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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一邊撥邵頤公寓的電話。電話響了三次無人應答后他有點焦躁地把電話掛了,看電梯還在往上,直接走了邊上的安全樓梯。他去而復返,又在人群里找了一遍邵頤,把丁笑叫過來,“邵頤好像不見了,你多叫幾個人找找,我去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看見。”丁笑腦袋里首先蹦出來的是曹琛那張兇惡的臉,酒也瞬間清醒了,cao了一句,這他媽誰惡作劇呢,就這么一地方還能把人給弄丟了。派對上沒人認識邵頤,自然沒人注意到他。李一北又去酒店前臺問了服務生,描述了一下邵頤的外表。幸好邵頤長得出挑顯眼,服務生對他還有些印象,說他喝醉酒被兩個服務生攙著送出去了。“上了誰的車?”李一北皺眉問。服務生搖搖頭,表示這個就不清楚了,只說邵頤醉得不省人事。李一北這個時候才覺得事情糟糕,邵頤都不太喝酒,根本不可能醉得不省人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算計。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曹琛,他想不到還有誰會對邵頤抱有目的。他要求看查看酒店的監控錄像,酒店剛開始不同意,說是客戶隱私,最后僵持不下,勉強給他看了九點之后停車場的車子的初入情況。只是這段時間正是賓客三場的高峰,攝像頭的監控范圍也很有限,幾乎只集中在門口那一段,有車子絡繹不絕地使出,連車牌號都看不清,更別提車里坐著的人了。最后他認真看了服務生提供線索的那個時間段,盯著那幾輛車子反復看了三四遍,沒看出什么蛛絲馬跡,卻很突兀的一下子想到賀容。是了,他想起究竟哪里不對勁了,賀容似乎也一早就淡出了他的視線。賀容是今晚的主角,他沒理由早退,這種時候沒有通宵達旦地狂歡,也不是他的風格。他又去問了前臺。賀容的辨識度很高,這一次給出的信息就確切了,賀容大概十點不到就離開了。丁笑急得像個躁狂癥患者,逢人就問有沒有看到邵頤,聽到李一北說可能被賀容弄走了,氣得眼睛都要綠了,“他媽的這個人渣想干什么,就算是要玩人玩的也該是葉欽,瞎了眼睛的東西!”丁笑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李一北。李一北冷笑一下,“你說怎么不是葉欽就變成葉欽了?”丁笑腦袋里沒李一北那么多彎彎繞繞,只是問,“那現在哪里招人去?那個王八蛋總不會把人帶家里去?!”“你去把溫遲叫過來,他可能知道。”溫遲這個時候當然正在嚴颯跟前晃悠,被丁笑神情焦急地從人群里刨出來,粗暴地拽到李一北面前。李一北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在溫遲看來,真是精彩得糟糕透頂。“賀容平時會帶伴兒去哪里你知道吧?我現在很著急,你知道就告訴我,不要和我玩心眼。”李一北開門見山。這話帶著要挾,很讓人不爽,但是溫遲看李一北身上唯一順眼的也就這點了,夠干凈利落,沒有套上應付人的虛偽面具。“他在好幾家酒店都有包房,但是平常怕被狗仔跟拍,帶人出去的話去的都只是四星的歐瑞。那家酒店是他一個朋友開的,安全。”溫遲和盤托出,眼睛還帶點挑釁地看著李一北,好像自己被李一北看輕的形象終于拔高了一截。“你和我們去一趟,他對你沒戒心,你去敲門。”李一北接著說。“開什么玩笑,他會弄死我的。”溫遲不帶一點開玩笑的表情,“你不能這么得寸進尺。”李一北沒理他。丁笑推了溫遲一把,像押解犯人,“少他們廢話,邵頤要是掉了一根汗毛,你一樣別想好過。”路上丁笑開飛車,幾乎沒花多少時間。李一北一直都很不安,抿直了唇,心跳緩慢地好像隨時會停下來,和刺激的車速一點都不搭調。他給藍抒打了個電話,沒打通,又打給梁既平,該死的還是打不通。溫遲事不關己,被飛車弄得驚魂不定,嘴上還在啰嗦,“賀容那個人,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不擇手段也要弄上床,你那朋友都被他帶走那么久了,肯定早就……”后面的尾音被李一北陰冷的眼神逼回了肚子里。酒店的前臺認識溫遲,瞟了李一北和丁笑兩眼,沒阻止他們。溫遲按門鈴前給賀容打了電話,胡編亂造費了點勁才把賀容騙來開門。賀容打開門,身上只隨便圍著一條浴巾,嘴上叼著一根煙,看到腦袋低到地上的溫遲身邊站著的李一北,“我說怎么今晚這么容易就撿了個白食,敢情還有餐后甜點。”他本來的目標是葉欽,一切算計好了就是個手到擒來的事,等把人弄上車了才發現換了個陌生人,干凈漂亮,不光年紀身材和葉欽差不多,臉蛋也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且這個人好像是李一北帶來的,不管什么原因,這人他是吃定了。丁笑粗暴地推了賀容一下,要往里面硬闖。李一北出手制止了他,這里是賀容的地盤,他們占不到便宜。賀容無所顧忌得狂妄,斜睨著李一北,“你這個表情真難得,挺漂亮的。”李一北跟著釋然一笑,語掉變得緩慢,“我還有更漂亮的表情。反正都到這里了,不介意請我進去坐坐么?也許我們可以好好交流一下。”他的話說的太曖昧,忍不住讓人想入非非。賀容盯著李一北的臉孔看了兩秒鐘,輕佻地吐了一個煙圈在他臉上,“我都要忘記你也是同道中人了,房間里倒是還有個老是提起你的人,難得碰到這么個機會。”第75章李一北走進房間,首先就看到了賀容口中說的要見他的人,一張輪廓俊朗的年輕臉孔,襯衣開著扣子,露出精壯的上身,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的感覺,看著十分陌生,但是那雙狼一樣的陰郁眼睛讓他覺得眼熟,并且直覺危險。他腿上還坐著一個近乎全裸的男孩子,看到陌生人進門,似乎有點緊張羞恥,掙扎著要起來,但是被男人牢牢摟在懷里,“乖,別動。”“我叫周瑯,我們在醫院見過一次。”男人抬著下巴打量他,自己所在的位置更低,卻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李一北被他一提醒,也想起了那次擦肩而過的見面。但是他無心研究自己和這個人有什么關聯,他的目光早就轉到了床上的邵頤身上。邵頤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大概是吃了什么藥,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神志不清地在床上微微扭動著身體,大腿根還粘著一點白色的液體,刺眼非常。床上是一些零散的道具,旁邊還架著一架攝像機,但是整個場景并不顯得很yin亂。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