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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也弄臟,他趕忙下了車,車是沒臟,可站起來后液體流得更快,順著褲管流到了鞋里。他徹底放棄了,一身狼狽,再想不出夏岳會搞這出惡作劇。始作俑者也下了車,站在車身那邊,淡定道:“酒店有洗衣服務,我的房間可以洗澡。別客氣。”遲立冬:“……夏岳,我真的不想。”夏岳冷笑:“誰管你想不想?反正我想。”遲立冬道:“你講講道理。”夏岳道:“你甩我的時候,講道理了嗎?”遲立冬一秒失去了講道理的資格。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明天趕早第七章、你沒等我夏岳的房間里。遲立冬心神不定的沖過澡,把浴袍帶子系得規規矩矩,才從浴室出來。懷著一種垂死掙扎的心情。臥房里沒有人。夏岳在套房的外間打電話,正說有個投資人如何如何,項目進行不太順利,說著說著不知怎么又吼了起來,罵那人“癡線(傻逼)”。遲立冬渾身不自在,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很癡線。夏岳:“call你細佬快啲返香港,唔好畀我揾麻煩。”(叫你弟弟趕快回香港,別給我找麻煩。)夏岳:“收聲!邊個鐘意你細佬?我同我男友好翻了!”(閉嘴!誰喜歡你弟弟?我和我男朋友和好了!)他掛了電話,從外面進來。遲立冬還干站在那里。夏岳說:“你的衣服送洗了,明早送來。”遲立冬道:“好……嗯。”兩人突然陷入了古怪的沉默。片刻,夏岳道:“有客戶送了我瓶酒,好像還不錯。喝嗎?”遲立冬道:“好。”酒是還不錯,也就僅限于不錯,算不上好。夏岳明顯不喜歡,只喝了一點就皺眉不喝了。遲立冬倒無所謂,他對這類東西一向沒有太高要求。更何況此時。他和夏岳同坐在三人位的沙發上。夏岳不喝酒后,就在旁邊看著他,眼神熱辣。他余光感覺得到,連頭也不敢轉過來,專心致志的小口喝酒。夏岳道:“別喝了。”遲立冬端著勃艮第杯的手頓住。夏岳道:“把酒放下。”遲立冬想,唉。夏岳道:“我叫你放下。”遲立冬垂死掙扎,無效,放下了杯子。夏岳把手放在他肩上按了按。他轉過頭來,面部表情和肢體一樣僵硬。夏岳湊近了。兩人的唇離得很近。但兩個人都很猶豫。夏岳道:“和別人接過吻嗎?”他的呼吸撲在遲立冬的臉上,嘴唇上。遲立冬道:“沒。”夏岳道:“我和別人吻過。”遲立冬:“……嗯。”夏岳道:“是個英國帥哥,很帥,接吻技術也很好。”遲立冬不知該怎么接話了。夏岳道:“你真沒和別人親過?”遲立冬向后退了退,道:“真沒。”夏岳追過來,飛快的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遲立冬被親得有點懵,瞬間覺得嘴唇發熱。夏岳露出狡黠的笑,說:“騙你的,我也沒有,只有你。”遲立冬:“……”他記起來了,當年就見識過的,夏岳存心撩起人來,簡直要命。兩個人還是接了吻。從起初的輕柔到爆炸似的糾纏,僅僅只用了幾秒鐘的過渡。遲立冬覺得大概是他主動的,他也記不清楚了,他現在的腦子像報廢的老式電視機,全都是沙沙響的雪花點。他的浴袍散開了,夏岳的手到處游弋。遲立冬放在身側的雙手握成了拳,他在強力忍耐。他不是不想做同樣的事,只是不敢。夏岳的手包裹住他。他手背上青筋突起。他咬住了夏岳的舌尖,且咬且吮。他把夏岳弄疼了,夏岳報復一樣,本來尚算溫柔的動作,變得蠻橫。他在疼痛的當口,竟釋放了出來。夏岳伏在他的肩上輕笑,又把手拿出來給他看。遲立冬微垂著視線,心臟跳得很快。他也沒忍住,笑了出來。夏岳低聲道:“我很想你。”遲立冬收住了笑。夏岳道:“那天我們吵了架,我回去想了一夜,覺得是我太心急了,我們可以等幾年再告訴家里,等我們能養活自己,也等環境好一點。第二天我就又去你宿舍找你,想告訴你,我不會再自作主張,我們可以一起等。”遲立冬抬手,環住他的腰。夏岳把眼睛埋在遲立冬的肩上,說:“我沒想到,你沒有在等我。”第八章、王齊分手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從答辯考場回來,兩人就反鎖了門,和著風聲雨聲雷電聲,肆意纏綿。到傍晚時,雨還沒停。夏岳只穿了件遲立冬的T恤,盤著腿坐在床上,用諾基亞玩貪吃蛇。遲立冬光膀子,叼著根煙,橫刀立馬地坐了張小馬扎,在洗兩人被淋濕的衣服。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傍晚。窗外是夏天最常見的雷雨,走廊里是男生宿舍常見的喧鬧。貪吃蛇的BGM中二且燃,不久前剛結束的□□味道還沒散去。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普通的傍晚,會因為是他們人生中第一場戀愛的最后一個傍晚,而變得永不能忘記。天邊炸了一聲雷。緊接著,夏岳也扔出了一顆雷:“我想出柜。”遲立冬猛地抬起頭。夏岳邊玩游戲邊道:“先告訴老夏,就說我下半輩子就和你在一起湊合了。老夏那冥頑不化的老古董,肯定要反對的,他嘴皮子厲害,我說不過他,不能和他講道理,我要先離家出走。”遲立冬:“……”夏岳道:“我想好了,反正我要實習,正好出去租房住。要努力賺錢攢錢,早點買房子,房價以后肯定是要暴漲的,今年央行貨幣又超發了,通脹是早晚的事……說了你也不懂,等我期末考完,咱們先去找個中介看房子。你不是要回隊里當教練嗎?體育中心和我實習的公司離得不太遠,我們能住在一起。”遲立冬放下正在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