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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呢,這是莊jiejie。”然后指著汐兒對莊姝道:“這是我的小姑沈汐,你叫她汐兒便是。” 沈汐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莊姝連忙叫起。她原是出門上香的,身邊并沒有預備給小孩子的見面禮,思慮間她從腰間解下一枚碧璽雕松鼠葡萄珮來遞給沈汐:“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勝在雕工還算精巧,拿著玩吧。” 悠然顯然是看出了她們主仆幾人的窘迫,因此雖然看出來那碧璽價值不菲,但還是笑著對沈汐說:“既然是你莊jiejie給你的,你便拿著吧。”沈汐這才接過來,笑著行禮:“謝過莊jiejie。” 莊姝將她扶起來:“不用謝。”然后向悠然夸贊道:“沈姑娘小小年紀就如此周全,定是夫人教養有方。” 悠然掩嘴一笑:“這可真是謬贊我了,我嫁過來統共也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孩子原先是由忠國公夫人親自教養的,便是如今也還在國公府里學些功課,我卻是不敢貪功的。” 說完又溫聲細語的和沈汐說了幾句話,便讓王mama將她帶下去了。 沈汐走后,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言談間倒是頗為投契。只是眼看天色都要暗下來了,錦鄉侯府的馬車還沒有過來。莊姝的一個丫鬟從外面回來暗暗搖了搖頭,悠然見狀笑道:“想來府上的馬車許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倒是想留你在這里用個晚膳,又怕府上的長輩擔心。若是不棄,就讓我們家的車夫送你回去吧。” 莊姝站起來謝道:“夫人高義施以援手,小女就不推辭了,多謝夫人相助之恩。” 悠然笑道:“莊姑娘客氣了,如此我就不虛留你了,玉檀,你親自將莊姑娘好生送回去。” 玉檀答應著,將莊姝一行送走了。過了近一個時辰才回來,還帶來了錦鄉伯老夫人給的謝禮:兩匹上用錦緞、一對松鼠葡萄紋的玉壺春花瓶和一些靈芝類的補品。 東西不多,看上去也不怎么名貴,落在旁人眼里怕是會覺得這謝禮簡薄了些。但是悠然卻看出來那對花瓶竟然是少見的斗彩瓷器。 第一百五十一章 翡翠珠子 這種瓷器在高祖執政那會被發明出來以后,時興了二三十年,但是后來因著精通這門手藝的幾個師傅不幸死于一場地動之中,這門手藝便斷了傳承。后人雖然也有仿制的,但是做工均都落了下乘,不比高祖時的斗彩瓷器絢麗多彩、玲瓏別致。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如今的斗彩瓷器可算是珍貴異常。悠然記得去年弟弟在一家古董鋪子買了一只蘭竹紋的筆洗就花了他將近一年的俸祿,足有二百兩紋銀,若不是為了給韓帝師賀壽,小弟是斷不會如此奢侈的。這一對不起眼的花瓶怎么也要值個三四百兩吧?就這樣,怕還是有價無市呢。她的嫁妝里統共也沒幾件斗彩的瓷器。等閑人家就是想買幾件斗彩瓷器也無處買去。無他,因為當初能燒出這種瓷器的只有皇家御用的瓷器坊,皇家瓷器自然不會去賣了,多是被賞給了一些王公大臣,或是作為公主郡主之類的嫁妝方才落到宮外一些。 見了這對瓷器悠然才想到,錦鄉侯府的這位老夫人還是皇室后裔呢,她的母親是先皇的伯父常山王的嫡長女德文郡主,父親是先靖國公。馮老夫人前半生可謂是順風順水,出身顯赫備受父母寵愛,桃李年華嫁給了當年的錦鄉候世子。成親以后也是郎才女貌夫妻恩愛,先后生下來一子一女,當年的她可是京城人人羨慕的貴婦。誰能想到,她后來又會接連經歷青年喪夫、中年喪子、晚年喪女等接踵而至的災難呢? 想到這位侯夫人的經歷,悠然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真真是人生如夢、世事無常啊!馮老夫人的兒子還沒有成親就英年早逝,也沒有留下什么子嗣。老夫人無奈之下,只能從丈夫的弟弟家過繼了一個幼兒作為兒子的嗣子,好繼承侯府的爵位。只是這孩子當時尚且年幼,因此只是暫時養在府里,只有等弱冠之后才能繼承爵位。據說如今錦鄉候府當家理事的大太太就是這位少爺的生母。 大戶人家的女眷出行之前,誰家的馬車不是一再的檢修查看的?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就在路上壞了車輪,還有出事之后過了一個時辰那府里都沒有馬車來接,顯然是不將莊姝這個表姑娘放在眼里。可見這府里的當家人是有多怠慢這位表姑娘了。 只是馮老夫人還在呢,就這樣明晃晃的欺負人家嫡親的外孫女,可見這位大太太也不是什么有成算的。別忘了你兒子雖然被過繼為嗣子,但是還沒有被封世子呢,如今就這樣得意猖狂,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只是又轉念一想,若不是馮老夫人娘家顯赫,背后有人撐腰,怕是連如今的日子也沒有呢。即使這個時空較之悠然熟知的前世已經先進了許多,但是“發絕戶財”的事情也還是屢禁不止。因此說馮老夫人既有不幸又異常幸運。 總歸這是人家的家事,悠然也只是感慨了一陣子就算了。倒是頗為喜歡那對玉壺春花瓶,就讓丫鬟擦洗干凈了擺在堂屋的條幾之上。如今正好是繡球花開的正盛的時節,又讓丫鬟剪了幾只繡球花插進去,倒也是花團錦簇的。 卻說錦鄉侯府葉家的棲霞院里,馮老夫人正在與人談論悠然呢。她對著身邊的程嬤嬤說道:“我這還好好的活著呢,這起子小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我的嫡親外孫女。不就是拒了她娘家的提親嗎?也不看看她那個娘家侄子是個什么貨色,就敢來肖想我的姝姐兒!” 程嬤嬤連忙倒了一盞玫瑰水遞給主子:“夫人喝點水消消氣,何苦與那起子眼皮淺的小人一般見識?好在桐少爺自幼由夫人教養,如今又在明和書院求學,平日為人也是溫和有禮,倒是與這一家子都不太一樣。” 馮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若不是看著這個孩子是個好的,我也就不用忍著這起子潑婦了。只是我看桐哥兒也是個孝順的,就怕將來他會受這夫妻兩個挑唆,與姝兒生分了。如今先容她蹦跶幾天,等我給姝姐兒訂好了親事再去收拾她。哎,好在姝兒是個能立得住的。現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趁著我還能動彈,盡快給姝兒找個好婆家。” 其實從去年外孫女沒除服時,馮老夫人就已經暗中給外孫女相看起來了。只是看來看去,卻始終沒有合適的。外孫女雖好,可終歸是孤女一個,嫡親舅舅就早早的去世了,連個表兄弟也沒有。莊家倒是還有幾個親戚,但俱都是些耕讀人家比普通百姓過的稍好些罷了,不能作為助力。那些一流世家是不會將莊姝作為兒媳人選的。馮老夫人也沒想讓外孫女嫁到世家貴族里去受那些磋磨,就想著給她找一戶家世清白、子孫上進的親事,只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想了一會,馮老夫人說:“這事倒也急不得,只能是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