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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驕傲任性都一成不變。這個時候李越格才能跳過中間長久分開的時間,確認他的李一北完完整整地回來了。“你還能更煽情一點的。”李一北擋開對方的手,拖著行李箱進門,脫了外套換了鞋才抬頭問李一北,“你為什么在我家?別告訴我是為了給我驚喜,有驚無喜而已。”“你mama去醫院做檢查,我剛好有空就陪她去了。”“檢查結果怎么樣?”李一北邊問邊往姚婉然的臥室走。李越格拉住他,“她最近天天失眠,這個時候吃了藥,可能剛剛睡著,你別去打擾她了。”“前段時間打電話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又病了。”“檢查結果要明天才出來,你現在著急也沒用。”李越格安撫地摸摸他的發頂,“肚子餓了沒?我在做飯,你想吃點什么?”李越格少年時裝溫良謙和的技藝就已經十分純熟,這幾年更是收斂了銳氣桀傲,放軟語調溫柔起來,連李一北也能迷惑。可惜李一北無暇研究他是真情還是假意,把行李箱拖回臥室,發現床有被睡過的痕跡,被子疊成了標準的軍被,方方正正地擺在平整的床單上,和李越格的出現一樣的古怪又莫名。他又打開姚婉然的房間,看他mama確實睡著了才躡手躡腳地回了廚房。廚房里李越格正在切菜,身姿挺拔,動作笨拙,再加上好笑的圍裙,不管是哪種情緒,都讓人認真不起來。“你昨晚睡我房間里?”李一北在身后問。“我昨晚過來找你,陪你mama吃了飯,她一定要留我住。我看她心情不太好,你沒事多陪陪她。你現在年紀還小,不用這么著急賺錢。”李一北靠著旁邊白色的廚柜,“能不能別和我說錢的事,除了知道錢很重要外,在你眼里一塊和一百塊的面值差異?錢對你和我的意義不一樣,我要有錢才能生活得更好,而你只要揮金如土彰顯特權而已。”“你什么時候開始這么想的?”李越格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回過頭來看了李一北一眼。李越格從小交的朋友都是莊少于許肖廷這些人,中學和大學里也接觸的多是高干子弟,慣性的思維模式和都是為所欲為和自私占有。可唯獨對李一北,他需要處心積慮地靠近,小心翼翼地示好,顧慮的全是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但就是這個被他捧著慣著,傾盡感情縱容寵愛的人,卻在這里認真地分析他們之間的差異。李越格不會真的去思考錢對他們的不同意義,他只要知道李一北是在找借口就夠了。真有那么多的不合適,當初又怎么能天天膩在一起。當一個人想要離開時,任何理由都能做借口。什么樣的兩個人是合適的,鬼才知道。李越格已經厭倦透了這種千篇一律的爭執,每次見面都不是期望的結果。他想前進一步,李一北就會用倒退兩步來表明立場,冷靜又無所謂的欠揍樣子。時間不但沒有修復創傷,反而結了痂,怎么動都是傷筋動骨。“這不是明擺著的么?你沒意識到,不代表不存在。”李一北g回答。李越格背對著他沒再說話。彼此沉默,氣氛卻明顯很冷。李一北也厭倦這種感覺,抿了一下唇,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了,既然兩個人都不痛苦,假裝相安無事就好。他會很快回北京,李越格也會很快返校。這些問題和李越格注定講不通,逃避未嘗不是辦法。“看看冰箱里還有沒有蛋,等會兒燒個湯。”最后還是李越打破沉默。語氣如常,給兩人都找個臺階下“我媽對味道很挑,還是我來做算了。”李一北洗了下手,卷起袖子準備自己上陣。李越格也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什么味道,解了圍裙丟給李一北,“那行,我先出去打個電話。”飯菜做好端上了桌李一北才去叫他mama起來吃飯。姚婉然精神不太好,反應都有些遲鈍,過了一會兒才問他什么時候到家的,怎么也沒叫她起來。三個人在飯桌上和以前一樣,姚婉然習慣給李越格夾菜,然后問兩句別的,自己只吃了一點東西。晚上姚婉然依然失眠,沒有開燈地在客廳里看電視。李一北抱了床毛毯給她,在邊上陪她說話聊天。他這幾年假期回家時間都很少,陪他mama的時間更少,平時都只靠電話聯系,只是每月固定往家里打錢,買她喜歡的名牌衣服。姚婉然對時尚奢侈品有點奇怪的依賴感,不會表現得膚淺狂熱,但就好像貴婦名媛需要珠寶鉆石襯托一樣,只有清貧生活的姚婉然,會如同缺水的玫瑰花一般很快枯萎。他怎么會不需要急著賺錢,他自己的生活,他mama的生活,都需要物質來滋養。第二天一早李一北就聽到了樓下的喇叭聲。打開窗子看到李越格的車子停在下面,在灰蒙蒙的天光里影影踔踔的。67、重蹈覆轍外面是個陰天,李一北沒上車,隔著車窗問,“這個時間去醫院?”“昨天約的是個已經退休的老專家,平常都不在國內,很難預訂,就算預約好了時間也是他定。我讓醫院把姚姨的化驗單和病歷都送過去了,這次應該能有個準確的論斷。”李越格打開車門讓他上車,“約好的九點,趕緊上車。”姚婉然上次的疑似癌癥最后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是李越格這樣大張旗鼓,讓他一顆心又提了起來,睡意也早沒了。李越格偏過頭來看他一眼,“在害怕?我還以為你什么事都不怕。”語氣有些逗弄。“我怕的事很多,何況生病的是我媽。”“別擔心,不會有什么的。”“謝謝。”“再認真一點。長這么大第一次和我說這兩個字,就不能再真誠點?”李一北閉嘴不說話了,因為不確定以前是不是真的沒和他說過。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停在郊區的一處庭院前,期間李越格還打了好幾次電話問路。見面的是一個很有經驗的老醫生,知道說得太專業他們也聽不懂,直接說了結果--不是癌,但是上次的手術有細小的腫瘤遺留,有惡化的可能,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腫瘤長大一點后再進行下一次手術,至于會不會惡化,運氣的成份更大一些,而且就算藥物能抑制一惡化,價格也十分高昂。最后李越格留了份謝禮,錦緞的盒子包裝古風古味,老人沒拆開看就收下了,還留他們在那兒吃了午飯。回去的路上李一北才問,“你送的什么?回去了我還你。”其實大多數李越格不管是送他還是送別人的東西他都還不起,但就是這些習以為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