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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身下,笑著反問,“那你是gay么?”“或許不是,至少還沒驗證。”李一北低頭在他耳下的皮膚上咬一口,“天干物燥,不宜玩火。”說完從藍抒身上滾了下來,面上表情淡淡,襯衣被揉弄得凌亂地掛在身上,赤著腳直接去了浴室,“我去洗澡。”他不想再花時間去驗證誰的感情,何況他連自己的感情都不能確定,倉促地越界,或許只會失去現(xiàn)有。他在浴室呆的時間有點長,出去的時候藍抒已經關了電視,似乎并不受之前的情緒影響,笑著和他說,“有時間的話我們去趟云南。”李一北想也沒想地點頭。第二天看到北京飛昆明的飛機票他才問,“我們這是去旅游。”“算是吧,不過順便去看點別的。”“那里吃的東西不錯。”昆明的夏季和北京比起來像是兩重天,天高云遠,陽光明亮刺眼,但是空氣涼爽清新,走在陽光底下也沒有汗水的黏膩感。李一北戴了副太陽鏡,呲著一口白牙在陽光底下朝藍抒笑的樣子像是鑲了一圈光暈,“我對這里挺熟悉的,說說你想去哪里?”“我們去瑞麗。”藍抒拉著他的胳膊往路邊的樹蔭底下走,“別這么在太陽底下曬,這里紫外線挺強,別曬傷了晚上回去抱怨。”瑞麗出名的東西有兩樣——旅游和翡翠。當然,還有賭石。“你要玩的就是賭石?”李一北猜測地問。“猜到了?”藍抒笑笑,“雖然也是賭博的一種,但是比賭場更有意思一點,反正也是窮途末路,試一試也沒什么。”他的人生一直上演的一直都是抓住一點機會翻身的戲碼,對他來說,冒險是擺脫窘境最快和最容易的一條途徑,反正都一無所有,不在乎會失去什么。藍抒說什么都總是試試,不太放在心上的隨意調子,但是李一北覺得他每件事都做了十足的準備。如果身在亂世,他們肯定會是截然不同的人生,一個追求安穩(wěn),一個試圖顛覆。不過這并不妨礙李一北認可藍抒的想法。“那么投資的本金呢?”賭石的歷史雖然很長,但是記憶里風靡起來似乎是在05年還是06年,經常在報端頁尾見到關于瘋狂賭石的消息,動輒幾百幾千萬,賭贏了則一本萬利,賭輸則傾家蕩產,內行尚且如此,外行更是眼花繚亂,湊熱鬧都不敢輕易下手。“前段時間不就是在賺本金么。”藍抒靠近他笑問,“還想知道是多少錢嗎?”“不上床的話是不是會便宜一點,不過你行情很好的話應該也會說不定,”李一北故意說得惡俗,“十萬算不算多?”“看來我的行情比你想象的好一些。”“二十萬?”李一北已經做出一副“哦,你真值錢”的表情,勾著藍抒的脖子問,“還有別的秘密是不是?”二十萬在物價瘋長的10年只能買幾件奢侈品,但是在09年是能夠做很多事的一筆錢。“哪里那么多的秘密。好了,我們不要在大街上討論賣身錢價了,現(xiàn)在我們有已經有本金就對了。”藍抒笑的不以為意,臉上是李一北很少見過的一種光彩。好像他們不是準備去一夜暴富,二十去尋寶。“經驗呢?這個東西似乎不太好裝,最少之前你要也要和我通下氣,惡補一下也不至于這么趕鴨子上架,那是賭石,不是吃菜,有張嘴巴就能分辨哪道菜的味道好。”“有我一個人裝就行了,你知要保持一無所知的狀態(tài)就行。”“這是要我本色出演么?不過演砸了的話,不要怪我拆臺。”從昆明到瑞麗穿越了將近大半個云南,氣候也變得完全不一樣,酷暑當頭,光線灼熱,曬在皮膚上都是灼熱的痛感。這個風景迤邐的邊陲小城并不發(fā)達,連稍顯繁華的市區(qū)在蔥郁的山間都顯得違和。兩人虛張聲勢地找了市中心最貴的一家酒店入住,又換了兩身昂貴奢侈的衣服,叫了客服把飯菜送到房間,一邊享受美食一邊計劃細節(jié),只等著幕布拉開,粉墨登場。李一北對翡翠的了解僅限于流光溢彩的成品的欣賞,從來沒有認真喜愛過,但是到了數(shù)量龐大的交易市場,還是被琳瑯滿目的精致物件晃得頭暈,身邊隨便一個人都能對翡翠的質地顏色做工長篇大論地滔滔不絕,聽著很唬人。在翡翠市場轉了一天,一直都只是在看,基本上都是李一北在看,然后藍抒在身邊介紹,一口的行話,連老板都插不上話,最后的結語差不多都是李一北的一句“還是不太好”,當然,臉上還有“錢不是問題”的神情。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兩個人差不多已經累癱了,洗了澡就只想睡覺。今天只是開端,藍抒是要試試自己最近學習翡翠知識的效果,順便將滿腦子的圖片和實物吻合在一起。李一北的任務就簡單很多,只要端足架子并且表現(xiàn)不滿意就夠了。”第二天依舊如此,目標瞄準最大的一家珠寶行。不過期間差點出差錯就是遇到了功力深厚的行家,看藍抒說的頭頭是道,抱了一點欣賞晚輩的心態(tài),拿了一件通體墨色的翡翠給藍抒看,神色陶醉地說著自己怎么淘來的寶貝。這種墨玉非常的稀有,顏色迥異,少見而神秘,做工也很講究,如果是出于雕刻大師之手,種水品質又高的話,會是價值連城。劉老板問的就是這塊墨玉佛雕出自哪位大師之手,想必這快翡翠是非常的有來歷了。藍抒惡補一周的內容全是如何鑒別翡翠,這在他的準備范圍之外。“看來這一趟真是沒有來錯,既然說到這里,老板也幫我看看這塊翡翠。”藍抒露出一臉知音難遇的激動表情,將李一北脖子上掛著的翡翠項墜解下來遞給老板,“這是我很喜歡的一件,老板你看看雕工怎么樣?”李一北掛在脖子里的就是藍抒送給他的項墜,體積不大,通體透明,刻的是鳳凰銜珠,精細入微,栩栩如生,根根羽毛都清晰可見。李一北只覺得這個東西應該很值錢,老板或許會被鎮(zhèn)住。結果老板還真被鎮(zhèn)住了,甚至激動得手都有些抖,連聲邀他們去后面坐,要招待貴客。李一北站在邊上,一下子就勾起了唇角,憋著一個笑容看藍抒。藍抒演的很投入,禮貌地拒絕,“劉老板好意心領了,這是我們這次卻是很趕時間,還要去別的店家看看,要是還找不到滿意的,估計只能鎩羽而歸了。”“不是我吹牛,要是在劉某這里都沒有滿意的話,恐怕是別想有了,要是不怕賠的話,我建議你們去毛料市場看看,那里最近新進了一批原石,還沒被炒熱,有行家里手在的話估計能淘到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