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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準備找老趙打破傷風。 夜幕初降,紅綠燈交換亮起。 等待的時候,厲坤拿出手機,想了想,把鄒婷的微信、電話號碼—— 所有聯系方式都刪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迎晨所說的點鐘方向為軍事術語,能夠準確給予位置指示。這兩人都是出身將門,可以說是,無論在哪里做什么,都十分般配了。 —— 第二更,謝謝老板們賞我吃餅。/p 15|扭扭坤 工作生活照舊。 度過月底繁忙期, 迎晨總算能喘口氣。 周一公司例行中高層會議后, 許偉城把迎晨和唐其琛叫到辦公室。 “四川德鑫這家原料供應商, 我們一直沒有談下來, 據我所知, 已經有三家兄弟單位在競爭他們的資源。” 許偉城給他倆每人發了一份數據報告。 “上次帶回的樣品檢驗結果, 他們礦山的含金品位非常高, 典型的優質原料。”許偉城又看了眼桌上的臺歷,說:“德鑫的張總今天下午到這邊辦事,我已經打好招呼,晚上和他一起吃個飯。其琛,你帶迎晨一起接待。” 迎晨調過來不久,對集團公司的業務人脈還沒完全上手。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 唐其琛:“這位張總,我只通過幾次電話,和我們接觸到的大多數礦山老板差不多。” 迎晨了然, 這種都是靠山吃山,靠著資源發家致富,做事簡單直接,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唐其琛:“沒事,席間你負責招待, 應酬喝酒由我來。” 迎晨笑笑, 也沒說什么。 晚上六點, 琳瑯公館。 迎晨與服務員確定好酒水菜式,面面俱到。這位張總還算準時,只是來的時候有點小插曲。 來的不止是他公司的人, 還有另外幾名男士。迎晨恰好去服務臺,留唐其琛一個人接待。 張總矮胖,樂呵爽朗:“我擅自帶了幾位朋友,給唐總添麻煩了啊。” 唐其琛和他握手,同樣爽聲:“哪里哪里,人多才熱鬧,” 帶來的男人很年輕,言語交際相當老江湖,笑著說:“唐總,幸會啊,久聞大名,果然是青年才俊。” 唐其琛與之握手:“客氣。” 張總樂呵地互相介紹:“他是傅東,是我好幾年的合作伙伴。” 寒暄客套間,迎晨回來了。 她推開門的那一刻,笑臉明媚:“張總,您好啊。” 背對著的傅東猛地轉身。 視線相交,迎晨心里咯噔。 呵,老仇人啊。 還真有這么巧,兩人表面風平浪靜,但都記著上回迎晨替林德出頭的不愉快。 傅東當時被拂了面子,這滋味兒歷歷在目。 今天尊為貴客,又與張總關系交好,肯定是不會放過丁點解恨的機會。 果不其然,酒呢,逮著借口一杯一杯地敬。這酒桌文化靈活深遠,“客人”敬酒,迎晨這邊肯定得禮貌回敬。 迎晨不是什么軟柿子,假公濟私這種下三濫的打壓,她看得明白,根本就不對傅東服軟。 耗著唄,任對方端著酒,她始終淺淺笑,就這么望著,不甩他任何回應。 氣氛有點變味兒。 唐其琛突然輕松笑道:“我得隆重介紹一下我這位部長,就兩星期前還上過電視。” 張總來了興趣:“怎么?” “見義勇為,救了個小朋友。” “不錯啊!好人好事。” “呵呵,我們許董還簽發了公司嘉獎令,小迎還休了幾天病假。” “哎?受傷了?” 唐其琛說:“對,被歹徒用刀劃的,前幾天還去醫院復查,傷口沒完全愈合,對吧迎晨?” 張總立刻:“那可千萬別再喝酒了。” 就等這句話,唐其琛自然而然地舉起酒杯,對傅東友善點頭:“抱歉了傅總,這杯酒看來只有我替女士喝了。” 傅東訕訕而笑,白酒轉移了方向,和他碰了杯。 一晚上,唐其琛護犢的意味顯山露水。都是聰明人,傅東不會當眾翻臉找迎晨麻煩。 晚飯就這么有波無瀾地結束。 送張總回酒店,應酬落幕。 唐其琛輕吁一口氣,揉了揉頸椎,“總算結束了。” 迎晨給他遞了瓶水,“謝謝你啊衣食父母,我先送你回去。” 唐其琛喝了酒不能開車,他問:“你和那個傅東有過節?” 迎晨笑笑,不打算詳述。 把唐其琛送到公寓,迎晨沿原路返回。 夜深的城市,褪去夏日燥熱,有臺風南下,受了恩澤,杏城的夜也有了初秋的蹤跡。 恰逢電臺在放一首經典英文歌,迎晨空出右手去調音量。 她把車速減慢,眼睛飛快瞥了眼屏幕。 但突然—— “嘭!”的一聲巨響,響聲徹耳的同時,她整個人猛地往前栽,力道太大,安全帶的長度拉伸至極限。 迎晨撞在儀表盤上,額頭像要裂開似的,耳朵里伴著嗡聲鳴叫。 腦袋空白十幾秒,恢復神智后,迎晨意識到, 車被追尾了。 劇烈的疼痛從額頭開始蔓延,迎晨心慌害怕,她顫著手從包里摸出手機。人在神經緊繃到極致時,只會下意識地求助內心最依賴的人。 “嘟——” “嘟——” 數聲之后,當那把低沉的男音響起。 迎晨懵著聲音說:“你,你別掛。” 電話里只剩呼吸。 迎晨:“……我出車禍了。” 好心路人幫忙報了警,奧迪車雙閃燈開著停靠馬路邊。迎晨被人扶了出來,墊了張報紙就這么坐在地上。 交警剛到,正與迎晨了解情況。 “請問您姓名?年齡?” “出事前你連續駕駛時間有多長?” “請出示您的身份證和駕駛本。” 迎晨腦袋痛,已經很費力地回答了前幾個問題,實在沒力氣去拿