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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夏了冬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直營門店進駐天津。

生活之書翻開了嶄新一頁。

其實沒有什么不同。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哪天事情不多,就到夏岳公司樓下去等他下班。每天一起吃晚飯,一起回家,隔一天一起去一次健身房,每周做|愛三到四次。

要說有不同,可能就是心境。

一看到夏岳就不自覺露出微笑,一到無人處就想把夏岳抱在懷里吻他的眼睛;工作中走神,不知不覺在面前紙上給夏岳寫了半封情書,內(nèi)容黃暴,不能見人,他不覺羞恥,還要拍照發(fā)給夏岳看;連看到冬蟲夏草含片,他都會忍不住想,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藥材名竟嵌了兩人的名字,真是可愛極了。

他像一個陷在愛里的小男孩,生活里的風(fēng)花雪月、柴米油鹽,全都和夏岳有關(guān)。

就連李唐都有所察覺,對夏岳的態(tài)度竟也變好了許多。

第四十四章、運動員

離業(yè)余賽開賽還有一個禮拜,遲立冬再去俱樂部,就不打沙袋了,開始做實戰(zhàn)練習(xí)。

夏岳在健身房這邊健身結(jié)束,過來看他,看得心驚rou跳。

和遲立冬對打的年輕人,也和遲立冬差不多的身高體型,出拳力度很重,角度也很毒辣,不像是練習(xí),倒像尋仇要命,十分狠厲。

有個俱樂部的會員暫代裁判,在旁邊拿了個夾子計分。

夏岳看了一眼目前的分數(shù),遲立冬領(lǐng)先不少。

李唐也背著手在旁邊看,叫他:“小夏。”

夏岳點頭:“李總。”

李唐和氣道:“別叫得這么遠,叫我李唐就行了。”

夏岳只笑了笑,說:“這陪練是哪兒找的?看著面生,不是你們俱樂部的會員?”

李唐道:“我從外面找的。”

夏岳道:“你那地下拳館的嗎?”

李唐一怔,旋即笑起來。

他這個人,平日看起來嘻嘻哈哈,好像生性樂天的傻白甜,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

他的經(jīng)歷,隨便拿一段出來都能寫個很吸人眼球的電影劇本。

他不像遲立冬做運動員是天賦加興趣,他是為了生存。他不是北京人,家在偏遠農(nóng)村,家境很差,中學(xué)機緣巧合練了散打,一拳一拳從小縣城打進地級市,再打進省隊,再被選入國家隊,土雞變鳳凰,徹底改變命運……最后得罪人,被潑一身臟水,隊里給了他開除處分,一夜之間從云端跌回泥潭。

當(dāng)時所有人都覺得他完了。他收拾東西離隊,買了凌晨回老家的綠皮火車票,只有遲立冬去送他。

再兩年后,遲立冬也退了役,又回學(xué)校讀兩年研究生。那幾年里,李唐毫無音訊,仿佛人間蒸發(fā)。

李唐再出現(xiàn)時,正是遲立冬的父親重病,家里一團亂的時候。他連本帶利還了遲立冬錢,遲父去世時,他也陪在病房里。

遭遇大變的遲立冬對接下來的事毫無準備,家族企業(yè)人事繁雜,叔伯輩幫忙的不多,等著看熱鬧的倒是不少,遲夫人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根本不是管事的人。王齊能幫別的,可也沒經(jīng)過白事,大面過得去,小節(jié)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遲父葬禮的很多瑣碎小事,都是李唐幫著打理的。

等遲立冬從喪父的悲痛里出來,才知道李唐這幾年沒離開過北京,在地下拳館打|黑拳,賺夠了錢,剛開了第一家健身房。

今年,李唐輾轉(zhuǎn)接手了以前他打過黑拳的地下拳館,從十幾年前血淋淋的黑拳手,變成了拳館老板。

這件事,夏岳能從哪里知道?無非遲立冬說的。

李唐看得出來兩人的關(guān)系變化。他不了解夏岳,但他很了解遲立冬,他看得出遲立冬漸漸放了真心。

但是,這夏岳……

臺上,遲立冬轉(zhuǎn)身后擺腿,踢中對手上腹,而后穩(wěn)穩(wěn)落地。

計分的會員高喊:“三分動作!”又喊,“三個三分了!”

一局里,先完成三個三分動作者,獲勝。

陪練的年輕人本來還要進攻,聞言舉起雙手,笑道:“遲哥厲害,我輸了。”

遲立冬和他碰了碰拳,兩人各自從擂臺兩側(cè)下來。

夏岳拿了瓶水遞過去,遲立冬接了,看他臉色不好,忙道:“沒事,就是聽著聲兒大,其實一點都不疼。”

夏岳道:“這陪練也太……”

李唐不遠不近地插話:“遲子,看回放嗎?今天都錄下來了。”

遲立冬道:“發(fā)給我,我回家再慢慢看。”

李唐比了個“OK”的手勢。

從俱樂部出來,先去吃了飯。

遲立冬能量消耗得多,飯量也見長,兩個人,點了四人份的量,還沒剩。

而且強度訓(xùn)練把肌rou里的糖原用盡,只剩下氧氣,內(nèi)啡肽也會極速分泌。

——為什么運動員在某些事上精力旺盛。

夏岳的背在浴室墻磚上貼得太久,一片冰涼,兩邊蝴蝶骨也被磨得通紅,好在沒有破皮。

遲立冬愧疚道:“我都沒有注意,你怎么不說?”

夏岳眼角還有淚,半闔著眼睛,說:“我剛才也沒注意。”

遲立冬問他:“是不是特別舒服?”

夏岳道:“滾。”

遲立冬道:“好,滾了。”他抱住夏岳,在床上來回打了幾個滾,邊滾還邊親夏岳的臉。

夏岳滾得頭暈,哭笑不得道:“停!你是不是傻子呀。”

遲立冬停下來,也不說話,四肢并用地纏著他,在他臉和脖子上吻來吻去。

像只家養(yǎng)大狗,熱情地表達對主人的愛。

夏岳輕撫他的頭發(fā),說:“今年打完業(yè)余賽,明年就不要打了。”

遲立冬道:“怎么了?”

夏岳道:“今天看你在臺上和那拳手對打,心里特別……”他沒說下去,改口道,“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年紀了。”

遲立冬十分沮喪:“哦,這就嫌我老了?”

夏岳說:“你看你的腹肌,和以前能比嗎?”

遲立冬剛才是裝沮喪,現(xiàn)在是真沮喪,抓著夏岳的手摸自己,道:“也還好吧,八塊都能摸得到。”

夏岳道:“有腹肌就能和人拼命?你的命是誰的?”

遲立冬笑起來,服服帖帖地表白:“是你的。”

夏岳道:“明年別打了,我不喜歡。”

遲立冬道:“好。”

兩人自然地接了個吻。

遲立冬意猶未盡,咬著夏岳耳朵說葷話。

深夜。

遲立冬接到一個電話。天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