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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被吊起了胃口,沈湘急的拉扯沈湉的袖子:“好jiejie,你快說啊。” 沈湉道:“那人不過做了十余年的管事,便攢下了數(shù)萬兩的家私,并金銀財寶無數(shù),還有一套四進(jìn)的宅子。要不是奴籍不能買田,想來那管事早就成了大地主了。便是等閑的四五品京官,十余年下來也不定能置下這么些家業(yè)呢。” 眾人聽了,紛紛咂舌不已。 方心素也撿了幾件自己在福州時一些大戶人家的刁奴仗勢欺人反害了主家的見聞,一眾姐妹們便紛紛爭討起這個話題來。外面等著回事的婆子媳婦們都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回事還是不回呢?回事的話,萬一哪句沒說在點子上,自己也成了刁奴怎么辦? 正在這時,從垂花門處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來一個婆子,她一下子跪倒在地說:“稟姑娘們,宮里來人了,帶來了圣旨,正在前院等著,請表姑娘前去接旨。 接旨?接什么旨? 雖然心里有著諸多疑惑,輕柳還是迅速的將方心素拉到一邊,給她裝扮起來。好在她日常都會帶著姑娘的一兩身大衣裳并幾樣首飾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方心素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中衣并水藍(lán)色的斜襟褙子,輕柳拿出隨身帶的一件丁香紫色的煙羅衫給她換上。她頭上今天戴了一對白玉點翠釵,有些素淡了,輕柳恰好帶了一件碧玉鏤空芙蓉紋的華盛,倒也合適。 因嫌棄鐲子帶多了累贅,方心素平日里只帶一兩支鐲子,在貴族婦女流行帶四只鐲子的大康朝,顯然是有些減薄的。她今日帶了一對碧玉貴妃鐲,輕柳又從盒子里找出來一副顏色相近的翡翠鐲子給她戴上。再在手指上套兩個碧玉指環(huán),又在腰上掛上一塊碧玉藤花佩。 如此,倒也算是說得過去了。 第十章 妄想 雖然圣旨是頒給方心素的,但是既然是在侯府頒旨,那侯府的主子姑娘們自然也是要一起去接旨的。 韓氏裝扮好過來的時候,就見輕柳已經(jīng)伺候著正主收拾好了,正在幫著沈湉理衣服呢。而其他人還在手忙腳亂的折騰。 她輕咳一聲:“好了,差不多就得了,先出去接旨吧,別讓公公們等時間長了。” 于是眾人便急急忙忙到了前院,少爺們已經(jīng)在等著了,前院已經(jīng)擺好了香案等物。眾人依次在軟墊上跪好,前來頒旨的徐公公見人都到齊了,便打開圣旨讀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反正大意就是方心素姐弟二人的父親是因公殉職,活著的時候多么的鞠躬盡瘁、克己奉公,不幸早逝,皇帝萬分痛心。聽說他還留有一子一女,便恩封方心簡為正四品的云騎都尉,封方心素為樂安縣主。各賞黃金百兩賞賜若干。 頒旨后,韓氏作為當(dāng)家夫人,自然是邀請徐公公留下喝茶,徐公公微微一笑:“侯夫人客氣了,喝茶就不必了,咱家宮里還有差事,就不久留了。倒是太后想見見樂安縣主,明日辰時您直接帶縣主去宮里便是,會有人接應(yīng)的。” 本身皇帝突然給兩個孩子封了爵位就有些奇怪了,現(xiàn)如今太后又要見心素那孩子,韓氏心底滿是疑惑。只是她面上不露分毫,微笑著說:“公公放心,明日我一定準(zhǔn)時帶著縣主過去。” 徐公公轉(zhuǎn)身就走了,韓府的大管家立馬笑著將人送出去,自然少不了要送些茶水銀子。 見宮里的人都走了,眾人紛紛走到方家姐弟前恭喜祝賀。 沈蒼見到盛裝打扮的方心素風(fēng)采更勝,心里急的直癢癢。他一轉(zhuǎn)頭看見meimei站在方心素邊上,很能說的上話的樣子,心思一轉(zhuǎn),便走過去將沈蓮拉到一邊的僻靜處。 沈蓮氣急敗壞的甩開沈蒼的手:“哥,你干什么啊?把我的衣服都扯壞了,這可是錦衣閣剛送來的當(dāng)季新衣,今日才上身呢。” 沈蒼討好的說:“好meimei,別生氣。改日等哥哥有錢了,一氣給你買上個十套八套的,可著你穿。” 沈蓮明顯不信他的話:“一氣買十套?哥哥,你知道錦繡閣的衣服有多貴嗎?就我穿的這身,在那里不過是中等的,每套就要三十多兩銀子。一套就頂你三個月的月錢了,你拿什么給我買?” 沈蒼搓搓手掌:“哥哥我現(xiàn)在是沒錢,只要你肯幫我,以后一定會有的。” 沈蓮疑惑的看向他:“你要我怎么幫你?” 確定四周沒有旁人,沈蒼小聲的在沈蓮耳旁說了幾句話。他一心以為沈蓮聽了他的計劃后一定會大為擁護(hù),全力相助的。誰承想,沈蓮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哥,你不會是腦子燒糊涂了吧?表姐就算不被封縣主,那也是三品高官的嫡女,嫁妝豐厚、才貌雙全,你一個庶子竟然肖想人家?不說夫人了,要是父親回來知道了你的打算,怕也不會饒了你。” 沈蒼生氣的說:“你這丫頭?到底跟誰親呢縣主怎么了?只要她壞了名聲,不嫁給我,難道還能去做姑子去?你想想,她真嫁給我了,帶過來大筆嫁妝不說,這侯府的世子之位不就是我囊中之物了嗎?到時候你就是世子的meimei了,我一定會幫你討一個如意郎君的。” 聽見沈蒼越說越離譜,沈蓮冷冷的說:“我勸哥哥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方家表姐可沒你想的那么好騙,便是夫人也不是任你糊弄的。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見沈蓮竟然這樣冷酷無情,沈蒼氣的跺腳:“死丫頭,等哥哥我發(fā)達(dá)了,有本事你別來求我。” 回到自己的住處,沈蓮越想越不放心,沈蒼這個傻子,一向色膽包天再加上一個三五不著調(diào)的生母白姨娘,這倆人千萬別搞出什么大漏子才好。 想到這里,她坐不住了,讓丫鬟拿了兩包點心跟她一起去了白姨娘的住處。白姨娘被禁足了,整日里又出不去門,見到女兒過來看她也很高興:“哎呦,我剛聽小丫鬟說表姑娘和表少爺都被封了爵位,嘖嘖,表姑娘是喪母長女,原本婚事上是有些艱難的。如今有了縣主的封誥,以后的婚事是不愁了。要是你哥哥能娶了她,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沈蓮剛咽到嗓子眼的茶水差點一口噴出來,真不愧是母子,兩個人一樣的異想天開。 不同于沒有見識的白姨娘和沈蒼,接受過系統(tǒng)的閨秀教育的沈蓮是一點也不相信沈蒼那漏洞百出的計劃的。 想到這里,對于韓氏,沈蓮不得不說一聲佩服。雖然因為白姨娘的緣故,韓氏對她頗不待見,但是屬于她的份例和機(jī)會,韓氏從來沒有吝嗇過。從詩書到禮儀,她與沈湉沈湘她們的先生都是一樣的。對于這一點,她一直都心存感激。 因為她懂禮儀所以才知廉恥。只是生母和兄長已然是這副模樣,她勸過多次,卻無力阻止。 白姨娘又在那嘮叨個不停,讓沈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