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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蹙著眉說:“這孩子當(dāng)真是死心眼,孔姑娘雖然死的冤枉,但是又不是他的錯。如今他一心要取一個牌位進(jìn)門,以后這親事上怕就艱難了。誰家的女兒愿意平白無故的給人做繼室呢?” 方心素嘆了口氣:“罷了,舅母不必憂心,既然他的話都說出去了,如今也不好再反悔,兩人或許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就隨他去吧。” 韓氏原本是想著讓方心素這個當(dāng)jiejie的勸慰一下外甥,沒想到方心素竟然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不由嘆了口氣:還是年輕啊,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她不知道的是方心素自打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便總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再去管教心簡。 兩人正說話的時(shí)候,外面忠國公府跟來的丫鬟回道:“回夫人的話,王妃娘娘請您去王府一趟。” 韓氏聞言,還以為閨女有什么要事,連忙從榮郡王府出來套車去了梁王府上。 沈湉找母親過來,也正是為了方心簡迎娶孔佳瑩的牌位一事。她是這樣對韓氏說的:“表弟早上已經(jīng)過來了一趟,將事情都和我講了。也和我說了父親和母親都不太同意此事。只是依我的意思,倒不如就成全了表弟的一番心意。” 韓氏皺皺眉頭:“你姑姑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如果讓他的原配發(fā)妻娶一個牌位進(jìn)門,等百年之后我怎么有臉去地下面對你的姑媽和祖父祖母?” 沈湉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說起來,孔姑娘也是因著我們家才會受此屈辱。年前因著那事,咱們家的親戚在京城軍中占據(jù)了半邊天,已經(jīng)惹得他們嫉妒了。雖說咱們家的人都是實(shí)打?qū)嵉目恐姽ζ饋淼模皇沁@些人可不會這樣以為,他們只覺得是咱們的運(yùn)氣好。如今表弟又要聯(lián)姻衍圣公府,他們必然就坐不住了。這次的事情,除了楚王,未必沒有旁人的手筆。怕是太子幾個也沒少在暗地里推波助瀾。” 韓氏一驚:“太子殿下地位穩(wěn)固,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如此吧……” 沈湉搖搖頭:“便是陛下也會擔(dān)憂自己的皇位不穩(wěn),更何況是儲君呢!王爺現(xiàn)在是兄弟們之中唯一的親王,自然是礙了許多人的眼。他們巴不得將王府和我們家一起打落到底呢!只是有些事,他們越是阻擾,咱們就越不能讓步。不然還會讓他們以為咱們怕了誰呢?” 然后又對韓氏說:“母親回去好生勸慰一下父親,此事就這樣定了。母親也不要只盯著壞處,表弟迎娶了孔姑娘的牌位,那么他與孔家便是實(shí)打?qū)嵉囊鲇H。孔姑娘的弟弟將來若是能順利的接替衍圣公的位子,那么這樣的一門姻親豈不是比其他的家族都要強(qiáng)些?” 韓氏皺皺眉頭:“你說的也在理,只是孔夫人雖然還是世子夫人,但是我聽說衍圣公夫人更偏寵幼子,就怕這衍圣公的爵位會有變故。” 沈湉微微一笑:“母親多慮了,王府和咱們家難道還不幫襯著自家親戚?再說孔姑娘這樣不幸橫死宮中,宮里頭總要給皇后娘娘和孔夫人一個交代的。” 韓氏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娘娘心里有數(shù),我就放心了,我回去后會將你的意思告訴你父親的。你這陣子怎么樣?孩子有沒有很鬧騰?”娘倆又說了些諸如此類的家常,韓氏便回了國公府安排此事。 雖然是迎娶牌位,但是該有的一應(yīng)流程都不可或缺,既然決定要做,那么不管是方心簡本人或是忠國公府,都一定會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韓氏作為男方長輩親自來cao辦此事,雖然她一開始有些不樂意,但是聽了女兒的話,想到這個女孩子的死與她們家總有一些瓜葛,也覺得很是惋惜,事事力求盡善盡美。悠然也很是可憐那個芳齡早逝的女孩子,幫著做了不少的事情。尤其是孔佳瑩臨死前念得那一句“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qiáng)于污淖陷渠溝”已經(jīng)流傳的人盡皆知。悠然聽說這首詩是太祖皇后所做,頓時(shí)產(chǎn)生了疑慮,太祖皇后是高祖的母親,難不成高祖母子俱都是穿越而來的?只是這母子兩個身份都不一般,因此悠然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意頭。 京城眾人聽了此事,不管心里如何腹誹,面上都只能夸贊方心簡和忠國公府行事厚道。對于逼死孔佳瑩的魏妃母子則沒有什么好感了,這事辦的也太無恥了好不好?選秀在即,好些人家一聽這事都不想送女兒進(jìn)宮了,別富貴沒拼著,再落的和孔姑娘一樣的下場,那可該如何是好? 太后娘娘原本聽說孔佳瑩落水的時(shí)候就很是氣憤,如今又聽聞了她的死訊,再見到悲傷憔悴的孟皇后,當(dāng)下命令女官去將魏妃喊到慈寧宮前面訓(xùn)斥了一通。當(dāng)著那么多后宮嬪妃和宮女太監(jiān)的面,魏妃被這樣訓(xùn)斥,頓時(shí)覺得臉上下不來,當(dāng)下便“暈倒”在地。 第一百九十二章 死后哀榮 太后見到魏妃這個樣子,更是生氣:“不準(zhǔn)管她,就讓她躺在那里好了,等她醒了哀家接著訓(xùn)斥。” 宮人們都不敢深勸,倒是皇后娘娘扶住太后的胳膊道:“母后,魏妃好歹懷了身孕,地上這樣冰涼,母后便是不看她的顏面也要為她肚子里的皇嗣著想,還是讓人將她攙起來,再讓太醫(yī)好生過來醫(yī)治一下吧。” 正好,這個時(shí)候隆德帝趕了過來,見到躺在地上的魏妃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作聲,只是徑自向太后請了安。太后沒好氣的指著地上的魏妃說:“皇帝來的正好,你看看你的寵妃,啊,仗著肚子里的那塊rou成日里擠兌皇后不說,把好好的一個姑娘給逼死了。如今作妖作到哀家面前來了,哀家不過是略說了幾句,她就這樣躺地上裝死,和當(dāng)年先帝的那個于貴妃有什么兩樣?哀家就見不得這樣的狐媚樣!” 隆德帝連忙勸道:“母后息怒,想來魏妃也不是有意的……” 話音未落就被太后給打斷了:“她不是有意的,那哀家是有意的了?哀家不過略說她幾句,她就這樣了,她們母子兩個連手逼死了孔姑娘,孔夫人和皇后又當(dāng)如何?且不說孔姑娘是衍圣公府這一輩的嫡長女,她更是你妻子的外甥女。放在外頭,她不過是個妾侍,孔姑娘卻是咱們家正經(jīng)的親戚。要說今日之禍,也要怪你素日偏寵魏妃太過,才縱的他們母子這樣膽大包天。孔家那孩子是在給哀家請安的路上出了這事的啊,這讓哀家以后如何自處?她們眼里怕是根本沒將哀家這個太后放在眼里,更沒將皇后放在眼里。” 隆德帝急忙解釋:“母后過濾了,他們不敢。” 太后冷笑一聲“人都逼死了,還有什么不敢的?那天出了這事,哀家原是下令讓宮人們都閉嘴不準(zhǔn)透露風(fēng)聲,原是想著將這事混過去就罷了。沒想到這母子兩個將事情弄得人盡皆知,總算是把人家姑娘給逼死了吧?可憐皇后自進(jìn)宮以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打理后宮,對哀家孝敬對嬪妃和睦對皇子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