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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而后者更重視軀體功能,也就是訓練或利用物理因子作用以恢復各關節的活動度、肌力、耐力。 所以今天的治療師不是丁渺小jiejie,而是另一個相熟的物理治療師——“一小只”。 “一小只”是涂襖襖高中給王意之起的外號,那時候的涂襖襖只見過王意之一面,就被對方和身形完全不符的氣質所“折服”了。也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到底有多大煞氣,明明是一米八大高個的王意之,說起話來就是磕磕巴巴,特別是對自己,她有時候甚至會有一種一動彈就能把對方嚇哭的莫名感。 王意之是和顏辭一起來的,來之前他甚至做了大量心理建設,光是情緒平定少說都有十分鐘,可這會兒真真見著涂襖襖的時候,他竟然有了一種“戰前準備可能都是白做”的無力感。 深知自己黑歷史的涂襖襖完全不敢開口,生怕“一小只”又被她嚇哭,只能自覺地抿起嘴巴,清亮的眼睛卻是在人家身上來回轉個不停,嘴角的梨渦居在那,好像浸了一汪水。 眼前的涂襖襖,和四五年前差了太多,王意之從來沒有想象過曾經那個人也會擺出現在這樣的姿態,一時之間竟然也愣住了。 “病人恢復狀態良好,今天的醫囑較之前的康復評定沒有多大改變,主要內容是試做踝關節和膝關節的關節活動,理療科會安排紅外線照射,之后再讓作業治療師繼續執行傷肢的肌rou收縮任務…”交代清楚醫囑的顏辭正等著治療師的回復,可翻了兩頁報告資料后依舊得不到回應,再等他抬頭的時候,就只看見王意之和涂襖襖在那邊大眼瞪小眼了。 看著這久別再見場景的顏辭,心里突然有了那么點兒不舒服,他皺了下眉,開口打斷了兩人無言的對視:“王醫師?” “啊?抱歉,我失職了。”被顏辭撈回神思的王意之帶著內疚,盡職盡責地和承著主治醫責任的實習醫核對醫囑,直到顏辭走開,他還略帶僵硬,狐疑地朝涂襖襖看了幾眼才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等顏辭要走的時候,涂襖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白大褂的袍子,右手圈在嘴邊,悄咪咪地給了一句承諾:“我保證很乖,要記得給我送飯呀!” “…” 等顏辭走了,坐在康復用床上的涂襖襖才開始和王意之說話,聲音低得比剛才的悄咪咪還要悄咪咪:“一小只…你不要怕哦…不哭不哭的…” 模模糊糊聽清楚涂襖襖的詞句,王意之竟也有一種啞然失笑的感覺,這人還真是把他當成以前的弱雞了? ※ 早上跟著住院醫師的查房少說也快有一個小時,等顏辭空下來去康復大廳觀察訓練情況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按理說這時候的涂襖襖應該在理療室做紅外照射了,但顏辭下意識就覺得涂襖襖并沒有那么靠譜。 果然,剛走進二號康復大廳,顏辭就察覺到了一股子濕漉漉的異常氣氛,惹得他也出了一層冷汗。 往涂襖襖和王意之方向去的顏辭繃著眉,手指和文件板接觸的地方也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而王意之和涂襖襖這會兒就一起并排坐在康復用床上,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樣子。 大松了口氣的顏辭正準備過去,旁邊的一個正在做康復訓練的阿姨就把他拉住了:“小伙子,你是那姑娘的醫生不啦?” “我是,她…”顏辭正準備從阿姨的口中問點兒什么,卻沒料到吐槽的阿姨戰斗力比他強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啊喲喂,那個小姑娘委屈得咯,我們這些老骨頭做個康復訓練都沒她這么怕痛的,稍微微有點痛就開始哼哼了。” 什么鬼?!說好的乖呢? “還有她邊上那個小伙子醫師哦,也是不得了啊,那姑娘一哭,他就跟著哭,兩個人哭哭唧唧地在那邊做康復訓練。” “你曉得發?他們哭起來聲音輕得很,弄得我們以為是老鼠跑進來了,真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呢!你看哭到現在好不容易累了,終于是停下來了。” 聽完阿姨的吐槽,顏辭真的有一種甩鍋的沖動,連續做了大幾次深呼吸之后才靠過去。 遠看的時候還沒什么,走進了才發現兩個人中間空隙里堆得整整齊齊的一刀面紙。 “解釋吧,為什么做做康復又開始折騰了?你不是保證會很乖的么?”顏辭走過去,那一點點脾氣在見著涂襖襖泛紅的眼睛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看著眼前這么宕的氣氛,他也是相當垂頭喪氣地在涂襖襖身邊坐了下來,連帶著質問語氣都很虛弱。 情難自已的涂襖襖迷糊著眼,一臉疑惑:“我沒折騰啊,本來就很乖的。”她干什么了?她沒有變哭包的,關節活動都順利完成了的。 “那邊阿姨說你們倆在哭,還是倆!這么大人了,哭什么?” “沒,沒有哭的,就只是講到一個很感動的童話故事啊,我和一小只就控制不住情緒而已嘛,稍微感嘆了一下也算是哭嗎?而且已經很小聲了,還是被聽到了嗎…”沉迷于故事情節不能自拔的涂襖襖完全沒有注意到顏辭的表情,依舊很努力地為自己和王意之解釋,余光看到安定副主任推門進了康復大廳,這才順便求了個情:“你不要告訴安主任我帶一小只偷懶哦,不然要被批評的…” 感情哭包就是個烏龍了?去你妹的批評,我現在只想打死你! 帶著王意之偷懶的涂襖襖因為顏辭的助攻最終還是逃過了一劫,可接下來理療科的紅外照射和丁渺的肌rou收縮卻被顏辭完全掌控在視線內,涂襖襖頭一次戰戰兢兢起來,并且在做肌rou收縮的過程中非常克制,一聲不吭,可以說表現得相當好了。 鑒于今天的烏龍和乖巧,晚上等投喂的涂襖襖心滿意足地收到了中規中矩的兩個飯盒。 葷素搭配的盒飯外加一碗新熬的赤豆湯,不虧!開心! ※ 涂襖襖腿斷了之后,作息就相當老年,九點多就睡,六點多就起,精神狀態比哪個時候都要更好。洗洗刷刷,收拾整齊之后也才剛剛七點,百無聊賴的涂襖襖再一次京癱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著紀錄頻道的美食紀錄片。 關于看美食紀錄片,這種事情無異于深夜放毒,趕著吃早飯的點,涂襖襖又懷念起昨晚上的盒飯來。 正窩在沙發上砸吧嘴的涂襖襖還在神游天外,玄關的敲門聲就已經響起:“涂襖襖,你現在方便嗎?方便我直接開門進來了?” “方便的。”脫口而出之后,涂襖襖才意識到自己挺尸般的京癱,略微急切地想給自己重新換個姿勢,可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在沙發上掙扎了十多秒之后,她依舊保持著非常挺尸的姿勢,甚至比剛開始還要更丑。 進門放完飯盒的顏辭一回頭便瞧見涂襖襖生不如死的表情,再看看她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