄致誠,見過二姑母。”原來這個中年婦人正是忠國公沈明昌的庶妹,沈家的二姑太太,沈湘的親姑母徐門沈氏。 要說十年前的沈氏未必會將沈澤這個旁支族侄看在眼里,但是眼下對方已然是位高權重的御林軍統領,自己雖然占了長輩的名分,說到底也不過是死了丈夫前來投靠娘家的一個寡婦罷了。更何況,離開京城多年,乍見娘家親人,沈氏心里總歸是五味雜陳的。沈氏忙微笑著親手將沈澤扶起來:“多少年沒見,以前的小孩子轉眼就成了大統領了,真是威武。” 沈澤輕笑著回道:“一別多年,姑母音容未改,氣度更勝從前。”沈氏樂呵呵的笑道:“你如今年歲大了,倒比小時候會說話了。”接著把自己的長子喚過來和女兒一起介紹給沈澤。至于后頭車上的庶女則被她選擇性的忘了。 只是某位庶女可不是甘心被遺忘的主,沈澤剛和一對表兄妹互相見過禮,正在說話呢。就聽一個黃鸝般的聲音在后頭響起:“母親,聽說有親戚過來了,惜云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