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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橘色的光線給了李越格的輪廓一個很好的剪影。他看著頭頂少年的臉,線條俊朗清秀,眼睛明亮邪氣,的確是張好看的臉,少了成熟的韻味,卻滿滿都是別樣的青澀誘惑。手掌伸到下面,沒什么意外地摸到勃起的欲望。李越格拉著他的手握住,在他的掌心蹭動了幾下,指尖就有了點潮濕的感覺。李一北有點驚訝地笑了,年少的欲望似乎總來的莫名其妙,而且完全經(jīng)不住誘惑。“北北……”李越格滿含情欲地低喃,行動力驚人,很快把他的褲子剝到大腿,雙手握著飽滿的臀部揉捏,手指陷在股間來回撫摸。李一北很喜歡他這樣喊自己的語調,兩個疊音,叫的曖昧蝕骨。在李越格的手指擠進身體里時李一北翻了個身,推著李越格的肩膀把人壓到床上,然后俯下身開始煽情地舔吻,從喉結到鎖骨、乳尖,腰側和小腹,一路吻到茂密的毛發(fā)那里。嘴唇停在聳立的欲望邊緣,眼睛卻上挑看著李越格,眼神火熱撩人,水亮的紅唇妖冶靡麗,幾乎只是這樣看著,就能讓人有高潮的沖動。“北北……”李越格抬手摸他的臉和薔薇色的唇,明明躁動難耐,卻假裝無動于衷地誘捕獵物。他喜歡看他主動的樣子,靜若姣子,動如脫兔,如同一只漂亮的小野獸,連誘惑都是直接的鋒利。緋色的舌尖在頂端和住身上舔了幾下才含進嘴里,舌尖配合著吞吐的節(jié)奏纏繞舔舐。李越格忍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按著腦后在他口腔里抽動起來。深喉的感覺并不太好,每刺入一下都有會被撐破的錯覺。最后幾下的時候李越格似乎很想把他抓過去進入身體,李一北taonong著根部用力吸了一下,李越格沒什么防備地釋放出來,射出的體液沾了一些在他臉上,房間里很快彌漫起一股淡淡的腥味。李一北下床去衛(wèi)生間漱口,回來后脫了衣服就直接鉆回了被子里,好像兩個人剛才什么都沒做過。李越格躺在邊上,側身撐著腦袋看身邊的男孩,伸手撫摸他有點腫的唇,動作溫柔又有點困惑。欲望過去之后,看著安靜乖順的人,情緒總是變得很奇怪。李越格看了一會兒,關了燈睡覺。他們zuoai,睡一張床,但是沒有摟在一起睡的習慣。李一北在黑暗里睜開眼,李越格剛才撫摸他唇的動作讓他想起第一次和李越格逾越界限的事。好像是剛上高二的時候,學校一個男生用盡手段地追他,他那個時候喜歡李越格喜歡得壓抑隱忍,抱著一種自暴自棄的無所謂態(tài)度和那個男生在學校隱蔽的地方嘗試禁忌的滋味。被李越格撞破的那一次,他靠著墻,那個男生背對著李越格埋首在他胯間。那是有點冷的初冬,但是他卻感覺身上一下子熱了起來。他記得自己好像笑了,挑釁,肆無忌憚,甚至很夸張地呻吟了一聲。那一聲似乎嚇到了李越格,他很快地轉身消失了。他以為兩個人也就這樣了,結束于開始之前。但是李越格等在教室里,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又開始沒有規(guī)律地怦怦亂跳,臉上極力掩飾蒼白和無措。李越格抬手摸了他的唇,他說,“你會給人做那種事么?”他的手指太涼了,摸在唇上幾乎有凍傷人的錯覺,但他還是留戀這種觸感。鬼使神差的,他蹲下身去,拉開拉鏈,把垂軟的淺色性器含進了嘴里。一系列動作熟練輕松,好像他早就練習過一樣。李越格沒有躲開,只是呻吟似的喘息了一下,手指穿梭在他發(fā)間,冰冷一直從指尖傳到頭皮上,連著心臟都微微顫抖。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抬頭,既虔誠又羞恥,整個身體僵硬得發(fā)酸。結束的時候李越格吻了他的唇,甚至舔掉他唇角的白色液體,低笑的聲音有不合年紀的性感,聽上去邪惡頭頂,他說,“北北,如果你是女生,我剛才肯定會上了你?!?/br>這件事情之后他再也沒見過那個男生,而李越格和他,依然是朋友。在那個年紀,李越格表現(xiàn)出了超乎他預想的成熟,他壓根不是他的對手。換到現(xiàn)在,一遍一遍重溫過去時光,也無法把他當成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滿腦子都是成年以后李越格的樣子。大學四年他們有大把的時間膩在一起,以戀人未滿的姿態(tài)過完了最肆意和糾纏不清的四年,最后瀟灑分手。無關愛情。這四個字做了最好的總結。5、除夕煙火最近春節(jié)的那幾天,他們院子外的那條接到特別繁忙,李一北早上經(jīng)常被喇叭聲吵醒,伸頭看窗外,能看到車子隊伍一樣進入那個樓高樹密的老舊大院里。他媽習慣了早起,這個時候已經(jīng)在廚房里做早點,廚房的光線漏進他房間里,在地上橫成橘色的一條。他以前從來不是懷舊的人,或者說因為記憶里有太多李越格的影子,總是刻意回避過去?,F(xiàn)在忽然重回曾經(jīng)的日子,除了在生活細節(jié)上會不太適應,并沒有太多的違和感,成年之后繁忙工作積累下的疲倦,在這個月的悠閑生活里消散了干凈,從骨子里散出來的都是愜意的感覺。這兩天天氣不錯,李一北陪他mama逛街,在商場里姚婉然看上了一件白色的羊絨大衣,試穿的時候在鏡子前照了許久。她是個美麗且喜歡打扮的女人,衣服香水名牌奢侈品都是她的最愛,這些東西都是浮夸的物質,但是很能襯托一個女人。遠離了茶米油鹽的瑣碎,穿上錦衣華服,她能比很多貴婦人看上去高貴優(yōu)雅。他爸曾經(jīng)最喜歡用天生麗質來形容姚婉然,即使并沒有賺很多錢,也喜歡看她揮霍一樣地打扮自己。他一直覺得她應該嫁一個有錢人,而不是父親那種一身斯文氣質的小知識分子。至于年輕時的浪漫愛情,誰又知道有沒有被無情的生活消磨殆盡,那些或深或淡的感情從來只存在于姚婉然那里,他們母子不可能就這個問題討論什么。他記得姚婉然是在他大二的時候改嫁的,趁著最后的美麗,嫁給了一個他連名字都沒記住的老男人,移居美國后連國籍都一并改了,之后都沒有再回來。李一北覺得自己就是從這件事開始連親情都不太相信,他們的母子關系一直都有點疏離,但是她生養(yǎng)他,教育他,相依為命。他以為這種血濃于水的牽絆是自己最后的依托,卻沒料到會迎來這樣一場決絕分離。那年的冬天大多異于往年地溫暖,中午的陽光幾乎會給人明媚的感覺,他在學校食堂的嘈雜里聽那邊說要結婚的事。這是個輕快的消息,他甚至有些開心地笑起來,只是結局并非他想的那樣。直到上飛機的時候姚婉然依然說,“mama愛你?!?/br>他從李越格那里已經(jīng)知道愛是多么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