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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無聊,把李一北往后帶進懷里,就那樣打開了門。于是季攸看到的就是李一北被困在一個陌生男生懷里的姿態(tài),兩個人脖頸交纏,曖昧得讓他抑制不住的要往隱晦的方向聯(lián)想。只是男生的眼神太過犀利,一瞬間讓他有些愣怔,再仔細看,卻發(fā)現(xiàn)對方嘴角其實掛著一點笑容,利落短發(fā)下的臉孔張揚帥氣,被滿室明亮的光想映襯著,看上去棱角分明。李越格松開李一北,沖季攸揚唇一笑,“朋友?”眼睛盯著季攸,問的卻是李一北。李一北沒理,背對著李越格臉上的表情諱莫難辨,只是和季攸說,“我們走?!?/br>姚婉然的診斷結(jié)果是良性,他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心情好了很多,將李越格的事情也拋到了腦后。季攸從前就覺得李一北很有神秘感,一下子就把這個事惦記在了心里。回去的路上旁敲側(cè)擊地問,“剛才那個男生是誰?氣勢挺嚇人的。”“一個朋友?!崩钜槐被卮?,從前他和李一北同居,身邊雖然交很多朋友,但是一直把這種關系隱藏的很好,根本不會給人這種疑惑詢問的機會。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無所謂,他是gay,但是不會再連累誰,所以藏掖的必要都沒有。于是李一北接了一句,“我是同性戀?!?/br>季攸正在滿腦子不靠譜的猜測,李一北忽然這樣的坦白,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只覺得尷尬。他已經(jīng)過了對這個群體好奇的年紀,身邊也不缺這種朋友,所以并不覺得驚訝,但是李一北還是讓他覺得意外,因為他和那個圈子看不出有任何的交集。李一北心不在焉,注意力不知道在哪里,于是這個話題無疾而終,后來也再沒提起過。季攸想起李越格那雙有些熟悉的犀利眼睛,還是沒想起究竟在哪里見過這個人。雖然是良性腫瘤,但還是要做手術,年關將近,手術排的很密,他們只能等來年開春再做打算。李一北這個假期被安排的很滿,姚婉然的手術也在春節(jié)之后的幾天,于是春節(jié)只能將就著在這個小小的出租屋里過了。一樣留校的還有邵頤,他家教帶的學生今年高三,春節(jié)的三天假期之外都要學習,他教得很好,拿的補習費是一些高中老師才有的薪酬,當然要盡職盡責,寒假申請了留校,除了睡覺時間,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學生家里輔導。李一北到宿舍的時候邵頤還在看書,寒假留校的學生很少,學校不可能為幾個學生供暖氣,沒有暖氣的寢室冷得像冰窖一樣,比室外還多一股潮濕的冷氣。邵頤穿著一件舊羽絨服,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坐在書桌前,蜷縮的姿勢保持得太久,來開門的姿勢都是弓腰駝背的,要不是領子外面還露著一雙大眼睛,就要認不出來了。李一北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生活得狼狽,見到邵頤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擺出兄長的姿態(tài),“怎么弄成這種樣子?沒有暖氣不會買個取暖爐?”“本來也只是回來睡覺而已,晚上睡覺蓋厚一點就好了?!鄙垲U笑笑,說的也沒錯,他帶了好幾個學生,每天忙的連飯都能忘了吃,回來的也晚,洗個熱水澡往床上一卷就能睡著,也沒覺得多冷,如果不是今天除夕,他這個時間也不會在寢室里。“晚上去我那里吃飯吧,我媽也在,人多熱鬧點。”邵頤沒多做推辭,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李一北是比朋友更重要的幾乎被他當做半個親人的存在,這個人知曉他所有的秘密,和他在一起他會放松很多。接近傍晚節(jié)日的氣氛已經(jīng)很濃,入目都是搶眼的紅色,邵頤沒李一北那么怕冷,羊毛衫外面只穿了一件外套,被風吹得簌簌作響,臉色凍得蒼白還是偏著頭和李一北微笑著說話。李一北也是在上大學后才發(fā)現(xiàn)邵頤其實挺喜歡笑,眼底清透明亮,像是對世事一無所知。姚婉然的廚藝很好,晚上做了一桌的菜,忽略房間狹窄的話,和在家里并沒什么兩樣,甚至因為邵頤的存在更有些生氣。吃晚飯后兩個人在陽臺上看煙火,這里比孜瑤更繁華,夜空也就更索然無味,一眼看過去只是霓虹閃爍的余光,遮掩了星光,燦爛的煙火都被減了幾分色彩。李一北趴在陽臺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凜冽的夜風將煙霧帶走,火星很快就燃到了盡頭。他喝了一些酒,微微醺醉,這個時候并不覺得冷,拉著邵頤陪他一起喝西北風,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邵頤開始的時候還在認真聽,后來實在冷的沒辦法才拖著李一北回屋。晚上邵頤和李一北擠一張床上睡,李一北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病了,不是很嚴重,就是受了凍,有些發(fā)燒,早上整個人懨懨地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很快又睡過去。這件屋子里還有長輩在,邵頤不敢造次,趁著姚婉然出去買東西的時間去廚房做了早餐,出來的時候李一北已經(jīng)卷著被子坐在床上了,抱著被子似夢似醒地對他說,“你昨晚是不是壓著我了,害我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br>表情迷糊,聲音沙啞,給人撒嬌的錯覺。邵頤覺得李一北偶爾天真的樣子也不錯。姚婉然的手術安排在初五,外面天寒地凍,但街上還殘存著喜慶的氣氛。手術很順利,住院的時間也不長,期間邵頤抽時間過來看過幾次,每次都是中午趕時間跑過來的,臉蛋紅撲撲的樣子。李一北每次都想伸手捏幾下,但是邵頤躲的很快,他還是不習慣別人的觸碰。出院的時候邵頤把存了一段時間都錢還李一北,雖然不多,但至少可以先還一部分。“你先拿著用吧,我這里就就是急用也不急一千塊?!崩钜槐睕]要,他最近頻繁地往醫(yī)院跑,睡的也不好,說話的聲調(diào)都很低,認真地和人說話時神情顯得很冷肅,讓人無從拒絕。姚婉然出院的第二天就回了孜瑤,李一北去車站送她,回來后收拾了一下屋子,衣服沒脫就直接補覺去了,傍晚快天黑的時候被敲門聲吵醒。他有些氣急敗壞地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不速之客時第一反應就想把門摔上。46、以退為進李一北腦子不是很清醒,還沒做出反應李越格已經(jīng)帶著一身冷氣推門進來了,一邊打量房間一邊自行在沙發(fā)上坐下。李一北轉(zhuǎn)過身靠著門,一臉困意地盯著李越格,暫時想不出他來這里的理由。他在春節(jié)前就已經(jīng)出院,這個時候也不該在北京才對。李越格環(huán)視一周,連細節(jié)都沒漏過,確定是一個人住的地方心里才莫名地舒服了一些。李一北穿著衣服睡在被子里,晤出了一身的汗,渾身都不舒服,沒有理李越格就自行進了浴室。李越格聽著浴室的水聲,想象水流從臉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