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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前幾年在香港。”遲立冬又問了幾個問題,都繞著夏岳這些年的生活和工作。夏岳皺起眉,不耐煩道:“你查戶口嗎?沒別的話可說?”遲立冬一滯,閉上了嘴。餐廳音響里播放著低迷的爵士樂,此時聽來更讓人心頭壓抑。沉默一直持續到菜品上齊,兩人對坐在巨大圓形餐桌的兩側,美食當前,沒有人動筷子。“對不起。”夏岳聞言,臉色一變。遲立冬有些難堪,慢慢道:“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你。我那時過于自私,傷害到你,真的很對不起。”夏岳冷笑一聲。遲立冬道:“我知道,道歉彌補不了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可以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會盡力。”他可以接受夏岳任何要求,哪怕是越過底線的侮辱。那也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夏岳看他良久,眼神忽明忽暗,末了才道:“我住在希爾頓逸林。”遲立冬:“???”夏岳道:“我想試吃一下天菜,不可以嗎?”第三章、長情遲立冬有些錯愕,道:“那什么天菜,只是句玩笑話。不是,你從哪里聽說的?”夏岳掛在唇角的譏諷顯而易見:“看來你是不知道自己多有名?你知道現在Blued上有多少人用你的照片當頭像嗎?”遲立冬略有訕訕,他的“成名”雞飛狗跳,簡直慘不忍睹。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照片被別人當頭像,他手機里都沒有裝Blued,倒是很意外:“夏岳,你用Blued?”夏岳一臉坦蕩:“我也是要解決生理需求的。”遲立冬說不出什么,夏岳早已不是二十歲的純情大學生。夏岳道:“如何?你有興趣嗎?”遲立冬:“……什么?”夏岳直截了當的:“和我上床。”遲立冬尷尬道:“你別開玩笑了。”夏岳挑眉道:“你覺得你我之間,是能開玩笑的交情?”遲立冬搖頭,說:“更不是能上床的交情。”夏岳又一次不耐煩起來,道:“遲立冬,你別以為我是對你還有興趣,我不過是好奇你憑什么名動京城。”停頓了幾秒,“要是沒記錯,當年你真不怎么樣。”提起當年,遲立冬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不是他真的不怎么樣,而是就算他真的很怎么樣,難道他還有臉說?夏岳挽了挽袖口,給自己盛了一小碗湯,才道:“你剛才是不是說,無論我提什么要求,你都會盡力去做?”遲立冬:“……是。”夏岳道:“吃完飯,跟我回酒店。”遲立冬開始后悔自己把話說得太滿。他知道夏岳約他見面,不可能是為了敘舊。當年是他對不起夏岳,他做出那樣的道歉承諾,是希望夏岳打他、罵他、侮辱他、踐踏他的自尊,無論怎樣都行,他統統可以接受,只要夏岳高興。只是無論如何想不到,夏岳想和他上床。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正在荷爾蒙極速分泌的年紀,對有些事的熱情近乎狂熱,特別在初嘗禁果之后的一段時間,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念對方的身體,遲立冬甚至還因此一度懷疑過自己真的愛上了夏岳。如今他三十五歲了,不會再陷入到愛和性的迷霧中。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愛夏岳,他對夏岳只有愧疚。夏岳不一樣。夏岳愛過他,有可能還不完全是過去式。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再和夏岳發生關系。夏岳吃完了飯,拿過餐巾擦拭唇角。遲立冬也把筷子放下了。夏岳道:“走吧。”作勢要起身。遲立冬抬手做了個往下壓的手勢,說:“你先坐下,我有話要說。”夏岳沒睬他,已經站起來,邊系外套扣子邊道:“話怎么那么多?留著路上說。”遲立冬:“……”夏岳是來北京出差的,這邊的合作方有給他配備司機和專車,但現在非工作時間,又是私人約會。遲立冬把車開過來,停在他面前。他隔著副駕的窗看了一眼遲立冬,沒坐副駕,而是拉開后門,坐進了后排。遲立冬踩下了油門。“你這次會在北京待多久?”遲立冬問。夏岳道:“不確定,談一個融資項目,要看進度。你不用沒話找話,要說什么就直說。”遲立冬從后視鏡看看他,道:“我送你到酒店門口就走。”他猛地抬眼,兩人的視線在后視鏡里對上。他的目光太過銳利,遲立冬莫名心虛,只看了一眼就趕忙目視前方。夏岳道:“你什么意思?”遲立冬道:“就是……夏岳,我們還是就做普通朋友吧。”夏岳突然發作:“你夠了遲立冬!”遲立冬:“……”夏岳怒不可遏道:“我把你當朋友的時候,你想方設法拐我上床!我現在就想上床,你又說當朋友!”遲立冬:“……”夏岳用力踢了一腳駕駛位的后背,道:“你到底有沒有心啊!”遲立冬有,不但有,此時還虛得要命。夏岳大約是自覺失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終于到了酒店。遲立冬把車停在門口。夏岳不等門童過來,就自己推開車門下去了。遲立冬也下車來,叫他:“夏岳……”夏岳寒著一張臉,對遲立冬喚他的聲音充耳不聞,步子邁得極大,頭也不回的沖過旋轉門就進了大堂。到看不見他的背影,遲立冬才上車離開。回到家,遲夫人追著問:“有沒有托同學給你介紹女朋友啊?”遲立冬搪塞了幾句,假裝打哈欠說困了,遲夫人才放過他。他又翻來覆去睡不著。沒有想到,夏岳竟然這么長情。作者有話要說:比哈特~第四章、不配他以為夏岳不是這樣的人。當年他泡夏岳的時候,夏岳正在追求系花。后來他泡到了夏岳,本來只是想端幾天架子就答應的系花姑娘發現夏岳突然不理她了,大約承受不了失落,在某個深夜打給夏岳,梨花帶雨地問,怎么不找她玩了?他記得夏岳對系花說:“因為我有更好玩的事啊。”掛了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