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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有父有母。這擰巴死結沒解開,以后保不齊還有鬧的時刻。你說,到那時,她選誰?” 男人與男人之間,平心靜氣最是理智。 李碧山公正,不抱偏見,道:“女的會怎么選,我沒法兒定論。但換做我,我也是干不出跟雙親反目成仇這種事的。” 他揀起地上的外套,慢條斯理地開始穿袖子。系上了扣,走過去拍了拍厲坤的肩。 “提個醒,真有結婚打算,提前半年向組織打報告。規矩得遵守,別忘記。” ——— 到了后天。 厲坤還是沒能松出假期。 而且這事兒出的突然,就在他臨走前,參謀長親自來了電話,某個省級的分隊臨時改時間,一小時后來隊參觀學習。這任務厲坤真沒辦法推,心急卻又無可奈何。 林德抖機靈,說:“哥你放心,我沒任務,我出去幫你給晨姐說。” 迎晨大早就開車等在門口,妝化得漂亮,衣服是精挑細選過的,一聽解釋,心里沒怨氣也是假話。 “他怎么就那么忙啊。” 林德嘿嘿笑,“也就這段時間忙,忙完就好了。” 迎晨收回抱怨,對林德說:“謝謝啊。你休假吧?我請你吃飯。” “不不不,”林德拒絕,“厲哥那邊也快,中午就能出來,別帶我轉悠了,到時候趕不上見面,厲哥非揍我不可。” “喲喲喲,挺體貼人嘛。”迎晨挑眉,逗他:“小林德同志,誠實大聲告訴晨姐,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呀?” 林德瘋狂搖頭,搖出一陣風,把自個兒都給搖暈了。 迎晨單手撐著下巴,吹了聲口哨:“那晨姐給你介紹一個,好不好?來,你先說說要求。” 語罷,她作勢從包里掏小本和筆。 林德:“不用記了,我,我要求簡單……女的就行。嘿嘿嘿。” 迎晨一言難盡數秒,然后嗤聲笑起來。 “走吧,不吃飯,我請你喝飲料。” 時間還多,迎晨特意帶他去了一家頗為精致的咖啡館。 林德不會看這些,迎晨便幫他點了杯店里招牌。 “你要加糖嗎?” “加的,加的。” 迎晨拿了兩糖包,撕開口子,細細碎碎地撒,然后隨意聊天兒:“你們領導,是不是經常給厲坤介紹對象?” 林德正在啃提拉米蘇,一口一塊塞了滿嘴,心無城府地應道:“當然啊!可搶手了!” 迎晨捏緊了瓷勺,佯裝風輕云淡,呵了聲,“那還挺看得起他,欸?都是些什么樣的女生?” “嗨,可多了!”林德一根筋兒,熱心腸地揭了厲坤的底:“有老師,護士,開珠寶店的,還有離異但沒帶孩子的。” 迎晨微笑著直點頭,輕輕鼓起了掌,“喲,涉及行業如此廣泛,他真能耐啊。” “那可不。”林德壓根沒看出迎晨的笑里藏刀。 “你們都喜歡什么樣兒的啊?” “我喜歡長得可愛的,厲哥喜歡個子高點的,腰細一點的,最好是穿黑絲襪的哈哈哈,我們都笑他重口味哈哈哈。” 聞言,迎晨瞇縫了雙眼,拖出長長的尾音——“喲,他還喜歡黑絲襪啊?” “可喜歡,就年前,咱們參謀長給他介紹了自己的侄女,回來后,咱們問他怎么樣,他說,形象還行,會穿衣打扮。我問他,是穿短裙了?他點點頭,說黑絲襪配短裙漂亮。哦不,”林德回憶起來,“不是漂亮,說的是,超漂亮,超級的超。” 哐當一聲響—— 勺子砸在咖啡杯里,濺了幾滴到杯墊上。 迎晨保持笑臉,眉目里的情緒不知如何定義。 林德心里也是哐當一響,反應過來后,知道厲坤這回要完蛋。 他機靈,腦袋轉得飛快,點子突突突地就冒了出來。 “姐,你過來。”林德神秘,沖她勾了勾手指。 “干什么?”迎晨瞥眼。 “我跟你說個秘密啊。”林德壓低聲音,陡然認真,“你知道,厲哥為什么相了這么多次親,都沒成功嗎?” “……”還不是因為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德隱隱焦慮,難以啟齒。 迎晨伸手往他腦門上用力一彈,“快說!” 林德捂著頭,齜牙。 然后聲音縮得更小了:“其實……厲哥有難言之隱。” “……”迎晨有點緊張了,“什,什么?” 林德嘆了一口氣,“男人嘛,都要面子的,碰上這事,真的很難向組織報告,再說了,這病也不好治,我都勸過他了,報個工傷,多少能補貼點醫藥費。” 迎晨聽到那倆字。 眼睛一閉,心里一黑,涼了,涼了。 她借口上洗手間。 一人獨處,再沒法兒淡定了。 迎晨雙手撐在洗手臺沿上,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實在不算好。 難怪了! 上回兩人酒店開房,同床共枕都睡一張床了,自己對他又親又抱的,他竟然不為所動。 把那事兒和林德說的一聯想,得嘞,什么都串聯通暢了。 迎晨抵著自己的額頭,亂,煩,郁悶。 定神數秒,她抬起頭,吸了吸鼻子,然后打開手機。 百度搜—— [男人因意外造成了陽|痿要如何治療。] 打完這行字,迎晨又覺得不合適,修改—— [男人勃|起困難,還能不能治好?] 搜索鍵按下去,看了兩行字,迎晨臉蛋兒一垮,差點沒哭出來。 第40章 教授號 厲坤一點半才從隊里出來, 開快車趕了過來。 迎晨見著他,興致顯然不高。而且就在咖啡館叫了三份意面,草草敷衍了午飯。 林德悶頭苦吃,賊眼兒在他倆身上來回打轉。這好說, 可能是意識到自個兒的電燈泡身份, 緊張,愧疚。 厲坤能理解。 只是迎晨今兒也有不太一樣的地方。 厲坤手指夾著煙, 公共場合沒點燃, 往嘴里一含,過干癮。他眼縫微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