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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香,66八。我們這啊,最靈的就是求姻緣,有求必應,不出三個月,你肯定有佳音?!?/br> 迎晨聽后,低頭驀地一笑。 徐西貝躍躍欲試,“行!就買這個!”她轉頭問迎晨:“晨兒,你也買一個唄?!?/br> 迎晨擺手,“你弄吧?!?/br> 寺里有很多菩薩,迎晨走走看看,回到原處時,看到徐西貝扛著一米高的香燭,費勁地在點火。 一旁的小和尚幫忙,幫完了問:“施主,還要求個平安不?” 小和尚晃了晃手里的幾十個紅色平安符,熱情推薦:“菩薩面前開過光,巨顯靈,車上掛一個順利安康,小孩兒戴一個健康成長。” 徐西貝:“買了它,彩票能中獎嗎?不能就不買。” 小和尚沒過多游說,正要走,迎晨把他叫?。骸暗鹊取!?/br> 小和尚眼睛蹭亮:“您要買嗎?” 迎晨笑著點點頭,“給我兩個吧?!?/br> 兩個四十塊錢,老紅布縫成的小袋子,里面有米粒、竹葉、紅豆這些傳統玩意兒。迎晨拿著隨徐西貝一起去大殿。 菩薩低眉,金剛不侵,焚香安寧。 迎晨跪在面前,雙手合十,閉眼虔誠。手心里,是剛才的兩枚平安符。 她心里默念:“心誠則靈,我不求姻緣,不求錢財,不求順心遂意,只求某人——” 迎晨俯腰叩首一拜, “出入平安?!?/br> 敬完香,徐西貝還執意抽了個簽,上上簽,說是有緣人很快會出現。徐西貝高興極了,直接把五百大洋捐進了功德箱。 迎晨:“……” 下山后,兩人拜拜。 迎晨坐在車里沒馬上走,而是給厲坤發了條短信。 [你在哪?] 短信雖然發出去了,但迎晨覺得,石頭扔水里,不響是常態。 她壓根就不抱希望,收好手機,系好安全帶。 沒想到的是,厲坤竟然回了,而且是有問必答的那種: [在部隊醫院。] 迎晨壓下心頭涌動,手指飛速: [你怎么了?] 這回厲坤回復很客套: [有事?] 迎晨想了想,發送: [我有東西想給林德,你有他電話嗎?] 厲坤:[他去鄰市了,不在。] 迎晨:[我現在離你那兒很近,要不,你幫我轉交?] 過了很久。 久到迎晨開始焦躁不安,她不停把手機開鎖,解鎖,開鎖,解鎖。 一會兒嫌熱,打開車窗,打開了,外頭吹進來的風吹散頭發,她又把車窗關上。 終于,手機一震。 厲坤:[好。] 迎晨盯著這個好字,倏地笑了起來,飛快回:[那我十分鐘后到,你等我哦!] 她轉動方向盤,把收音機的音量調大,跟著里頭的歌一塊兒哼。 巧了。 原本很堵的一段路,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樣,竟然暢通無阻,連紅燈都沒碰到過。 迎晨到后,在部隊大門口站著。 外頭有執勤官兵站崗,必須通傳才能放行。而她給厲坤打電話,對方提示在通話中。 等待間隙,迎晨抬頭張望,突然看到從門口警衛室走出來的一個熟悉身影。 迎晨眼看實了,“李大隊長!” 李碧山轉頭,反應過來,“你好,迎晨同志?!?/br> 迎晨走過去,笑著招呼:“軍訓過了這么久,您還記得我?。俊?/br> 李碧山當然記得,他覺得迎晨總是和厲坤套近乎,動機不純,行為大膽,對她實在算不上好印象。 于是清清冷冷地嗯了聲,然后轉身要走。 “李隊長。”迎晨快步趕上去,“我是來找厲坤的,和他約好在里頭醫院見面。” 李碧山停下腳步,松翠綠的軍裝,把他襯得愈加嚴肅。迎晨晃了晃手機,“但他電話打不通,你能不能幫個忙,帶我進去?” 李碧山:“部隊有規定,我不能隨便帶人?!?/br> 迎晨笑臉:“也不隨便吧。” 李碧山:“對不起,我幫不了?!?/br> 一板一眼的態度,讓迎晨無話可說。 李碧山轉身走,走了幾步又回頭,說:“哦,你找厲坤?他不在,十分鐘前出門了?!?/br> 迎晨皺眉:“走了?”不可能啊。 李碧山斬釘截鐵:“對,走了,你再聯系吧?!?/br> 迎晨納悶兒了半天,搞什么啊,說話不算話,一開始就別答應啊。 她垂頭喪氣,一腳踢飛地上的小石頭。 石子兒飛了兩三圈,咕嚕咕嚕滾到一雙腳邊上,停住了。 迎晨蔫噠噠地抬眼,怔然。 厲坤站在她面前,因為今天來隊里,所以他穿的是正兒八經的軍裝,綠色襯衫,肩膀上的徽章熠熠生光,同系列的深色軍褲筆直貼順。 迎晨意外極了,“你不是出去了嗎?” 厲坤皺眉。 迎晨往大門方向指:“李大隊長說的。” 厲坤眉頭更深,但一瞬即松,很快,他了然于心,于是避開這茬話題,問:“東西呢?” 迎晨垂下來的碎發拂向耳朵后,“你來醫院,怎么了?是上回爬樓受的傷好沒好嗎?” 她目光關心,這種自然而然的本能,就像身體一部分。 赤誠而明烈。 厲坤淡淡移開眼,嗯了聲,“化膿了,過來處理一下?!?/br> 迎晨:“處理好了嗎?怎么會化膿呢?我記得傷口不深的呀,你是不是碰水了?” 她接連發問,厲坤沉默無言,告誡自己要冷靜。好一會才說:“不礙事。你東西呢?” 迎晨把平安符拿出來,“這個給林德?!?/br> 厲坤看了看,“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迎晨把人叫住,“這個,是給你的。” 她手心還藏著一個,似乎怕他拒絕,于是飛快地強塞給他。 “買一送一,別浪費?!?/br> 這個理由簡直敷衍,厲坤有點想笑。 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