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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看了一眼手表,才過去兩分鐘。 搖搖頭,周齊光失望地“哦”了一聲,繼續(xù)跟他玩跳棋,但是興致越來越低。 又玩了一會兒“外公,現(xiàn)在到六點了嗎?” 周父看表,“快了快了。” “那還有多久?”滿眼期望,里面亮晶晶的,周父都不忍心回答還有一個小時零四十九分鐘了。 玩了一會兒周齊光就頹然地坐在棋盤上不玩了,慘然地問他“外公,mama是不是不要我了?” 周父已經(jīng)被他問了無數(shù)遍時間,這次看他的神色也有點無措,“真的快了,外公把表摘下來給你,你會看時間嗎?” 周齊光點點頭,周父已經(jīng)把那塊幾十年不離身的手表摘下來放在他面前,周齊光就孤零零地倚在表盤上看著秒針一格一格地跳,然后悄悄地把頭埋在臂彎里小聲啜泣,看得周父心酸。 過了好一會兒,啜泣聲停下,他大概是累了,雙眼慢慢合上,周母也出來看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 周母到房間里把他的小房子搬出來,把他輕輕地送到小床上蓋上被子,周父把電視機關(guān)掉,拿了早上買的報紙看,周母回廚房做飯房間里重回安靜。 唯一的聲響就是老爺趴在周父的腿上被一下下梳著毛,愜意地喵喵叫。 周齊光在睡夢中也是癟著小嘴的,時不時抽噎幾下,然后嘴里喊著“mama”。 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34|6.19| 另一邊周麗洛出了門之后也極其不適應(yīng),無論怎么樣都覺得自己是少了什么,站在樓下幾次猶豫要不要上去把周齊光帶上最后想想還是放棄了。 讓他跟外公外婆待一會兒接觸一下其他人也是好的,周齊光的對她的依賴性太強了,這樣對他不一定好。 同樣的,對她也不好。 她對周齊光的依賴性不比他少多少,剛才要走的時候自己心里也是備受煎熬,果然是有一種紐帶把他們緊緊地聯(lián)系在一起。 滿腦子都是,萬一她走了周齊光餓了怎么辦,渴了怎么辦,想她然后哭了怎么辦?萬一周父周母照顧不好他怎么辦? 心里亂糟糟的,煩躁不安。 賈樂樂高高興興地跟她分享了一大堆八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蹙著眉用勺子一下下插著冰淇淋,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 賈樂樂一驚,咽了下口水,止住話頭。 “麗洛姐?”對方還是蹙著眉,大概是沉溺于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聽見。 她清清嗓子試探著稍微大聲了一些,果然看到周麗洛手一頓勺子陷入綿軟的冰淇淋里面,惶然地抬頭看她。 “你在想什么?不好吃嗎?”賈樂樂有些傷心,好不容易見到對方,她卻沒有心思的樣子,剛才也是這樣,送了東西就要走,如果不是自己沖她撒嬌不讓走估計這會兒她都到家了。 周麗洛低頭一看,好好的冰淇淋被她攪得稀巴爛,巧克力醬跟冰淇淋攪在一起像是一堆爛泥,她胃口盡失。 “不是,對不起。”她這樣誠摯一道歉,賈樂樂也沒有辦法生氣。 “怎么了嗎?” “沒有,大概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吧,有點不能集中精神。”她放下手里已經(jīng)潤濕的勺子,拿紙巾擦了擦手心。 “麗洛姐,”賈樂樂有點擔心地看著她“你還好吧,你又不告訴我為什么請假,看到你這樣子我很擔心啊。” “沒事,”她勉強笑笑壓住想要回家的念頭,“現(xiàn)在還不能說,以后有機會告訴樂樂你好了。” “真的嗎?”賈樂樂有點驚訝。 “嗯。”周麗洛答應(yīng)一聲,忽然有感應(yīng)一般從玻璃窗看出去,正對上一雙正注視著她的眸子。 賈樂樂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有些不忿,小聲抱怨“怎么會在這里遇到,討厭!” 窗外站的人大概也沒有聽到她的抱怨,在跟周麗洛直視之后竟然就大步走進來。 “算了,我們走吧。”賈樂樂享受美食的欲.望被這兩人完全磨滅了,來者不善,還是先離開這里比較好。 只是還沒站起來,程浮以就已經(jīng)走到她們桌前了。 他個子高,站到這里讓人突然就很有壓迫的感覺。 兩人當然沒有辦法無視他,但是也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所以只是抬頭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么樣。 他的嘴角帶著笑意,但是卻沒有抵達眼底,只看著周麗洛。 “我們能談一下嗎?”他稍微低著身子,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跟她說話。 周麗洛下意識皺眉,并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 “不好意思……” “拜托你。”他打斷了她的拒絕,眼底有些煎熬,“拜托你,跟我聊一會兒,我保證不會做什么,你相信我。” 說的話有些亂,語氣也有些急促,周麗洛猶豫了片刻,跟賈樂樂對視了一眼。 “好吧,你要說什么?”她妥協(xié)了,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浮以松了一口氣,看向賈樂樂,意思很明確了,希望她給他們一個私人的空間。 賈樂樂當然不買賬,不高興地看著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在看這邊沒辦法了這才氣鼓鼓地說“我去外面買包紙,你有什么快點說!”說完就起身,臨走還不放心地瞪了他一眼。 程浮以沒有看她,從她走之后他就松懈了坐在周麗洛對面。 低頭看著面前已經(jīng)凝結(jié)起小水珠的玻璃杯,修長的手指交叉著放在桌面上,卻也不說話。 不是故意擺姿態(tài),周麗洛看他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或者說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她向來不擅長跟男□□流,也低著頭,重新拿起那柄可憐的勺子攪拌著里面半融化的冰淇淋。 突然聽到對面的男人似乎是自我厭棄一般極快地嘆了一口氣,她手里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即又難以自控地更快地攪拌。 她有點害怕,那天在醫(yī)院里,程浮以雖然是短暫地清醒,可是他看她的眼神讓她感覺恐懼,像是叢林中的野獸在看自己的獵物,不,這樣好像也不準確,非要說的話更像是一種勢在必得。 讓她很久都覺得不寒而栗,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