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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坤擰了擰眉,對迎晨說:“你在里頭等著。我去取車,打電話你再出來。” 迎晨未吭聲。 厲坤邁步,卻發現胳膊被她扯住,不松。 迎晨看著他,眼神隱隱試探、躍躍欲試。 厲坤忽就沉默下來。片刻,問:“是不是想看雪?” 迎晨點了頭,“嗯。” 厲坤立在原地,似在思考。迎晨沒撒手,反而挽得他更緊。 意味著什么,誰都清楚。 迎晨心里忐忑,不安,直到厲坤沉聲: “好。” 答應了。 她仰著頭,笑了。 這里是市中心,星級酒店不難選擇。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厲坤對前臺說:“要樓層高一點的,有窗戶,視野開闊。”能看到飄雪。 “好的先生,請稍等。”前臺查詢片刻,說:“二十一樓可以嗎?” 厲坤猶豫半晌,問:“單間還是雙間?” “是單間。這間房是大窗,沒有遮擋物,而且能看到摩天輪。” 厲坤轉過頭,目光無聲詢問迎晨。 迎晨垂眸,很快又抬起,答復前臺:“那就這間吧。” 辦好入住,兩人一前一后,沉默走著。 “滴——”房卡刷開門。 套間很大,明亮、整潔。 厲坤把門輕輕合上,人的感官如此敏感,共處一室,隔絕外界,心就跟針尖兒似的細。 迎晨低著頭,微微咬唇,走到窗戶邊。 雪越下越大,這是今年的初雪。簌簌而落,映襯著右側的摩天輪,如同畫中場景。 身后的厲坤,動靜細微,進了浴室。 半小時后,他出來,房間里暖氣充足,他只穿了浴袍。 迎晨心臟怦怦狂跳,像是有默契一般,接替著也去洗澡。她有隨身帶化妝品的習慣,洗完后,還特地噴了香水,才走出來。 厲坤看了她一眼,又故作鎮定地移開,指著外套,說:“披上再去窗戶看雪,別凍感冒了。” 語畢,他彎腰拿起一個枕頭,“我剛剛看實時路況,回去的道,路面都有結冰,封路了。今晚只能委屈你一晚,睡酒店吧。” 迎晨未吭聲。 厲坤夾著枕頭和一床薄毯,“你睡床,我睡沙發。” 兩人擦肩一瞬,迎晨突然從后頭抱住他,手從他腰間穿插而過,環住、扣緊。 她問:“睡沙發你不冷么?” 厲坤嘴唇動了動,默了。 迎晨想什么,就說什么,要什么,便去爭什么。 她輕聲:“你睡床上吧。” 感覺到厲坤身體明顯變硬。迎晨心里又生懊惱,改口補救,似保證:“各睡各的,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說完,兩人皆是一愣。 厲坤陡然失笑,眼角往上吊,有股邪壞的氣質。 迎晨咬著唇,臉往他背上埋,丟死人得了。 下一秒,厲坤拽著她的手,轉過身,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 他低頭,看著半倚半靠在懷里的姑娘數秒,之后一聲輕微的嘆氣,伸手把她徹底壓在了懷中。 第37章 正面剛 迎晨的臉貼在厲坤懷里, 聽到他的心跳一聲一聲如落雷。 兩人用的是酒店沐浴露,味道大眾卻一致。迎晨卻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好聞的了。 她回抱厲坤,手試探地要解開他浴袍的系帶。 厲坤伸手按住,沉聲說:“別折騰。” 迎晨:“……” 厲坤松開她一些,別過頭,“不是要看雪嗎?” 迎晨嘀咕:“總不能看一夜的雪吧。” 聞言, 厲坤沒忍住,失笑道,“行了啊,好了傷疤忘記疼了?” 沒別的心思, 他真的只是顧忌她的腿。 厲坤了解迎晨,從小就是能硬抗絕不投降的性子,她這念頭一起來,多半兒是不知深淺和輕重。 得玩瘋。 迎晨就此沉默。 厲坤揉揉她腦袋,“乖啊。” 迎晨眼神兒往左飄。 厲坤捏著她下巴,把人給掰正了。“還翻起白眼了?” 迎晨正臉對他, 眼神又往右邊飄。 厲坤想笑, 干脆雙手捧住她的臉,輕輕一擠。 迎晨五官被微微收攏, 嘴唇往前,厲坤低頭,吻便落了下來。 是一個努力克制、收斂分寸的親吻。 夠慢, 夠細膩, 夠溫柔。 在迎晨印象里, 這個男人在情|事上向來不算輕柔。這也是她以前怨念深重的一點。那時候,從她主動追他開始,過程便一直是激昂的。 迎晨追得驚天動地,追到手了,都是年輕氣盛的主,配得上干柴烈火這個詞。 迎晨十九歲生日過后不久,也是這樣一個初雪之夜。 厲坤結束冬季拉練,迎晨逃了一堂頗為重要的專業課,跑出來和他約會。厲坤帶她去游樂場玩,七十塊錢一張門票,在當時算一筆不小的開支。 迎晨玩過山車,玩跳樓機,玩海盜船,一往高處晃蕩,她就開始驚聲失叫不敢睜開眼睛。也就是從這時,厲坤發現她有點兒恐高。 迎晨真給這些高空游樂設備給弄頹了,下來后,捂著心臟說不舒服,然后賴在他懷里,被他半攙半扶地走著。 得了,這也沒法兒再玩了。 厲坤問:“下午你想去哪里?” 迎晨說:“我想休息。” “那我送你回去?”厲坤心里是不樂意的,但沒表現太明顯,這好不容易有天假,他也想她啊。 “我走不動了。”迎晨扮可憐,“我腿軟,順不過氣。” 厲坤望著她,她眼睛也不躲,這對視之間,彼此心里那點兒小九九,全變成了心照不宣。厲坤正兒八經地提議:“那就近開個房間,你休息,行嗎?” 一家新開的小酒店。 前臺登記的時候,老板還有點不相信,“她沒成年吧?” 厲坤樂呵道:“這是我未婚妻。” 老板狐疑的眼神兒在他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