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纓攬下了糧草官一職,他需要幾個能干的青年幫襯,來找咱們侯爺商議。澤哥兒他主動毛遂自薦,攬下了這個差事。原先他參加春闈是極有可能得中的,如今卻要棄文從武。你心里可別有什么疙瘩。” 悠然咬咬嘴唇說道:“夫人放心好了,好男兒志在四方、保家衛國原是好事,我再沒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盼著他們一行平安歸來罷了。既然如此,府里定是有許多事要忙,我就不在這里添亂了,先回去吧。” 韓氏沒拿她當外人,點頭道:“我如今是真沒什么心思,也不虛留你了,你先回去吧。澤哥兒家里沒有主母,少不得要你幫他置辦一份行禮。務必要攜帶方便,明日一早,大軍便要開撥了。” 悠然一邊答應著一邊急匆匆的回家了。 在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要準備什么,因此回家以后便粗略的和母親說了一下。然后找出來一塊炮制好的牛皮,畫出花樣子來,讓芳草幾個用牛筋快些納出來幾副厚厚的鞋底,再縫上鞋面。時間緊急,也顧不得弄什么花樣子,一切以結實迅速為首要目標。 拖穿越前輩的福,這會子的軍裝已經出現后世軍裝的雛形了。悠然便照著那個樣式又裁了幾身類似的衣服,找出最厚實的布料來讓丫鬟們給縫制起來。不用繡花什么的,衣服倒是做的很快。 然后又有一些常見的丸藥、止血藥、細棉布還有解毒丸,總之她能想到的一切東西悠然都給備上了一份。 第一百一十八章 殿試 傍晚時分,沈澤從皇子府出來,先趕到桃花巷那邊的鋪子里交代了一番。然后又策馬來到林家,既要遠行,怎么也得告別一番。 林家一家子正要用晚膳,見他來了,林母連忙拉著他坐下,給他張羅吃喝。眾人都各有心事,因此飯桌上大家都沒有什么話說。吃了飯以后,林母便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悠然搶先說道:“你來的正好,我給你備了些行軍能用的東西,還沒等派人送呢,你就回來了,你一會子正好都帶上。無論如何,你都要記得,這里還有人等你回來。”說完,眼圈便紅了起來。自來軍功一向是升官發財最好的捷徑,但是也是最有可能有去無回的一條路。不管沈澤的初衷是為了什么,當戰事來臨時,沖在最前面的將士都應得到他們應有的尊重。更何況,眼前的這人還是自己的未婚夫。 突然間,悠然一下子便被攬到一個溫熱的懷抱里,對方激烈而有序的心跳聲就在她耳邊環繞。沈澤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環繞:“等我。”不過片刻就將她放開了,她說得沒錯,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安排處理,實在是沒有多少時間了。 沈澤不敢看向悠然,他怕自己的決心會動搖。走到門口時,卻聽到一聲呼喚:“等一下。”然后,便看到悠然背過身去從衣領里面摘下來一塊翡翠玉牌,走過來遞到他手里:“這枚平安牌,是在相國寺由得道高僧開過光的,你戴在身上。我知曉你心中自幼有雄心壯志,只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我只愿你平安歸來。” 玉牌還帶著佳人溫熱的體溫,沈澤將它攥在手里,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娶你的。”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送走沈澤之后,悠然心中自然是非常記掛的。孟氏也怕她在家擔心,便將她接到韓府住了一段時間。畢竟韓侯爺是正經的吏部尚書,在朝中的消息自然是靈通無比。若是邊關戰事有什么變動,悠然也能早些知道。 悠然與韓府的幾個庶出姑娘并不是十分投契,每日給孟氏晨昏定省之后多是躲在房里做些針線活。嫁妝里的鋪蓋、帳幔、門簾、椅套以及荷包、香囊等都交給丫鬟去置辦了。悠然預備做二十四套四季衣服做陪嫁,如今過了大半年了,也只做了一半,這還是有丫鬟幫襯著。主要是她平日里的功夫都給別人做了針線活了,自己穿的倒都是丫鬟給做的。 孟氏聽聞悠然的嫁衣還沒開始做,便笑著說道:“嫁衣倒是不急,只要這仗打勝了,就不能讓他白去一趟。說不得回來后就是正經的官員了呢。話說起來,只要他有本事,走武官的路子倒比文官還便宜些。” 大康朝以武奪天下,雖然重文,但是也不輕武。因此,武官的身份也是很高的,尤其是像沈澤這樣有功名在身的,若是從軍的話升遷還是比較快的。 只是戰場之上,軍情瞬息萬變,刀劍無眼、陰謀不斷,想要順利取得軍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轉眼間便到了二月里,邊關那里還沒有什么大消息。恰好春闈就要到了,悠然便回到家里,與母親一起為弟弟準備科舉要用的東西。 正月里,皇帝就已經親自指派了禮部尚書董書成董老爺子為本次科舉的主考官,又點了國子監祭酒、文華書院院長、翰林院掌院和中書省一名給事中為副官。監察院左右御史和吏部郎中、刑部郎中為巡考官。其余的諸如讀卷、彌封、掌卷等各處官員都敢安排妥當了,二月初九,本科春闈正式開考。 這里的春闈同樣做了更改,一共只考一場,共三天時間。初八入場,十二出場。 考完那天,從考場回來以后,安然草草的梳洗了一番,連飯都來不及吃倒頭便睡了。足睡了一天兩夜才起來。 等待的日子總是煎熬的,平日里說的再淡然,真到了這時候,心里也不是不著急的。 好在,二十二這天,國子監門口便張出了榜單。安然榜上有名,排在一甲第二名。 得到消息之后,眾人紛紛上門賀喜。雖然還要考一次殿試,但是殿試后也只會在名次上稍有更改,安然的進士出身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而且還是一甲的進士,他又這樣年輕,怎的不讓人羨慕? 林家闔家自然是欣喜萬分,只是安然還要預備三月初一的殿試,家里人來人往的,實在是影響安然溫書。因此高興過后,林母以安然還要閉門溫習功課為由,下令關緊門戶。現在還不是招搖的時候,等過了殿試,正式張了黃榜之后再高興也不遲。 很快就到了三月初一這天。這時候的科舉比之現代社會的高考更加艱難,那真真走的是獨木橋中的獨木橋。宋代大文豪蘇洵便曾說過“莫道登科易,老夫如登天”。參加殿試的百余人里,四五十歲的大有人在,三十多歲的是主流。二十余歲的便是青年才俊了。而像安然這樣還未弱冠看著還一團孩氣的,座次還相當靠前,又怎么會不引人注目呢? 便是皇帝,也忍不住的走到他身邊轉了兩圈。別的不說,首先安然這手字,就很能拿的出手,一手行楷寫的俊逸清秀、挺拔有力,看著便覺的十分之養眼。這個時候,恰好考試結束的鐘聲響了。負責收卷的考官見陛下親自考察眾人學問,便在一旁候著。隆德帝便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