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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過自家父母的時間軸,確定兩個人這會兒都空在家里休息,這才特意回來住上一個周末,順便把涂襖襖的事情提上日程,但他沒有想到,今天來的客人倒更像是不速之客。 顏辭正在換鞋,正好看見他爸端著自己的保溫茶杯從二層的臥室下來。 顏爸爸穿著自己雙排扣復古風的西裝套裝,借著前襟的角度視覺,顏辭分明看見他內袋上別的玩偶夾,對著他爸爸一直和煦的臉色頓時便無奈了起來,真是幼稚。 而這個時候,下樓下得很穩的顏教授正要經過玄關換鞋的空間,顏辭剛把自己換下的鞋放在鞋架上,就看見下樓梯的自家老爸一不小心就拐了腳。 眼疾手快的顏辭一下扶住他端著茶杯的胳膊,而顏爸爸的另一只手也下意識地抓緊了樓梯扶手。原先顏辭還十分恭敬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別扭,他捏了捏自己抽動的眉毛,長嘆一聲:“爸,咱們注意點兒行嗎,這要在家里摔了就真的很尷尬了。” “哼,用你說,你看我像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嗎?”顏爸話是這么說沒錯,但特意昂起來的腦袋還是暴露了他的太多屬性,他話剛說完便溜進了自己的書房,什么都不留下。 這就是他家不靠譜的親爸,用著高智商嚴謹老教授的高級職稱來偽裝自個兒的顏三歲,顏辭覺得自己某種程度上真的很難把他當爸看。 顏辭發誓,他真的可能會找機會到黎安理工的校園公眾號上把他爸給賣了。 #應用心理學##顏任儀教授##低齡童話控# 他剛才真的沒有錯過顏教授書房里那許多童話鎮的低齡風格。 只幾秒,進了書房的顏教授又重新打開了門,難得擺著正經又嚴肅的神色,認真地勸誡道:“顏辭,你阮叔叔家的姑娘來了,和你媽在客廳里說話,你也去招呼一下。另外,有些不正經的人你就不要多接觸,免得帶壞了我顏家的家風。” 聽著顏爸爸對于來客身份的解釋,顏辭難免皺了眉頭,但這情緒被他控制的很好,至少沒有那么容易就被其他人看出來。更令他不解的反倒是后一句話,是說不要和誰多接觸? 換完鞋的顏辭并沒有急著回房,直接走進客廳和長久不見的邵老師擁抱,并不多給阮輕微任何一個眼神:“媽。好久不見。” 一老一小自顧自地話家常,半點不給阮輕微插話的機會。 雖然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但此時阮輕微的情緒還是憤憤起來,她極力偽裝自己若無其事的表情,很是體貼地表達了想要先行離去的想法。 “我今天來拜訪的時間也是挺不巧的,正趕上顏辭回家呢,既然這樣,我看我先回去好了,不打擾你們說體己話。”阮輕微從客廳沙發上起了身,極為禮貌地向邵老師道別,這才離開了顏家主宅。 今天顏家的保姆不在,邵南棠作為長輩最多也只會看著阮輕微從別墅離開,而顏辭就更不會特意去送她了。 直到顏家的別墅大門在她身后“砰”地關上的時候,阮輕微才像是泄憤一般捏碎了顏家院子里的玫瑰花,那些被蹂.躪過的花瓣隨意地散落在小道上,末了還要承受踐踏。 邵老師透過客廳和院子的玻璃移門看見了屋外的情況,一貫溫和的臉龐再無任何表情。 ※ 到涂襖襖和彭芃老師所揭穿的那一切開始,阮輕微就徹底喪失了自己高中時期在世交長輩中樹立起來的形象。 雖然有阮家的蔭蔽讓她不必獨自承擔年少氣盛時的張狂,在談及阮家姑娘的時候別人也只會知道她是因為學業發展而出國,橫海一高那時候的丑聞與她沒有半分干系。 可那又怎么樣呢?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句話從來都不是說著玩的,有些人不說并不代表他們不知道。 縱然被拘著兩年,但曾經養起來的跋扈和狠毒早就深深嵌在了阮輕微的潛意識。而涂襖襖曾經是,現在也是,并且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會是她潛意識里阻礙她的一根刺,并沒有其他太多的理由。 ※ “媽,她剛才和你說什么了?”看阮輕微的樣子也不像是不備而來,顏辭完全有理由猜測她又說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尤其是顏教授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顏辭猜也能想到總是阮輕微又說了什么。 邵老師沒有正面回他,只幽幽地回道:“阮家丫頭從來就不是個善茬,也就你爸實誠,什么都信她。”她盯著院子里被踏攆過的玫瑰花瓣,聲音里既有憐惜又有不滿。 “你這次回家也有事要說吧?不然怎么挑了爸媽都在的時候,好事壞事先說,讓你媽好歹也有個心理準備。” “是好事。” “我有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想帶回來給你們看看,她是陶醫生家的孩子,涂襖襖。” 顏辭以為邵老師至少得是驚訝的,或者也會有揶揄打趣的態度,但他萬萬沒料到,他家小斷腿的名字一報出來竟然會讓他母親有這樣的態度。 “是襖襖?難怪阮家丫頭會和我說那樣的話。” 怎么誰都認識他的小斷腿?連他媽也認識了?! “媽,你認識涂襖襖?是,和我說的是一樣的人?”顏辭覺得自己有點兒難掌控現在的情況,不免連說話也有些咯嘣。 “如果是那個mama做變態反應科醫生,爸爸是攝影師兼作者的涂襖襖,那我們說的就是一個人。”并不只有顏辭覺得湊巧,連邵南棠自己也是再三確定后才敢接受。 “而且我已經比你更早認識她。” … 涂襖襖高二轉學前經歷了長達一個季度的情緒自我修復,整整三個月,涂襖襖的身影就和橫海市那座老舊的圖書館嵌在一起,出現在了調職過渡期的邵南棠眼里。 那時候的涂襖襖不愿意輕易開口,幾乎是拒絕溝通,永遠沉浸在自己的那一小片天地。偏偏就是這樣一個陰郁的孩子讓邵南棠念叨了許多年。 顏辭突然想到,那時候的涂襖襖是不是被人格障礙所困擾的時候? “那會兒,老圖書館的館長告訴我,這個姑娘剛休了學。” “她那時候怎么了呢?我一開始以為她是生了病,可后來發現不是,那時候我又知道了她在一高的情況,甚至有點兒擔心她是不是抑郁,或者是別的什么類型的人格障礙。” “但長久處下來,她除了不溝通不說話,幾乎沒有任何問題,不存在情緒崩潰的漏洞,也不存在心理壓迫的不安,只是認認真真做自己的事情。” “襖襖有一套自己的調節系統,她需要的只是時間。” 事實的沖擊有點兒大,顏辭一下子被這樣的情況饒了進去:“媽,你是說,你六年前就認識她,還一起和她相處過?” “是啊,那會兒的她氣質還是挺陰郁的。我在橫海的調職過渡期也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